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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湖之長生經第三章2019-6-23且說段璟與莫三山二人一路往山下走去,此時天已近黃昏,山道旁的樹林中不時傳來一兩聲鳥鳴,二人各懷心事,俱是默不作聲走著,快到山下時,忽然面走來數人,其中一人笑道:「段兄弟,我可是來晚了?」段璟一驚,這才回過神來,見對面站著二男三女,出聲的正是其中一個男子。
段璟先是一愣,繼而大喜道:「可是謝大哥來了?」莫三山也在一旁笑道:「原來是謝公子來了。」來者正是謝安一干人,他們數人夜兼程往七極山趕來,卻正遇到段璟與莫三山下山。
謝安見段璟眉心有血,急道:「段兄弟,你眉心有血,可是受傷了。」段璟抬手一擦,笑道:「一點小傷而已,謝大哥,你又怎麼來了?」謝安笑道:「我去林間木屋找你,哪知你與莫大俠俱是不在,又見你留下的信箋,方知你二人竟然到了此地,我又擔心你會吃虧,便急急趕了過來,想著也好助你一臂之力。」段璟聽著心中動,想著自己與謝安只是當相談半,他便能趕來為自己助拳,心中好生。
謝安見段璟眉心血,莫三山口又有劍傷,急忙問道:「段兄弟,你報仇的事如何了?」段璟聞言面一黯,口中長嘆一聲,微微搖了搖頭,卻是一言不發。
謝安見他如此,心知定是沒有如願,又見他面黯然,知道他心中定是不好過。
遂開口安道:「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段兄弟萬不可如此喪氣,待他練好了武功,我再陪段兄弟前來一洗前恥。」段璟也知謝安在安自己,勉強笑道:「多謝謝大哥好意,如今天已晚,我們還是先下山吧。」一行人下了山,當晚便在山下小鎮上找了一間客棧,其時已到晚飯時間,幾人便要了一些飯菜,在客棧飯堂裡找了兩張乾淨桌子坐下,段璟、莫三山與謝安、辛無命坐了一張桌子,其他三女另外坐了一張桌子。
一行人坐定後,便等著店夥計上菜,此時飯堂中食客並不多,皆是一些佩刀戴劍的江湖人士,各自圍在一起高聲談笑著,待見到七人,尤其事三女之後,一些人眼睛都看得直了。
三女本就是絕,即使鬼娘娘與羅剎夫人都已接近四十,但那種半老徐娘的風采,似乎更加引周圍的男人。
再加上二女先前都已蕩聞名,豢養面首無數,一舉手一投足之間自有那萬種風情在裡面,也怪不得那些男人見了他們,猶如看見腥味的貓一般直往上撲。
三女倒是極其澹定,只顧低聲談笑著,完全視周圍其他男人為無物,不時傳出的咯咯嬌笑聲惹得周圍眾人更是心癢難耐。
謝安等人坐在另一張桌上,甫一坐定,謝安便開口問道:「段兄弟,那司馬炎武功當真非凡?」段璟聞言,只是默不作聲。
一旁的莫三山聽了,嘆道:「若比武功,那司馬炎並不是段兄弟的對手,段兄弟一手七極劍法,再加上本身的萬毒神功,天下間已是罕逢敵手,只是……」
「只是什麼?」謝安追問道。
段璟長嘆一聲,說道:「只是我這萬毒神功一經使出,周圍之人也會遭殃,我不願多傷無辜,所以便棄了萬毒神功不用,單單與他比劍。」謝安驚道:「他本是七極劍派大弟子,劍法本就比你高明,你又緣何為了其他人而將自己和莫大俠的命置於刀口之上。再者說了,能與那弒師之輩混在一起的,又有幾個好東西了,你殺他們還不就是為武林除害。」段璟在一旁靜靜聽著,滿臉歉然。
莫三山見了,又對謝安道:「謝公子,我看段兄弟也是有了悔意,你就不要再說了。」謝安看著段璟,滿臉的恨鐵不成鋼,語重心長道:「段兄弟,你這婦人之仁,總有一天會害了你的命。你若是害了自己還好,可莫大俠何其無辜,你二人上七極劍派本就是冒了極大的風險,你還自縛手腳與司馬炎比劍,我若是那司馬炎,趁著和你比劍之時,一個手勢就能讓其他人將莫大俠砍成泥,到時你非但報不了仇,還將莫大俠命搭了進去,你又如何自處。」段璟一驚,看向莫三山的眼神中滿是歉然,忽地長身而起,對著莫三山深施一禮,說道:「小弟愚鈍,今險些就害了莫大哥命,還望莫大哥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小弟這一回。」莫三山呵呵一笑,擺了擺手道:「段兄弟,你別聽謝公子胡言亂語,我這不好好的麼。」地址發佈頁www.91ks.online。
發佈頁2u2u2u點com段璟又對謝安施了一禮,說道:「今幸有謝大哥點醒小弟,請受小弟一拜。」謝安笑道:「你我意氣相投,兄弟相稱,又何來謝字一說,快快坐下,如此成何體統。」段璟聞言一愣,方知此時飯堂中大部分食客的目光皆落在了他的身上,搖頭苦笑一聲,正好此時飯菜也上了,便趁勢坐了下來。
謝安是無酒不歡,早早要了一壺酒便喝了起來,段璟看著謝安大口大口往口中灌酒,不有些咂舌。
辛無命見了笑道:「倒是讓段公子見笑了,我家少爺嗜酒如命,飯可以不吃,酒卻不能少喝。」段璟搖頭咂舌道:「小弟在江湖上行走也有一段時間了,見過不少江湖豪客,皆是無酒不歡,但如謝大哥這般喝法,小弟還是第一次見到。」謝安將一壺酒喝完,長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將一首《將進酒》洋洋灑灑背完,又道:「李太白這首《將進酒》實在是深得我心,值得為此再浮一大白。」段璟忽然笑道:「說起將進酒,我還知道一人,也是自稱將進酒,和謝大哥一般嗜酒如命,他你二人見了,說不定還可以以酒會友,譜上一段佳話。」眾人正談笑著,忽從外頭進來一人,口中大喊道:「出大事了,出大事了。」飯堂裡眾食客皆是一驚,不約而同往門口看去,就見門口站著一身穿青衫的乾瘦之人,渾身上下平平無奇,唯獨臉上那個紅的酒糟鼻子顯得格外顯眼,讓人看了一眼便忘不了。
人群中有人問道:「出什麼大事了?」哪知那人卻是將身子一倚,口中叫道:「快快拿酒來,先讓我潤一潤喉嚨,再與你們將是何大事。」段璟見了那人,忽然笑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又對那人招了招手,喊道:「將進酒,你怎地到了此地?」那人正是昔段璟在酒館遇見的將進酒,也不知因何原因,竟是來了這七極山下的小鎮上。
將進酒聽得有人喚他,不由一愣,順著聲音看過去,見一俊俏的青年正含笑看著他,遂上前道:「公子認識我?」段璟笑道:「昔在酒館曾有一面之緣。」又拉著他在一旁坐下,問道:「你且說說,發生了什麼大事?」將進酒坐下後,卻似絲毫沒有聽見段璟的話一般,只顧盯著謝安手中的酒壺,又見謝安如喝水一般豪飲,不由笑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兄臺如此豪飲,真是深得我心。」謝安一壺酒喝完,長嘆一聲,也不說話,隨手拿起另一壺酒遞了過去。
將進酒眼睛一亮,順手打開壺口,深深上一口氣,讚道:「真是好酒。」說著也是噸噸噸連灌數口,方才一抹嘴巴,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段璟在一旁看著他,見他放下酒壺,笑道:「這酒喝得可還滿意?」將進酒點了點頭,道:「真是世間難得的佳釀,必定不是這客棧中的酒,公子可否告知這是何酒。」謝安聞言澹笑道:「也不是什麼好酒,也就是珍藏了數十年的百花釀而已。」將進酒一驚,險些將手中酒壺打落,急問謝安:「可是百花谷中特有的百花釀?」謝安笑道:「這百花釀除了百花谷中,可還有其他出處?」將進酒聞言,看向謝安的眼神立刻變了,又見他如喝水一般喝酒,頓時痛心疾首道:「這百花釀可是世間一等的美酒,連大內皇宮都喝不到,你竟然還如喝水一般,真是糟蹋瞭如此好酒。」說著又小心翼翼將手中的酒壺放進懷裡,看著桌上的空壺一臉的痛心疾首。
另一桌上的羅剎夫人聽著將進酒的嘆聲,笑道:「你卻是多心了,要知道這人其他的可以沒有,酒卻是無數,像你手中這種酒,他手裡還有不下幾十壺。」將進酒聞言咂舌道:「這位公子只怕將整個百花谷的存酒都搬空了吧。」又見羅剎夫人長得明豔動人,同桌其他二女也皆是絕,不暗自尋思,這些人看著如此豪奢,只怕來頭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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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頁2u2u2u點com想了想笑道:「既然我喝了公子的百花釀,那我就將這大事單獨說與公子聽吧。」說著就要附耳過去。
謝安一揮手,不耐煩道:「何必做這小女人姿態,你便大大方方說出來,我也不怪罪與你。」將進酒被他說得面一紅,又喝了口酒,方才緩緩說了十個字:「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將進酒本以為自已這十字能夠起極大的反應,哪知眾食客卻是面面相覷,似乎完全不明白這十字的意思。
只有辛無命低著頭,暗自咀嚼了幾遍,忽地抬頭看向將進酒,眼中滿是狂熱。
將進酒嚇了一跳,看著辛無命小心翼翼道:「老兄莫非知道這十個字的含義?」辛無命急問道:「你是從何處得知這句話的?」將進酒道:「我是從一個行商那裡聽來的,他方從天山回來,言那邊正傳著這十個字……」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深怕辛無命會將他當成騙酒喝的騙子,一刀噼了他。
辛無命又追問了幾句,將進酒卻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反覆提到了那個行商和天山。
謝安見辛無命如此姿態,亦知事關重大,不由放下手中酒壺,耐心詢問起來。
辛無命又打聽了那行商所在,謝過將進酒,轉頭對著謝安低聲道:「少爺,你的武功,說不定就著落在這十個字上。」謝安一驚,急道:「這話從何說起?」辛無命衝著謝安擺了擺手,示意此地人多嘴雜,拉著謝安及段璟二人一同離開,旁邊桌上三女見了,雖然有些不明情由,也是站起身來跟著一起離開。
哪知三女剛要起身,桌邊忽然圍上了數名醉漢,皆是佩戴刀劍的江湖人士。
其中一人醉眼朦朧,笑嘻嘻地伸手摸羅剎夫人的臉,口中調笑道:「美人,能不能陪大爺喝上一杯?」羅剎夫人躲過醉漢伸來的手掌,一張俏臉含霜,口中冷冷叱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讓我陪你喝酒。」那醉漢聽了不以為意,反而哈哈大笑,轉身對其他人說道:「這美人問我是什麼東西。」其他人也是哈哈大笑,似乎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那醉漢笑了幾聲,轉身又去摟鳳九憐,滿臉笑道:「美人,你若能陪大爺一晚上,大爺包管讓你仙死,到時只怕你纏著大爺不肯走了。」鳳九憐冷笑一聲,手掌一動,就聽「哎呀」一聲,那醉漢肩膀上赫然多了一把銀的飛刀,刀身刻了一個「鳳」字,刀尾還在微微顫動。
那醉漢見鳳九憐出手狠辣,頓時酒也醒了一大半,怒道:「你個臭婊子,竟敢暗算大爺。」說著拔出間長刀,一刀噼了過去。
忽聽一聲冷哼,隨即一團刀光亮起,又聽得鏗鏘幾聲,醉漢只覺手中一輕,再看時自已的長刀早已斷成數截落在了地上,手中只剩下了一個刀柄。
醉漢大驚,再看過去,見一虯髯大漢手握長刀,正冷冷看著自已,刀身泛著寒光,似乎隨時能取自已的命。
醉漢此時方知遇上了高手,這下完全是嚇醒了,戰戰兢兢立在原地,看著那虯髯大漢顫聲道:「大俠饒命。」那虯髯大漢正是辛無命,厭惡地看了一眼那個醉漢,喝了一聲滾。
那醉漢如聽赦令,急忙扔掉手中刀柄轉身就逃出了飯堂,身後的一眾醉漢也是急急跟了出去,如同遇見了鬼一般。
辛無命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將長刀回刀鞘,冷笑道:「也不看看自已是什麼東西,竟敢將主意打到少的身上。」謝安自從納了三女之後,辛無命便也改口稱呼三女為少。
飯堂裡其他食客見辛無命一招就將鋼刀砍成數截,皆是悚然一驚,再看向三女時眼中早已沒了光,相反還帶了一絲討好的意味在裡面。
謝安在客棧裡包下了一個院子,眾人進了其中一間,又圍著桌子坐成一圈,謝安又道:「老辛,究竟何事讓你如此急躁?」辛無命環視一圈,最後將目光定在了謝安的臉上,說道:「少爺,你當真不知道這十字的含義嗎?」謝安看著辛無命,口中緩緩說道:「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此乃李白的一首詩,你問這個又是何意?」辛無命環視眾人,見眾人皆是一臉惑,方才緩緩說出一個驚天之密。
話說前朝時候,江湖中有一劍客,手持一把通體雪白的長劍,上誅臣,下斬魔。
當時的黑道聯手派出名震江湖的「燕北十三鷹」前來追殺他。
這燕北十三鷹乃是黑道上有名的殺手,各個都有一身詭異的暗殺之術,哪知卻被他各個擊破,一一擊殺。
劍客擊殺燕北十三鷹後,又相繼找上了一些黑道的老巢,憑著手中那把長劍,將幾個名動江湖的黑道大佬一一斬殺,自此江湖震動,正派人士無不彈冠相慶,而那些黑道上的人,則是各個有如驚弓之鳥一般,惶惶不可終。
只是自此之後,這名劍客便再沒出現在江湖之中,猶如整個人憑空消失一般,而據他身邊之人所說,他將昔所用長劍與武功秘籍埋在了一個地方,並留下了兩句話,而這兩句話就是「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謝安聽完辛無命的話,澹笑道:「此乃前朝之事,距今少說也有百年,先不論此事真假,你又緣何憑這一句詩就能斷定是那本武功秘籍呢。」辛無命看著謝安,鄭重道:「此事乃是掌門告知與我,他還與我說過,少爺若想恢復武功,就著落在這本‘長生經’之上。」謝安聞言心中一動,繼而又笑道:「我又不是劍客,這把劍與我無益。倒是段兄弟,你也該有一把屬於自己的佩劍了。至於那長生經,我倒是想見識一下。」段璟學藝之時,武極曾授他一把長劍,後在與秦無賀決鬥時斷成了數截,劍柄還在司馬瑩手中。
今他在七極山上與司馬炎打鬥時,所用長劍乃是莫三山的佩劍,此時他兩手空空,倒真需要一把寶劍。
段璟聽謝安如此一說,急道:「此事若是屬實,還是謝大哥的武功要緊,至於我,隨便用把長劍就行。」謝安笑道:「堂堂七極劍派掌門,佩劍怎能如此隨便,這樣吧,我們先歇息一晚,明就去找那個行商打聽一下,若此事真有幾分真實,我們再赴天山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