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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嗎?”葉輕愣愣問道。
凌涯子不由得好笑:“長大可不是這樣無悲無喜的,是他在你心目中並沒有你所以為的那麼重要。”
“心中惆悵依舊,只是,”葉輕垂下臉,“我不會再為這種人而難過了。”惆悵中有著惋惜,有著錯恨,卻唯獨沒有哀痛。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那就好。”
“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找方秋鴻?”
“我們先去客棧找小南吧。”身旁的身影怔住,凌涯子轉頭挑眉:“嗯?”
“……好,好吧。”
…
…
荒間小路,草木萋萋,葉輕手裡捏著從望塵身上掉落的綿紙,指腹不住摩挲其柔紙紙面,心中有些忐忑,以後都是一家人了,師父還要繼續帶著那個小孩嗎?
這怎麼行?
他想東想西老半天,心中又是突然豁然開朗,怕什麼,反正他都跟師父在一起了,還擔心那麼多幹嘛?
凌涯子注意到他的心不在焉,右手一晃,順手抄走他手上的紙,“嗯,這什麼?”
“……是從他身上掉下來的。”凌涯子看到上面的字,嗤笑一聲:“還痴情。”
“師父——”葉輕不樂意。
“好了好了,我知道,死者為大,”凌涯子收起輕蔑神,把手中紙張翻來覆去,“這紙質倒是特別。”綿紙細滑如沙,柔軟如綿,葉輕解釋:“駱城中有一書墨齋,是望塵前輩名下產業,這類綿紙是他親手創制,產量不多,價格昂貴,只有書墨齋中才有得賣。”
“我以前在方秋鴻那裡見過這種綿紙,覺得手上佳,想讓他送我幾張,結果他不願意,當時我還覺得他小氣呢。”葉輕點頭:“這紙很貴的,他不願意給也是正常。”
“這麼說來,慕谷主他們之所以讓我們來駱城,想必也是發現了這一點,”凌涯子道,“二谷主博覽群書,見識深遠,應該是看透了些什麼。”
“有道理。”
…
…
隨著天氣轉涼,秋意愈加濃厚,街上百姓較之夏之少了許多,師徒二人相攜來到一家並不起眼的客棧,尋找半年不見的小混蛋。
店主顯然還記得之前這位長得好看的道長,數落了幾個不長眼的跑堂夥計,熱絡地上前相,笑容滿面。
“道長請坐,好久不見啦,今一早枝頭上喜鵲叫個不停,我就知道有貴人上門了。”
“掌櫃的客氣了。請問之前跟我在一起的那個孩子還在嗎?”雖然那時穿得窮酸潦倒,但畢竟一身氣度猶在,掌櫃的自然不敢輕待;如今眉目間的萎靡失意全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容光煥發的神,窄袖寬袍,俊美人,整個人單是站在那裡,就隱隱顯出一派宗師風範,何況身邊又跟著一位不苟言笑的清貴公子,掌櫃的心下暗歎其不凡來歷,表面上更加笑容可掬。
“道長指的是小南吧?”掌櫃的賠著笑臉,“那孩子之前在我這裡住了三個多月,把錢都花光了,也沒錢支付房錢,走也不肯走,一直說要等道長回來,我心裡想著這孩子怪可憐的,也狠不下心把人趕走,就留他在後院做個掃地幫廚的活計,不僅可以幫貼房錢,還能維持飽腹……說起來這個孩子雖然個子兒不高,力氣倒是不小,也肯吃苦——”葉輕聽得不耐煩:“夠了!現在叫他出來,我們要帶他走。”掌櫃的落下一語:“他被人帶走了。”
“什麼?”凌涯子陡聞意外之言,心頭無由來地一陣慌張,“他被誰帶走了?”葉輕也隨之皺起眉,神冷肅。
“是一位姓方的公子將他帶走的,”掌櫃一臉無辜,“他自稱小南的長輩,把欠著的房錢結了,小南也說認識他,所以……”凌涯子聽聞“姓方”二字心中已知是大大不妙了,他與葉輕對視一眼,“他有留下什麼話給我?”
“啊有有有,等一下,”掌櫃說著便急忙忙趕到賬臺,從賬簿中小心取出被夾帶著的一封信件,又急忙忙趕回來,莊重地遞上信封。
“那位姓方的公子要我轉這封信給道長您。”凌涯子動作伶俐拆開信封,葉輕也探過頭來觀望,信封中只有一張紙,上面寫著:“七月十四子時,續芳閣,小兒生死,皆在師弟一念之間。”確實是方秋鴻的字跡。
“他們是何時離開?”凌涯子沉下臉,緊緊攥住手中信封。
“三天前,酉時。”
…
…
樂坊庭樓,不見歡聲笑語;夜半更漏,愈顯夜深寂寥。
“此地便是續芳閣,方秋鴻約我們在此相會,不知用意為何。”一道男子聲音在黑暗中驀地響起,似溫熱清泉,驅散黑夜中的霜冷寒氣。
“他會來嗎?”另一道更年輕的聲音說道。
“會。”凌涯子斬釘截鐵。
“他約我們在此相見,是打算決一死戰嗎?”葉輕又問。
“方秋鴻遭到朝廷與江湖兩方殺,已是窮途末路之境,我想,望塵已死,他也不剩什麼後路了,”凌涯子道,“我倒寧願他是走投無路作垂死掙扎,也不願見他再出什麼花招。”
“師父我們要如何對付他?”葉輕道,“他的功夫這般厲害,我們聯手恐怕很難對付得了他。”
“先前有慕谷主相助,我們才能順利將其擒獲,眼下無外人相助,只能靠我們自己想辦法了,”凌涯子聲音微冷,“一人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