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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五之期已不足一光景,倘若十二個時辰之內再無法尋到蘇巽蹤跡,或許他再也無法與那人見上一面。
這一念想出現的剎那他便覺得心痛如絞,忍不住倒一口涼氣,啞聲道:“眼下這是我們掌握的唯一線索,再多猜測也無所助益,或許有什麼關鍵的訊息被我們忽略了也難說。不妨換種方式,問問左近有什麼異常之事發生。”
“……這樣也好,畢竟靈媒傀儡世間罕見,若有人察覺,定然算是怪事一樁。”裴殊贊同地點了點頭,眼神卻充滿擔憂。這幾段雲泱的狀態可謂是糟糕到了極點,夜不能寐食難下嚥,卻無論如何不肯鬆懈半分。
此般固執倔強他只在多年前平昌公夫人仙逝時見過,以他對段雲泱的瞭解,倘若當真是心繫之人生死未卜,他縱然內心千瘡百孔,對外也不會表分毫。
如果僥倖能找到蘇巽,或許還能稍微放下心來,但倘若費盡心思也一無所獲呢?
沉鬱的陰霾浮上裴殊的面頰,他不由暗暗握緊了雙拳。
段雲泱對他的所思所想全然不覺,只覺得睡眠不足導致的偏頭痛益發強烈,情緒也隨之煩躁不堪。
這幾他們遍地尋訪,幾乎要與附近的居民混了臉,原本想著到更遠處查探一番,卻不想在路過一間餛飩鋪時,被老闆叫住了腳步:“這位公子瞧著甚是面善,可是近幾在此處尋人的那位?”
“正是,不知您可知曉那人的下落?”段雲泱的眼眸剎那間亮起,彷彿溺水之人終於攀附上一截浮木,立刻欣喜萬分地了上去,老闆卻輕輕搖了搖頭,笑言道:“你們所尋之人我確實未曾見過,只是你們若對近發生的怪事興趣,我倒是可以數說一樁。”面上的愉悅神情不由收斂了些,段雲泱輕嘆口氣,思慮片刻仍是停下了腳步,微笑拱手:“……願聞其詳。”老闆也是個嫻的生意人,見成功引起了對方的興趣,急忙招呼小廝佈置好潔淨桌椅供段裴二人落座,又趁機上了些飯食在桌上,這才不緊不慢地娓娓道來:“要說這近的怪事啊,還非長樂街上那家明鑑坊莫屬。那明鑑坊是家老字號的當鋪,家大業大,僱傭的夥計同樣是挑細選而來的實誠人,多年來也沒出過什麼紕漏。可五前,這當鋪中竟有一名小廝起了歹念,將鋪子中成最好的一枚羊脂玉扳指偷了去!”
“此事左右是掌櫃識人不清,又哪裡算怪事一件?”裴殊見這老闆半晌說不到正題,心下念著時間緊迫,忍不住出言催促,“您可別只是拿我們尋個開心啊?”
“公子莫急,此事怪便怪在此處,要知道這竊玉的小廝不是別人,正是遠近聞名的孝子徐林。此人的溫馴良善、老實忠厚可謂無人不曉,明鑑坊的掌櫃對其也是讚不絕口,截至今已在當鋪足足幫工了五年有餘。如今竟一時鬼心竅犯下這種事,自然惹得掌櫃雷霆震怒,要求他返還贓物,更是一舉鬧到了楓潞城的縣衙。”餛飩鋪老闆越說越是興奮,眉飛舞不說,原本平實的語言也顯得越發添油加醋:“這還不算最為弔詭之處,徐林竊玉的舉動早已被旁人察覺,人證物證俱在,他卻哽死不肯承認,辯稱說自己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要說那玉扳指也不是什麼尋常物什,早在失竊之前,約莫兩三年以往,就有說法傳開來,稱此物有時會在夜間幽幽閃光,詭異的很,或許徐林正是被此物攝了魂也說不定……”這樣毫無邏輯可言的妄加揣測實在叫人難以忍受,饒是裴殊涵養極好,聽著聽著也忍不住生生拉長了一張臉。段雲泱原本也有些煩躁不安,然而在注意到老闆的某些措辭時,他心中卻微微一動,腦海中不泛起聯想:徐林一反常態盜取玉扳指是五以前,若按照蘇巽等人的腳程,那時正好是他們抵達楓潞城的時點附近。而且自三年前伊始玉扳指開始出現異狀,這也與盤古離開玄霄閣的時間不謀而合,更遑論此處同樣是他與蘇巽約定相見之地……
許多線索看起來全無聯繫,細細想來,卻依稀能窺見些許端倪。
他當即英眉微蹙,正問道:“敢問老闆,徐林其人現在何處?”老闆見狀又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通,大意便是此地民風淳樸,當鋪掌櫃雖然惱恨徐林竊玉不還,但念在他多年來幫工辛苦的情分上,也並未過多追究,只是讓他捲包袱走人了事,眼下他賦閒在家,住所就在城北鐵匠鋪的不遠處。
消息探聽完畢,段雲泱也顧不上處理桌面上業已冰涼的兩碗餛飩,將一枚雪花銀錠給老闆作為報酬,便與裴殊馬不停蹄地向城北徐家趕去。
作為楓潞城北的地標建築,鐵匠鋪並不難找,段雲泱與裴殊在鋪子附近打探了一番,很快找到了徐林所宿的竹樓,當即也不作耽誤,走上前去叩響了門扉。
也不知是否被前幾突如其來的變故嚇破了膽,敲門聲響了好一陣,才有人緩緩從房內把門打開:“請問你們是……”
“不知徐林公子是否在此?”段雲泱開門見山,溫聲道,“鄙人姓段,是位四處遊歷的江湖客,與這位裴公子一道來此,是聽聞明鑑坊玉扳指異象一事,特來向徐公子請教。”
“我、我就是徐林,”門內那人猶疑半晌,很是警惕地探出頭來,光漫上他的面頰,依稀是個五官端正、皮膚黝黑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