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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做不到。如此無情無義,上蒼也看不下去,才罰我受這些苦楚。”
“你這小不點,胡思亂想些什麼呢?”葉知蘅見他越說越是不像話,忍不住抬手贈了個暴慄,沒好氣地道,“你自己就是醫者,又怎會不知行醫診斷最忌心神不寧?人之生老病死自然有其規律,又豈是所謂上蒼的意志能輕易決定的?”他素來是嚴厲冷漠的情,近些時又與元若拙聚少離多,儘管心中擔憂不已,卻依舊不知應當如何出言勸。元若拙定定地瞧著他,出神地碰了碰前額被輕敲過的地方,忽而嘴角一勾,淺淺笑道:“葉大哥,你可真是不會安人……不過多謝你,眼下我覺得好受多了。”眼見那人一張小臉因為持續的頭痛蒼白失,眼角也微微發紅,看起來好不惹人憐惜,葉知蘅只覺得一顆心彷彿浸入了酸澀的水中,有些惶然不知所措,只得伸出手將元若拙擁入懷抱,有一搭沒一搭地拍著他的後背:“沒事的,別再胡思亂想了,有我在呢。”
“嗯。”元若拙認真地點點頭,反手環抱住那人寬闊的背脊,全無防備地垂落了眼睫。葉知蘅的懷抱中有傀儡阻隔,非但冷冰冰的毫不溫暖,甚至有些堅硬得硌人,但他偏生覺得堅實寬闊,飄搖不定的心不知不覺間安定下來。
不遠處的段雲泱與蘇巽很快留意到二人的動作,蘇巽仔細觀察了一番元若拙的面,不由關切問道:“若拙的氣看上去有些不佳,可是身體不適?”
“唉,老病了,”段雲泱悵然搖頭,神情間頗有些無可奈何的意味,“他這頭痛之症是離開藥王谷時便帶來的,這五年裡每逢節左近便會發作,往往持續數不曾間斷,唯有藉助醫聖留下的雲勾玉才能略微緩解一二。”
“雲勾玉……是若拙平裡佩戴的那枚吧。”蘇巽眸光微凝,定睛細視,只見元若拙修長脖頸間一枚紅繩懸掛的勾玉顯眼分明。勾玉通體呈現出剔透的青,其中點綴著幾絲絮狀的淡白紋路,望上去猶如動的雲影,正應了這枚玉的名諱。
只是說來也奇怪,這勾玉形狀雖美,卻不算完整,似乎應該存在另一枚玉與之匹配。不過此玉乃醫聖遺物,想來自有其神通之處,他也不便多加揣測,沉片刻,仍是按下不提。
二人前去問了幾句元若拙的身體狀況,叮囑他近幾注意多加休息,便返回了車中,隨隊伍一道進入紹陽城內。前來接應的平昌軍早已守候在城門附近,與段雲泱等人會面核實了身份,便護送著眾人取了條僻靜的小道,返回驚羽侯府。
得知少主人即將歸來,府中上上下下登時忙活的不可開,加之此次段雲泱突然離府的原因是為了挽救愛人命,這個故事便在口口相傳中變得愈發撲朔離。截至眾人返回之,傳最廣的版本已將小侯爺的意中人描摹為草原上見者心折的絕代佳人,容貌堪比明珠璀璨,世間罕有。
因此蘇巽在全不知情的情況下,不明所以地頂著“草原明珠”的名號入駐了驚羽侯府,並受到了史無前例的隆重接待。平裡段雲泱極為活潑可親,府中下人也並未如何拘謹,熱情周到地噓寒問暖不說,甚至自作主張地籌劃了一系列歡活動。
至於段雲泱,在回府後便被藉故支到一旁,好不容易打聽到蘇巽的消息,這才驚覺那人已被明明白白地安排進了府中浴池,當即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忙不迭向浴池所在處趕去。
要知道蘇巽儘管服下了淨寰蓮,身體恢復卻遠非一蹴而就,眼下的狀況還算得上十分虛弱,哪裡經得起這樣的折騰。果不其然,等他趕到霧氣氤氳的水池旁,蘇巽早已靠倒在池壁旁,面紅雙眸緊閉,只怕是孱弱的身子受不住熱氣的蒸騰,加之室內頗為憋悶,這才抵受不住暈了過去。
他不又是憐惜又是無奈,急忙三兩下擦淨了蘇巽身上的水跡,又尋了件潔淨浴袍為他裹上,這才匆匆抱著人返回了自己的臥房中。
所幸他到得及時,蘇巽只是昏了小半刻鐘的功夫,便悠悠醒轉過來。
被生生熱暈的滋味絕不怎麼好受,他費了些功夫才按捺下肺腑中的煩悶噁心,角輕勾,綻開一抹荏弱的笑容:“……侯府眾人當真熱情的很……”段雲泱伸手探了探他前額,確認沒有異樣的熱,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不無懊惱地道:“好在你沒什麼大礙,否則我定不會輕饒了那幫不知輕重的傢伙。他們整也不知道在府中鼓搗什麼,腦子裡裝的淨是些顏廢料,來定要好好教訓一番。”想起蘇巽尚未用過晚膳,段雲泱取來提前囑託廚房備好的飯菜擺在邊,又端了杯摻鹽溫水送到他嘴邊:“他們未免也太放肆,平裡和我胡鬧也就罷了,今竟然連累你受苦,真是大大的不該。”
“不妨事,他們也是好意,賴我自己不夠小心,”溫熱的水滋潤著乾澀的喉嚨,蘇巽抿下小半杯清茶,頓時覺得身體利了不少,於是也生出幾分調侃段雲泱的心思,打趣道,“常言道有其主必有其僕,侯府中的僮僕活潑如此,想來與他們的主子頗有相似之處。”
“一派胡言,世人皆知驚羽侯為人君子端方,我段雲泱豈是那樣不知所謂的人。”澤淺淡的眸子眯起,眉宇間洋溢著狡黠的神采,段雲泱驀地湊近蘇巽耳畔,壓低了聲音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