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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皇族的紫氣了。”東阿王把正要否認的話咕咚一下嚥了下去,毫無停滯地接口:“正是小王,仙人救小王一命,不知小王有什麼可以報答的?”東阿王模樣敦實憨厚,卻最是人,他的本能告訴他這個青年一點兒也不好惹,最好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可惜剛一張嘴就被識破了身份,只好灰溜溜地捏著鼻子認下了。
自稱善君的青年還是笑眯眯的:“哎呀,不用這麼客氣,我途徑貴寶地,人生地不,想請王爺收留我幾。”東阿王愣了愣,想盡快打發他的願望登時破滅,出了一個不尷不尬的笑容:“哎,好好好,這是應該的、應該的!”善君朝他笑了笑,好聲好氣地說:“這麼走也太慢了,王爺不介意我用點手段吧?”東阿王能說什麼?他只能忙不迭點頭,連“什麼手段”都不敢多嘴問一句,就見青年抬手,一股黑氣盤繞纏擰在船頭,如繩索牽拉一般,霍然扯著小船御空而起,如箭矢般向府城!
踏著船頭破開風雨,聽著後面人類喉嚨裡抑制不住的嘶啞喊聲,善君恍若未聞地低下頭,愛憐地用手指輕輕梳理了一下懷中孩子的長髮:“尊上,您再等幾,萬人血即將齊備,到時候您就能醒來啦!”東阿王本沒聽見善君的喃喃自語,小船在王府前停下,他連滾帶爬地翻下船,彎就吐了一地,跌跌撞撞靠在大門了幾口氣,被衝上來的小廝們扶住,而那個罪魁禍首則慢悠悠地凌空而下,虛虛踩在地面上幾寸,好脾氣地站在一旁看著他笑。
這個笑容和方才在船上的一模一樣,連弧度都沒有丁點變化,滿滿的都是小太陽一樣的熱情,卻看得東阿王頭皮發麻。
有哪個正常人會始終保持著這種笑容的?他怕不是又遇上了個瘋子!
他不想讓這種和府裡其他人接觸,因此忙招手喚來管家,令他帶善君去客院安歇,誰知王妃得信極快,數不見夫君,聽聞他竟然是乘船飛回來的,心下大驚之餘,匆忙趕了過來,遠遠便喊道:“王爺!”東阿王暗暗一跺腳,轉頭上去:“細君啊,來來來,本王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仙人救了本王一命,若不是他及時出手,本王現在就要漂在江上做個斷頭鬼了!”王妃沒看懂他擠眉眼的暗示,全副心神都在那一句斷頭鬼上了,忙朝著善君下拜道謝,見他還抱著個孩子,便笑道:“這是仙人的孩子嗎?看模樣似乎與寶兒差不多大,王爺安排仙人住了哪裡?”聽罷僕人的答覆,她嗔怪地看了眼夫君:“客院陰寒,怎好教仙人住那裡?正好為寶兒收拾觀樓時連帶一旁的碎珠樓也打掃過了,不如請仙人住那裡,也好讓我夫婦二人略盡地主之誼。”善君的視線輕飄飄地從東阿王頭頂掠過,注意力在王妃口中的“寶兒”身上停了兩分:“寶兒……可是小世子?”他低頭看了看臂彎裡的孩子,嘴角彎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年紀差不多大……那正是好事呢,那善君便恭敬不如從命了。”碎珠樓和觀樓中間隔了座小花園相對,希夷盤腿坐在樓頂,看著下人們領著黑衣青年走入那座小樓,登時頭痛起來。
前幾還在說善君,怎麼這人今天就到了?還大搖大擺住進了王府!
鬼王目力極好,一眼就看見了他抱在懷裡那個小小的孩童,法則停在他身旁,悄聲彙報:“我出去看了看,善君收攏了不少魔修,偷偷穿過屏障來了凡間,四處殺人,正好又逢大水,他們藉著水災的掩護屠殺難民,至今還沒有人發現。”天道蹙眉:“他要幹什麼?”法則說:“不知道,他命魔修殺了人之後再取盡心頭血,魔修行事暴戾,取血之後順帶著把人的一身血都乾了,只剩下一具骸骨漂江上。”
“不過,”法則話鋒一轉,“我聽一些魔修提起,說是奉善君的命令,要取萬人血、玲瓏骨,還有什麼並蒂心,以喚醒魔尊。”天道:“……”面容昳麗的鬼王倦怠地支著下巴嘆了口氣:“早知道留下化身還會惹下這麼多麻煩事,當時就該直接毀了這具化身。”他嘴上抱怨著,心裡也真的開始琢磨起毀掉鳴雪這具身軀的方法,左右荼嬰已經能獨當一面,不需要魔尊現身為他鋪路,那留著鳴雪也是無用,不如找個時間偷偷把這事兒辦了……
第119章海底月(八)善君一向對誰都一副笑模樣,看上去好相處得不得了,加之長了一張俊俏臉龐,還是王爺的救命恩人,領路丫頭有心同他打好關係,幾乎是知無不言,不過半刻鐘,便將王府中可與外人言的事情都說盡了。
走到碎珠樓前,善君笑眯眯地回絕了丫頭留下侍奉的請求,推開門進去,裡面已經點上了曲枝纏花燈,炭盆將室內烘得溫暖如。
他連一個眼風都沒有扔給垂著幔帳的柔軟鋪,將手一抬,淺光一閃,一樽通體漆黑的棺木就出現在了空地上。
善君單手推開棺蓋,將懷中的孩子放到棺木裡,眼神仿若粘稠的糖,在孩子臉上逡巡了一遍,慢地闔上棺蓋,側了側頭:“進來。”室內忽然冷風一起,幾道黑影倏忽出現在他背後,誠惶誠恐地跪下,恨不得把頭低到地面:“大人,萬人血已經齊備,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