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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最好的永遠是愛人的給予”】【十三妖】【2019-01-04】【第十四章朋友圈】醫科大的校區與別的高校截然不同,因為它不僅僅是一所學校,還是醫院和研究所。
可依是在這裡長大的,對醫生在講課,教授卻在做手術,學生出現在病房裡從不惑,這是個她瞭如指掌,無比悉的世界。
即使食堂,開水房,超市,自行車棚幾經變更,嶄新的現代化科研樓,門診樓,教學樓一個接一個的落成,悉的覺一直沒變。
習慣的生活也一如既往似的,每每讓她走在其中便覺得安心,即便她的常幾乎與醫科大並無什麼集。
在研究生院東南角的一座看上去很有年頭的樓裡,有一套教室改成的公寓。
最早的時候,這裡曾是可依父母的婚房。
當時醫大為了解決青年業務骨幹的住房問題,事急從權,把這個不大不小的教學樓改成了公寓,只有新婚的雙職工才能分得一套,他們是最早入住的一批。
當然,這裡也很快成了小可依出生的地方。
雖然樓裡的廚房和衛生間都是公用的,給生活帶來諸多不便,但是,房間裡反而會因此更加乾淨寬敞,被隔出客廳餐廳臥室書房等不同的功能區域,一家三口在這個心佈置的空間裡其樂融融。
可依十歲的時候,家裡有了新房,搬走了,這裡被媽媽改成了夫倆臨時休息的公寓,接著程歸雁來了北京,仗著媽媽對她的格外恩寵,公寓也就順理成章的成了她的單身宿舍。
程歸雁的身世可依瞭解的並不詳盡,只知道她是自小被父母救助的孤兒,老家在沉陽,自從上了大學就再也沒回去過。
最初她只是偶爾來家裡吃飯,沉默寡言,讀研以後才慢慢見了笑容,學業是名副其實的出類拔萃,順理成章的成為媽媽的助手,整天如影隨形的跟著。
媽媽去世後不久,程歸雁去美國留學,也走了,可依一下子孤單起來,便會時常來這裡坐坐。
放學後,或者百無聊賴的週末,一個人轉動鑰匙,打開那扇漆皮斑駁的鐵柵欄防盜門,然後是木製的房門。
房間顯得很大,很空,卻處處都爬滿了絲絲縷縷的記憶。
可依大學讀的是中文,爸媽從來沒有表示過也讓她當醫生的期望,而她對父母的常年忙碌實在有著無法釋懷的糾結,一方面大量的空閒讓她自小在詩歌小說戲劇的文字世界裡自由徜徉,另一方面,獨處也培育了她不為人知的澹澹憂鬱,糾纏在她陽光獨立的格中狹長仄的暗影裡。
對於空閒或者獨處,她從不抱怨,卻也未曾原諒。
媽媽的離世讓她對那一身白大褂生出別樣的情愫,在她的視野中,每一個身影都籠罩在白得耀眼的光裡,可親的臉上都帶著微笑,她卻不敢以笑臉回應,生怕他們看到自己的笑容之後就毫不猶豫的離去,彷佛原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一樣,全無留戀。
而她愛這個世界,有著太多的放不下,不想輕飄飄的走掉,所以她絕不學醫。
高考志願是她一個人在這個房間裡填的,這也給它帶來一個新訪客,那就是蕭桐。
那時候,可依並不是師大校園裡最受人矚目的女孩兒,甚至還帶著澹澹的憂鬱,默默的疏離,有些灰頭土臉。
可是,看到蕭桐第一眼,她就知道自己戀愛了,是蕭桐為她染上了明快嬌媚的顏,戀愛讓她一天天成長為受人矚目的魅力女人,走回燦亮的陽光裡。
大學四年,他們在這間屋子裡一起讀書,聽音樂,看電影,寫歌,排練,聚會,做過各種各樣的事,當然,還包括無拘無束的做愛。
那個禮拜天的下午是可依蓄謀已久的,甚至推算好了安全期,堅決不肯讓自己的第一次奉獻給一件小雨衣。
為此,午餐的時候她特意要了兩杯紅酒,是為了壯膽兒還是遮羞她自己也搞不清了。
唯一的遺憾是蕭桐的遲疑,他腦子裡的條條框框讓她不得不厚著臉皮去解他襯衫的扣子。
很久以後,她才開始明白,也許就是那些條條框框讓他們沒能在一起。
不出所料,那個西北男孩本受不了這個放肆的小動作,那幾乎是一種羞辱,更是個挑釁。
當可依被推倒在那張大上的時候,手裡已經抓了兩條巾,因為媽媽說女孩子第一次會很疼,還會血,她可不像髒單。
墊的彈讓心也跟著忽悠忽悠的,她迅速的向後挪著股,直到靠上頭,才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