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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給的料還足,紅的牛鋪滿了一層,一眼看不到下面的湯汁。
匡策已經基本上吃飽了,但還是拿起筷子,默默地夾起一塊牛填入嘴中。
蕭魏樂又問了一次:“你怎麼會在這裡?”匡策答:“放假,出來旅遊。”
“……哦。”蕭魏樂應了聲,沒再說話,只是別過頭,不願意去看匡策。
片刻,匡策放下筷子,碗筷接觸發出些微清脆的響聲。
他以同樣的問題回問:“那你呢?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蕭魏樂眼神飄渺著,顯得有點不好意思:“我不是和原公司解約了嘛,就回來了。”他猶豫了片刻,手在圍裙上蹭了兩下,彆彆扭扭道:“那啥,那天我喝醉了,說話沒點分寸,你別和我一般見識啊。”匡策沒接他的話,只是問道:“以後都不打算回去了嗎?”蕭魏樂自嘲地笑笑:“這樣不好的嗎?也算是重新開始了。”至少不用每天提心吊膽,生怕被下藥,被送到某個大佬上。
“行,”匡策點點頭,“我儘量不去太遠的地方,以後可以常來找你。”
“來找我幹嘛?打遊戲啊?”匡策盯著蕭魏樂看了兩秒,終於下定了決心。
“我好像,喜歡你的,想和你接觸一下看看,你應該也沒有很討厭我吧?”他在賭,聽到蕭魏樂彆彆扭扭的道歉時,他便篤定了他並非不在意自己。
蕭魏樂倏然瞪大了眼睛,聲音不由得抬高了一點:“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誰、誰說我不討厭你了?那天晚上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你怎麼還來纏著我啊!”
“不是說重新開始嗎?”匡策垂下眼眸,笑笑,“那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匡策,很高興認識你。”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已經心冷了,已經徹底失望了,重新見到蕭魏樂時,心底卻還是鈍鈍的痛。蕭魏樂身上裹挾著諸多謎團,如同刺蝟的硬刺一般,把靠近他的人通通推遠,再近一點,便要傷筋挫骨。
既然他不想讓他知道,那他便不問了,能再次看到這個人燦爛地笑,他好像也就知足了。
蕭魏樂不敢相信地盯著匡策,眼淚在眼眶中匯聚。
他狠狠地用手背擦掉眼角的淚水,了張紙,把鼻涕擤乾淨。
再抬眼時,眼睛還是紅通通的,卻沒有淚了。
他問:“你晚上住哪裡?我去找你。”*當晚,蕭魏樂果真出現在匡策住的酒店。
闊別多未見,兩人都有些不太自在,匡策沒話找話問道:“吃飯了嗎?”
“嗯。”蕭魏樂應了聲,低聲問道:“浴室在哪裡?”匡策一時沒明白他的想做什麼,指了個地方,蕭魏樂便拿起睡衣走進浴室。
從浴室出來時,他的頭髮溼漉漉的,微長的黑髮蓋住了眼睛,也把眼底的情緒遮掩。
“匡策。”蕭魏樂低低地叫了聲匡策的名字,赤著腳走到他的身邊。
匡策的眉頭擰了起來,後知後覺他想要做什麼,他的眉頭皺起,語氣嚴肅。
“你在胡鬧什麼?”
“我沒有胡鬧,我很清醒。”蕭魏樂在匡策面前站定,放在睡袍裙帶上的手有些顫抖。
手指顫巍巍地拽開睡袍,白皙的膛出來。
而原本應該光潔的皮膚上,是大片的傷痕。
明顯已經是很久之前的舊傷了,但傷疤依舊猙獰。
匡策一時有些愣住,過了很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這是……怎麼回事?”蕭魏樂輕笑了下:“不是說喜歡我嗎?”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我曾經被送到別人的上過,雖然沒做到最後一步,但該摸的都被摸過了,、、股,還有很多你想不到的地方。我打傷了他想要逃出來,他就拿玻璃杯子摔碎了往我身上劃。得不到我就要毀掉我,他確實做到了。”匡策的嘴翕動著,眼底滿是心疼。
蕭魏樂的語氣淡淡的,好似在描述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一般,但他說的每一個字,都狠狠地砸在了匡策的心頭。
他終於明白了蕭魏樂為什麼會一次又一次把自己推遠,為什麼會在醉酒失控後說出那樣的話。
他把自己包裹成十惡不赦的樣子,其實藏著一顆溫柔的心。
見匡策一直沒有說話,蕭魏樂臉上的笑意收斂了起來,重新把睡袍的扣子一顆顆扣上:“怎麼樣?還喜歡嗎?是不是覺得噁心的?沒錯,我這個人就是噁心,你還是……”話說道一半,他突然噤了聲。
原因無他,坐在上的匡策扶住他的,在他的心口印下一個吻,這個吻是那麼輕柔,彷彿不帶一絲力道,卻狠狠地敲在了蕭魏樂的心口,甚至把他心臟上冰封多年的外殼都敲出了一條裂痕。
“不噁心。”匡策低聲說,“你已經逃出來了,這是屬於你的英雄勳章。”睫輕顫著,蕭魏樂緩緩閉上了眼睛,眼淚從眼角滑落,他哭著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我已經決定要和他們打官司了,我要面對的是你我本無法想象的資本力量,你跟我只能被拉近無休無止的深淵。”
“我知道,”匡策笑著把蕭魏樂拉上了,把他冰冷的手捂在手心。
他的額頭抵上蕭魏樂的額頭,“我陪你。”蕭魏樂縮在他的懷裡,小聲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