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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成品的ai陷入bug中，甜美的聲音不斷重複著同一句話，明明是愛語，卻只有機械的模仿。

原來這才是ai，耗費再多也不可能做到真的像人一樣，那麼在他手機裡忽然出現的賬號到底是誰？

這個人清楚地瞭解他和糖糖的過往，知道糖糖ai的計劃，又用這樣一個身份接近他，是為了什麼？

李英耀在腦中梳理了一番，有了一個荒唐卻合理的念頭。

就在他挖走盧晴和tang2，公開對石健馳宣戰的第二天，這個“ai”出現了，那場大規模攻擊英耀服務器的黑客行動，其實是要把這東西送到他身邊嗎？

李英耀怒火中燒，沒想到石健馳居然敢使出這種手段，把手機扔給小戴，指著那個冒牌貨道:“幫我追蹤這個賬號。”小戴已經從良很久了，追蹤人這種違法的事，當然要拒絕。

他義正言辭道:“那不行，這是違反職業道德守的，我現在是一個正義的程序員，不做黑客很多年了。”李英耀挑眉，聽他說話的語氣，忽然有點想起來，好像服務器崩潰那晚上，技術部有個傢伙把他一通好懟，不會就是這個程序員吧……

李英耀現在沒工夫和小員工計較，簡單暴開口道:“開價多少能買程序員的正義？”小戴一聽還有這等好事，眼前一亮，心思還沒來得及動呢，就到上一痛，原來是被陳飛狠狠掐了一把……

他遲鈍的直男腦終於反應過來，乖覺道:“不用開價，我是公司的一員，總裁的要求就是我的使命。”小戴在電腦前作一番，很快就定位到了確切的地址，直接從覓糖後臺提取ip信息就行的事情，對他來說也太沒有難度了。

“這是個十二年的老賬號，賬號座標就在雲城，雲端公寓。”雲端公寓這個地址實在太耳了，他不止一次送過那傢伙回家，甚至昨天還在樓下等了很久……

李英耀臉一僵，實在不能說服自己這是巧合，一個裝扮成ai來接近他的神秘人和另一個天天追著他告白，說喜歡他的人住在同一棟樓？

呵，恐怕他們就是一個人吧！

李英耀沉著臉撥出一通電話，讓人把唐棠的檔案提了出來，和覓糖後臺調取出來的信息一比對，果然是同一人。

他還想著負責，沒想到這人把他耍得團團轉……

什麼喜歡什麼追求都是放，恐怕是發現用網絡賬號沒辦法接近他，才換成真人上陣，說不定就連他過入院都是一場陰謀？

李英耀眼眶發紅，口起起伏伏，幾乎要爆炸了，他現在恨不得立刻把那傢伙炒了，再也不要出現在他面前。

可殘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如果這人真的是石健馳派來的臥底，那麼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不動聲地給出致命一擊才是最好的報復。

總裁閉上眼平息了幾秒，將怒火壓了下去:“今天的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尤其是唐助理！”眼見總裁又黑著臉走了，小戴一頭霧水，悄聲問陳飛:“為什麼不能告訴唐助理，這和他有什麼關係？”陳飛搖頭嘆氣，唉，原來不是替身情人，是雙面臥底……

這天晚上李英耀並沒有回酈新灣，他留在了辦公室，躺在kingsize的大上心緒難平。

他覺得唐棠可惡，但更多覺得自己愚蠢，被人隨便騙一騙，就動了心。

李英耀穿著睡袍站在落地窗邊，小硅谷的夜晚依然燈火通明，每個亮起的窗格里都有平凡的人在為生活努力奮鬥，而站在頂端俯瞰一切的他卻好像一無所有。

總裁到了深深倦怠，靠著玻璃了一菸，橙黃的火星在黑暗中忽明忽滅。

李英耀半夜不睡覺，爬起來菸是有代價的，第二天，他就得了冒，喉嚨腫脹，鼻子堵住了，說話悶聲悶氣像含了一顆糖。

“早上好。”唐棠對李英耀軟軟地笑了笑，從包裡拿出一份自己準備的早餐。

“早上問你想吃什麼，你沒回我，我就自己隨便做了點。”說著，他把便當盒打開，裡面是一盒做成獅子形狀的飯糰，看上去緻可愛。

但李英耀沒有抬頭，更沒有看他，完全將唐棠當做了空氣。

唐棠不知道他又在生什麼氣，心裡叫了一聲臭豬，撇了撇嘴:“我放在這裡了，你要記得吃哦~”然後就關上門出去了。

李英耀用力咬著下頜角，盯著那盒飯糰，發出一聲嗤笑。

第52章發燒唐棠關上辦公室門，拿著一個紙杯去了秘書處。

艾琳正在辦公，他走過去敲了敲桌面，嘴角帶笑道:“這位美麗的小姐，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呢？”託南希這花痴鬼的福，天天在小群裡吹小唐助理的顏值，艾琳對唐棠的觀還不錯，加上這段時間的共事，現在也是能開上幾句玩笑的朋友了，聽他這麼說艾琳也笑了故意調侃:“請叫我艾琳女王，謝謝。”唐棠嘴角的弧度更大了，點了點頭從善如道:“艾琳女王陛下~可否賞我一包紅糖薑茶呢？”

“你要喝？”艾琳一臉疑惑，她確實有常備這個，但平時並不常拿來喝，只有生理期的時候泡一杯來暖身，也不知道唐棠問她要來做什麼。

唐棠指了指總裁辦公室，小聲道:“總裁冒了，我給他泡的。”艾琳瞭然了，拖長了聲音笑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