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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告訴他,我在這兒等他……”季小霞說著,將耳朵湊到了手機旁。
“庾明,你在哪兒呢?”美蓉大聲問,“小霞和大亮盼你過來呢!”
“美蓉,你告訴小霞和大亮,我現在正在直升飛機上。”庾明在電話裡大聲說道:“馬上就飛到你們上空了。”
“什麼?庾總裁在天上……”季小霞聽到了電話裡的聲音,喜笑顏開了。
“一會兒,我從天上給他們小夫一份祝賀。”庾明在電話裡告訴美蓉。
“天上的祝福,太好了!”季小霞聽到這兒,高興地拉起大亮,往外走了幾步,滿懷欣喜地往空中瞭望起來。
一架直升飛機,慢慢位蒞了薊原市碧藍的上空。
老部長、才瑛的父親,老省長、庾明、坐在了飛機上。
俯瞰薊原的街市,出現了一幅燦爛的美景──明淨的薊原河水緩緩過市區。
市區兩側,高樓林立,車不息。
城區邊緣的“棚改”樓房區,寬敞整潔,花團錦簇。它們一片聯著一片,將古老的北遼城鑲嵌其中。
“看,那些美麗的樓房區,就是‘棚改’的碩果。”老省長向老部長介紹說。
“北遼啊,你終於變樣兒了!”才瑛的父親舊地重遊,不由地慨起來,“庾明,當年,我沒看錯你啊!”
“爸,我有今天,還不多虧了你的提攜……”庾明不忘舊恩,抱拳相謝。
“哈哈……”聽著這一老一少的對話,老部長開懷大笑了。
正說著,地面上出現了臥地溝樓區。
黑壓壓的一群人集聚在一起,一齊仰起頭來,正向他們歡呼呢!
“喂,庾明,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婚禮吧?”老省長問道。
“是啊!”庾明高興地回答著,又問飛機駕駛員,“同志,我往下扔一個綵球,可以嗎?”
“可以。”駕駛員往下看了看,“是這個婚禮嗎?我再降一降,你扔得準一點兒……”庾明聽了駕駛員的話,說了聲“謝謝”然後將一個絲綢紮成的綵球拋了下去。
綵球飄向了天空……
一道紅綢,從綵球裡伸展出來。它似一道彩虹,綻放在藍的天幕下。
地面上的人們,看到紅的綵綢飄來,一個個歡呼雀躍了。
季小霞與大亮動地熱淚盈眶。
忽然,天上的綵球變成一片片花瓣,分散開來,飛滿了天空。
第二卷:厄運當頭第151章花季懷的少女蔥翠濃郁的綠樹掩映著小區裡赭紅
的磚牆,橙
的陽光順著常
藤的葉蔓一線一線地灑進新裝修的塑鋼窗內,散散地搖落一地的光影。炎熱的中午,狄花兒讀不進書,無聊之極,拎起書包走出了小區大門。
盛夏的街頭,道路兩旁的梧桐樹都熱得垂下了巴掌大的葉子,落下一片斑斑駁駁的樹影。狄花兒頹頹地走在被烈曬得發白的路面上,覺得茫然如同行屍。
“喂,花兒!”馬路對面,幾個留了刺蝟頭的不良少年向她吹口哨,勾引她加入他們的族群,這些人是她的同班同學,嬉皮士一類的,一個個將頭髮染成金,眉目朗朗,帶著一股子不羈的痞氣。
“討厭!”她氣憤之極,向夠對方“呸”發一口,身子不知不覺地偏離到了車不息的馬路上。
不知何時響起的喇叭聲直衝她的耳膜,回過神時,所有路人的目光都匯聚在自己身上。一輛重型卡車失控似地向她急速駛來。耳畔彷彿響起了死神的安魂曲,卻在那一霎那,有人拉了她一把。
“呃,是你!”她驚叫了一聲。
救她的人,是她的同桌同學,庾虎。
“花兒,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庾虎一把將她拉回到馬路邊的人行道上。
“他們……”狄花兒的嘴往對面的馬路上呶了呶,“向我作下動作。”
“不理他們!”庾虎憤憤地向那邊瞅了瞅,“這些地賴子,欠扁!”
“虎子,他們真要欺負我,你能揍他們?”
“能!”庾虎直了
脯。
“謝謝你,虎子!”姑娘送他一個甜甜的微笑,“從今天,我有了護花使者了!”由於家庭過分寵愛,狄花兒讀到高中還沒有談戀愛,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過男朋友。當然,依她身材的美貌和氣質的驕傲,身邊不乏大量追求者。但是,這些個在浮躁世風下成長起來的男孩子,還沒有一個能讓她怦然心動。那些個貧家子弟,考上重點高中便一頭扎進書本里,想通過苦讀考上清華、北大之類的名校,實現父母望子成龍的夙願,逃脫出苦難家境,實現窮人翻身的夢想。而那些個官宦子弟或者是大款家的子女,則是驕奢
逸成
,處處顯示出世一種典型的優越
。他們往往把漂亮女生當作社會上的女人來追,以玩世不恭的態度對待少男少女間那種珍貴的戀情。所以,她儘管唸書唸到了高中,同班的男生還沒有一個人值得她去欣賞;即使在班外,在校園裡,他還沒有中意過哪怕是一個響噹噹的男子漢。
可是,最近,班裡最近來的這個班生,卻讓她覺得耳目一新。這個名叫虎子的男孩兒,是從薊北縣一中轉來的。在薊原,一個學生能夠不通過考試,直接進入第二高中這個重點學校讀書,本身就說明他的社會地位非同一般。只是,同學們追問再三,他也不肯暴
自己的家門底細。
這男孩兒長了高高的個子,直的鼻樑,一雙眼睛虎虎有生氣;那雙帶些繭子的手掌,看上去不像是城市讀書孩子的手,倒像是在農村扶過犁、趕過車的農夫的手。當時,這男孩兒一被領進教室,由班主任向大家做介紹時,她的心裡不知怎麼就產生了一個願望:讓他坐到我身邊吧!果然,班主任看了看全班擠得滿滿的課桌,眼睛往她這兒瞧了瞧她身邊的空位置,便點點頭,指示這個男孩:你去坐那兒,與狄花兒一張桌吧!
嘩的一聲,同學們轟笑起來。
這轟笑的意思,只有狄花兒心裡明白:這是壞男生們報復的鬨笑,“哼,你不是個高傲的小公主嘛!這一回,老師讓這個農村的傻大個兒與你坐在一起,看你還驕傲不驕傲?”然而,這新來的男孩並不像其他男同學譏笑的那麼傻。是的,剛剛開始時,他面對生疏的環境,顯得笨手笨腳,甚至於有些笨頭笨腦,老師佈置了作業,他的眼睛先是直勾勾地瞅著那些題,然後就傻傻地皺起眉頭,似乎是束手無策了。然而,只要是狄花兒做開了頭;他的眼睛往她這邊瞄上幾眼,接下來,就像心領神會地得到了什麼啟發,再難的作業題也會讓他慢慢地啃下來。開始,花兒淘氣,故意支起左胳膊,不讓他看見自己寫什麼,這男孩子也不生氣,只是憨厚地笑笑……慢慢地,花兒倒像是生了測隱之心,故意把解題過程的作業紙推到他的眼皮下,索
讓他看個夠。這男孩又是憨厚地衝她一笑,也不說謝謝,只是會心地點點頭,然後就悶頭做起題來。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他的功課顯出了優勢,那種讓人頭疼數學測試,竟沒有難住他,連續兩次考了個第三名。
一個質樸、聰明的男孩!同桌的她,漸漸對他有了好。
如果說虎子的憨厚和老實容易讓女孩子同情;他的勇猛和彪悍就極易讓少女們愛戀了。
每逢上體育課,學校的場就成了虎子表演的舞臺。
這一天,體育科目是足球。班裡的男生分成兩組踢對抗賽。城市的男孩子像是欺生,故意讓虎子踢後衛的位置。虎子沒有分辨,盡職盡責地守護著自己的位置。突然,有了一次打後場任意球的機會,虎子一個短短的助跑之後,飛起右腳猛地衝那個圓圓的皮球踢去,球兒飛騰起來,像一枚遠程導彈一般穿過球場上空,直直飛向對方球門;在人們的驚叫和疑惑中,皮球像一發飛彈重重地砸在了對方球門的橫樑上。球兒雖然沒有入,體育老師卻連連喊了三聲:“世界波!”下半場,體育老師不由分說,將虎子調到前鋒位置。虎子的盤帶動作雖然並不練,但是他那健壯的體魄一旦發威,就成了戰場上一輛橫衝直撞的戰車,無人敢擋;無人敢攔。球到了他的腳下,儘管他不犯規,不故意撞人,對方的後衛卻總像是麻木了手腳,遠遠地就讓開位置,讓他連續晃過幾人不成問題。僅僅十幾分鐘的運球時間,虎子獨自進了三個球;在場的同學們歡呼雀躍,連前來觀摩體育課的市業餘體校足球教練都豎起大拇指讚不絕口了。從此,虎子有了一個綽號:重型坦克。
這天下午,剛剛結束了一場考試,同學們在老師默許下,成群結隊地放了羊,跑到學校附近的公園裡“放鬆”山岡上的密密的樹叢裡,學生們集體嬉鬧了一陣子,漸漸便三三兩兩的走開,開始了小範圍的“自由”活動。說是三三兩兩,實際上就是成雙成對的小情侶們各自到暗處親熱去了。
花兒沒有男友,虎子沒有女友,兩個人尷尬地站地那兒發呆。
“喂,過來!”花兒看著這個窘得臉紅的同桌男孩,打了一聲招呼。
“嗯……做什麼呀?”虎子悶悶地回應著。
“我們也去那邊吧!”花兒的櫻桃小嘴往密林深處呶了呶。
“嗯……”虎子嘴裡哼著,猶猶豫豫地走了過來。
“不好。我們回去吧!”虎子剛要往林子裡邁步,就看見大樹後面一對男女同學抱著親嘴。
“嘻嘻,你怕什麼?”花兒朝他笑了笑,“那兒有老虎?”
“我媽,不讓我早戀……”虎子的眼睛看看花兒那起伏的脯,嘟呶了一聲。
“傻瓜!到樹林走一走,就是早戀?”花兒一邊反駁著他,一邊架起了他的胳膊。
這真是個農村的土老帽兒,看見女孩就臉紅,看見男女親熱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