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分卷閱讀173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成功了。”林工喜悅地告訴他,“我發現,英傑這個人很瞭解生產一線的情況。他設計出來的部件,特別適合我們加工。這不……一試就成。嘿,這批貨,搶手啊!”

“也多虧你這個工藝專家了。”孫水侯誇讚著林工,“我聽說,一到做工藝的時候,你常常幹到下半夜。”

“應該的……”林工謙虛地說,“我呀,這一陣子睡不著覺,也不覺得困。這心裡啊,勁兒老是鼓鼓的。”

“哈……人家說革命人永遠是年輕。我看,你這民營企業的工程師也煥發青啦!”兩個人說笑著,走進了寬敞明亮的辦公室。

“孫廠長好,林工好!”花兒看到兩個人進了辦公室,連忙站起來打招呼。

“花兒,你上這兒當秘書來了?”

“是。承蒙孫廠長瞧得起我。”花兒一邊倒水一邊說,“可是,我照英娣姐,可是差遠了。”

“花兒,以後別叫我孫廠長,我已經不是礦山機械廠廠長了,就叫我孫總吧!”

“現在的總經理太多了。我總覺得,叫你孫廠長顯得實在。”花兒笑著說。

“嗯,這也是。”聽了花兒的解釋,林工點了點頭。

花兒走了出去,林工關上門,悄悄問道:“那件事兒,怎麼樣?”

“我和楊總裁談了。”孫水侯坐下來,“瞧他的意思,還是捨不得賣。我看,他是想通過招商,繼續控股。”

“控股?哼!”林工毫不客氣地說,“按照《公司法》只要我們的投入超過51%,董事長的位置就是我們的了。他還控什麼股呀?”

“這事兒不那麼簡單。”孫水侯搖晃著腦袋,慢慢分析說,“這個廠的價值不在於它的窮富,而是在於它的重要地位和知名度。我要是楊總裁,也不會輕易賣掉。呵,再等一等吧。”

“等?”林工不明白了,“你還等什麼呀?”

“等我的女婿英傑……”孫水侯說到這兒,顯得揚眉吐氣了,“只要他把這套新裝置研究出來,德國人就會跑來與他合作。那時候,英傑、老外、加上我,三方聯合投資。嘿,礦山機械廠的招商可就熱鬧了!人家老外把國際慣例往外一拿,他楊總裁就是想控股,也控不了嘍!”

“這事兒,我看,關鍵在於庾省長。”林工點燃了一支菸,慢慢分析,“他是‘北方重化’的董事長,又是省長。如果他傾向於合資,楊總裁再怎麼堅持也白費。”

“你分析,庾省長會是什麼態度?”孫水侯看看林工,想聽聽他的高見。

“如果從全省大局考慮問題,省長一定會贊成合資。這樣可以實現企業擴張,佔領市場。可是,這樣做,無疑會破壞‘北方重化’的完整。”

“完整?”

“是啊,在咱們北方,‘北方重化’可以說是企業界的一條航空母艦。過去,它以能源為主營;現在,中央提出振興裝備製造業,這礦山機械廠就從配角變成主角了。如果礦山機械廠讓外部資本控了股,它勢必會從‘北方重化’公司分離出來。要是這樣,省裡那些老傢伙能幹嗎?省委書記能幹嗎?”

“也許庾省長有辦法。既保住自己控股,又能把咱們的資金留住。”孫水侯想了想,說。

“如果是那樣,他就得投入更多的錢。省財政哪兒來那麼多錢啊?”林工反駁說。

“可是,他會向中央伸手。”孫水侯搖了搖腦袋,“他在薊原搞‘棚改’,不也是*了中央的軟貸款嗎?”

“嗯,要是這樣,礦山機械廠還是那個李金鑄說了算啊,我可不想看到這種局面。”林工想到這兒,又搖起了頭。

“是啊。”看到林工有擔憂,孫水侯也發愁了,“原以為,英傑和麗麗一結婚,我們的關係會好起來。可是,現在,卻越越僵了。”

“唉,要是李英娣不走就好了。”這時的林工,突然想起了李英娣,“有些事兒,她可以協調。”

“不行。她也不行。”孫水侯搖頭說,“她和李金鑄也鬧翻了。不然,她能走嗎?”

“這孩子,到哪兒去了呢?”

“她說了,去德國。”孫水侯不想瞞自己的老朋友,就實話實說了第二卷:厄運當頭第251章遠處的風景(1)飛機駛入跑道,緩緩地滑動著,接近了起飛線時,轟隆隆……發動機全速推動,緊接著,機頭一揚,旅客們便離開大地,升上了天空。

高高低低,幾匝盤旋,到達預定高度,駕駛員便鎖定航標,直飛西部歐洲方向,向著世界金融中心──法蘭克福翱翔了。

天上的意境是美麗的。鐵鳥大翅膀忽忽悠悠在浮在空中,載著幾百名乘客的好奇、擔心、幸福、命和前程,一會兒扶搖直上,一會兒平穩滑行,一會兒又驀然沉下去,讓人的心提起來,膽戰心驚地望著窗外。看到藍藍的天,白白的雲,以及高空鳥瞰下廣闊壯麗的山川,平展展的綠地,小如蟻螻的車馬行人,人們才覺出自己是在進行著騰雲駕霧、一上筋頭十萬八千里程的壯舉,心中充滿了無限自豪。

擺脫了,擺脫了!終於擺脫了──地上的一切、世間的一切、薊原的一切:一切一切的慾望、一切一切的煩惱,包括金錢的、情的,世間的、凡塵的一切……

飛機離開地面的一剎那,李又英娣的心裡便歡呼起來!

是的,離開這是非之地,她算是徹底徹底地擺脫了……擺脫了別人,也擺脫了自己;擺脫了世俗的束縛;也擺脫了自我設計的桎梏……那個嚴密的、復仇的規則,像一條緊緊的咒箍住了她,她為此犧牲、為此隱瞞、為此失去了青的、無憂無慮的歡樂,天天提防著,戒備著,然而,她得到的是什麼,是父母的責難,是媽媽將她轟出家門──還有,自那一夜風之後便莫名其妙升騰起來的媾的慾望,像一張似的籠罩了她;有了那一個開始,便覺得一發不可收拾;她一遍一遍、一次一地要求他……在賓館的房間裡的上、在他的辦公室的沙發上、在茶餘飯後甚至是上班之後、下班之前的間歇裡,一有單獨相處的空間,時間,她就要求做一次,哪怕是草草地收場;哪怕是點到為止;慾望的火焰一旦點燃,總是覺得澆不滅。一看見他,她就覺得慾火難熬;最後,竟不知羞恥地答應了他最卑鄙的要求:去當年的金工車間,模仿當年上夜班的情景,讓他重溫了當年的風過程;實現了他最低級、最原始的慾望……

現在,好了!這一切都結束了。她慶幸自已的堅強意志,一咬牙,一個決心,她便寫了那封決別的情書,買了機票,離開中國,直飛歐洲大陸。

從法蘭克福飛機場乘大巴來到同學的住的小鎮,寒氣凜冽的旋風開始颳了起來;這兒與薊原一樣,也進入了冬季。風雪裡,行人都低下了頭,街上的姑娘們氣忿忿的和往皮裙裡直鑽的狂風撐持;走一會兒,她們就停下來氣,鼻子、腮幫子都給吹得通紅,臉上著憤怒的神,像是要哭出來。李英娣心裡可快活得要笑了。她所想的並非是眼前這陣風暴,而是她剛剛掙脫出來的神上的風暴。她望著異國他鄉嚴冬的天,望著這座蓋上了雪的城市,一邊掙扎一邊走路的姑娘們;她看看周圍,想想自已:一點兒束縛也沒有了。初來乍到,在這兒她是孤獨的……孤獨的!可是,她心裡多快樂啊,獨立不羈,完全自主!多麼快樂;擺脫了他的束縛,擺脫了往事的糾纏,擺脫了所愛所憎的面目的騷擾!多麼快樂呀,沒有了媽媽的嘮叨,沒有了爸爸的怒吼;自已再不是那個復仇計劃的俘虜,再不是那種無盡無休慾的俘虜,從今天開始,來到這兒,她就開始做自已的主人了……

出國並不麻煩,世界也不神秘;只要懷揣一紙護照;一個全球通的金卡,她可以走遍天下,暢行萬里。

來到同學的住處,她已經渾身是雪。她高興地抖動了一下,開始與老同學擁抱。老同學是個打工者,在附近的中國餐廳裡刷盤子。她給她講了租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