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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同戀。”
“聞宏盛,我不希望兒子是個同戀,但我至少不會因為這個去打他,”姜一冰攥緊手冷道:“兒子出問題了,你二話不說直接怪在我頭上,你捫心自問,你自己沒問題嗎?動輒就是句句訓罵,現在更甚,直接打了,聞聖和聞翊有你這個父親,真是悲哀。”
…
…
聞聖進了房間之後,臉陰沉猶如鬼魅。腿側的拳頭被他攥的死緊,青筋怒暴。
“嘭——”他長腿狠厲踢出,立式檯燈立馬摔的四分五裂。
而在房間裡,除了他,還有一個人。
聞翊靠站在窗角一邊,淡淡地把視線從地上那堆破爛移到聞聖的臉上:“抱歉啊哥,洩你的事,嗯,我不是故意的。”聞翊一叫哥,不是嘲諷作怪,就是惹事生非。很明顯,對於現在這副殘局,他罕見的有了良心,對給聞聖製造出的麻煩心生了絲絲同情和一點點愧疚。
聞聖冷眼看著他,兩隻眼睛凌厲生鋒,像是裹了尖刀寒冰,恨不得把他凌遲生剮。
聞翊無所謂的挑了下眉,在這時還忍不住說一句毒話:“不過我還真是搞不懂你,睡男人有什麼好。沒沒,摸起來也不舒服。把東西放男人下面,嘖,想想興致都沒了。”聞聖冷笑一聲,“自己那玩意兒不會男人是你沒用,聞翊,少在這兒跟老子說風涼話,惹我老子不介意有個人沙包。”
“哥,老實說,我很奇怪,就你這爛脾氣,你那位怎麼忍下來的。”聞聖拼命忍住想揍上他一拳的衝動,“你要不想死,最好給老子滾出去。”外面隱約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音,聞聖和聞翊都知道,這是家裡兩位吵架時最常發出的聲響。
聞翊自然不想在這時候出去,於是賴著臉站著不動。不過說了幾句風涼話,他也就閉了嘴。
聞聖砰的一聲躺在上。手機拿在手裡,卻看也不看,而是煩躁的攥緊又鬆開,鬆開又攥緊。
他很想跟左傅說說話,但卻莫名的不敢。
對於事情的敗,他自己倒無所謂,但左傅和他不同。他和左傅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他能覺的到,左傅的小心翼翼。
聞聖越想心越慌,總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悄然改變。
而最可恨的,是某種無厘頭的驚慌突然冒出,侵襲你的神經,卻不知緣由,稍縱即逝。那種未知的空白能讓你的心發涼,然而又不知如何。
聞聖起身,煩躁的點了菸,想要衝淡心裡的那絲不安和慌怕。
怕這個字,極少在他的字典裡出現,而如今能讓他怕的,自然只有左傅。
幽藍的火光燃起之瞬,電話已經被他下意識的撥通。
他想聽左傅的聲音。
清涼的嗓音如冷泉擊石,溫潤明晰,聞聖怎麼聽也聽不夠。
電話接通,兩邊卻都不說話。
聞聖心裡的不安漸漸擴大,不顧屋內還有個聞翊,就啞聲叫他:“傅傅。”那邊沒有立刻回他,而是沉默了幾秒,才傳來一道低低的聲音:“聞聖,你怎麼樣了。”聽到這句話,聞聖那顆高懸的心慢慢放了下來。煙霧繚繞在他的周圍,他靠在頭,微眯著眼去數那緩慢飄散的菸絲。
“傅傅,你放心,我爸那人把面子看的比命還貴,他不會因為這事鬧到學校去的,叔叔阿姨應該不會知道。”左傅:“我不是說這個,我是問,你父親,有對你怎麼樣嗎?”聞聖準備抖落菸灰的動作一頓。
聞翊兩手環,靠在牆上,沒什麼事,便頗具玩味的看著聞聖的一舉一動。很有意思,那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原來還能有這種表情。
聞聖:“能對我怎麼樣,頂多罵老子兩句,總不能還拿著子吧。”那邊沉默了數秒,聞聖最後乾脆掐滅了煙,準備在說一句。
不過左傅先他一步:“真的嗎?”不知怎麼,左傅這種平靜的語氣讓聞聖有些不安。他氣息有些不穩,壓著自己的聲音道:“傅傅,你聽我說,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早晚都會有這麼一天。你相信我,給我點時間,等我把這事處理完,我就回c市。”左傅靜靜的聽著,過了會兒才輕聲嗯了聲。
對於左傅的態度,聞聖有點慌了,“傅傅,你他媽別光嗯,你多說兩句話!”站在不遠處的聞翊,身形微不可察的一頓。
聞家老大,他的孿生哥哥,從小便驕縱跋扈,誰都不放在眼裡。這種看似強勢卻近乎卑微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
怎麼說呢,這種反差,嗯,有點可憐。
那邊,左傅似乎嘆了口氣,很輕,像白羽一樣的輕,“聞聖,跟你父親好好解釋,別衝動,我相信你。”
“那你答應我,”聞聖聲音有些急:“別他媽為了這破事就跟老子提分手,乖乖的等我,我過兩天就回去。”
“聞聖,”左傅的聲音有些平靜,他說:“實在不行,你先順著你父母,在家裡待一段時間,別回c市了,等高考後,我們在見面,好嗎?”聞聖瞳孔一縮,手裡的手機驟然攥出了聲響。
“傅傅,你在說一遍。”左傅聲音放緩,“聞聖,你先聽我說,有些事情,可能比你想象的要複雜。你在家,什麼都別想,安心的複習,等高考後,我就去找你,我去跟你父母說我們的事。”聞聖哪裡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