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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寡淡又沉悶，等到某恍然回首，那些記憶被蒙上一層紗霧，看不真切也觸碰不到，到最後，只剩下一陣慨的唏噓嘆言，恨歲月變遷，時光飛逝。

左傅心裡突然一陣酸澀恍惚，這讓他突然想到了聞聖，想到聞聖的陌生和疏遠，與之前截然不同的笑容和嘲諷。

“喂？傅？你幹嘛呢？到底聽見我說的話沒？”陸寧安見聲音半天沒傳過來，聲音又放大了一個度。

左傅回神，後背竟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一滴晶瑩的汗珠順著額間滑下，左傅眸波微微閃動，再說話時，聲音變得有些沙:“我知道了，徐若結婚，我會去的。”陸寧安沒聽出左傅的異樣，大笑了一聲，說道:“靠，聽你這話還真不知道啊？我就知道你這工作狂不會看朋友圈，人徐若朋友圈裡婚紗照都發了十幾波了，你真行，一次也沒看到。”左傅眼裡閃過一瞬的狐疑，“為什麼她不跟我發消息告訴我？”

“我的大哥，七年了，你們班同學聚會你愣是一次也沒去過，微信也跟水軍賬號一樣，除了頭像啥都沒有，人家徐若就算高中跟你關係在好，也磨不過你這人間蒸發玩消失啊，那姑娘這麼多年了，格也收斂點了，你們這麼久不聯繫，估計覺得尷尬，不好意思給你說唄。”陸寧安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串，左傅靜靜的聽著，心裡泛起一陣沉悶。

“寧安……”左傅將視線移到光潔的玻璃窗戶，陸寧安在電話裡問了句怎麼了，左傅才又繼續說，聲音悠緩，像是自言自語，“你說幾年不見，是不是再悉的人都會變的陌生，或者說……幾年時間，人可能會變得和之前徹底不同，就像是換了一個人，完全不同。”陸寧安聽完嘶了一聲，過了幾秒，明晰的聲音自聽筒傳來，他說:“這是大大的可能，就這麼說吧，我們班上原來有一個女生，成績倍兒好人特別文靜，你要找個男生和她說句話她都結巴直哆嗦。”

“就幾年不見？五年吧，前年高中同學聚會，我去！那一高跟鞋小短裙配的，又是肩又是腿，見著咱們就又笑又說的打招呼。”

“你不知道我們班那群人當時看她的那眼神，簡直堪比見到死人詐屍etufo，還有人直接當場沒認出來問她是誰，嘖嘖，你是沒見到，這尼瑪可不是單純換了個臉，那媚眼飄的覺連以前的節都換了。”陸寧安說了噼裡啪啦的一大堆，估計說的口渴了，左傅聽到了那邊喝水的咕嚕聲。

過了一會兒，陸寧安又說。

“不是左傅，徐若可沒這樣，格氣質可能是變了那麼一點，但人還是熱絡的，你別擔心去了尬場。”左傅壓下心裡的驟痛冰涼，他笑了笑，卻有些蒼白無力，喉間的話磨了半響，他才說道:“我只是隨便問問。”

“那到時你回c市的時候跟我說一聲，哦對了，要不你乾脆多請幾天假吧，趁著這次聚幾天，再不緩緩，我怕你在陽華還得某天猝死。”左傅笑笑，沒有說行不行，最後兩人又隨便聊了幾句。

掛斷電話後，左傅在原地僵站了一會兒時間，眼裡溫潤淺淡的笑意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絲絲茫和灰敗，若是細看，瞳仁在細微的顫抖，眸光一片黯淡。

良久，左傅才動了動身，走到沙發處坐下，又是一陣無聲的緘默。

橘白的燈像是照在了無魂的身體上，寂靜的可怕，左傅坐在那裡，冷清的眉眼不動，看不清什麼顏。

第8章“沈姐。”左傅剛進公司，就看到沈琳站在前面，應該是剛接完電話，她正拿著手機往手裡的小包裡放，聽到左傅在叫她，她才看了他一眼。

“左傅，來的正好，關於phoenix的那個合作方案，公司有新的指示。”左傅走到沈琳身側，兩人邊走邊說，“對方今天早上才發了郵件，說同意談合，不過a棟樓要加一層，看公司的意思八成應該沒什麼問題，但你的方案可能要做一些調整。”左傅聽著，眼裡眸波微微閃爍，他正準備向沈琳說這件事。

“嗯，我會盡快調整。”左傅按下心裡的那抹情緒，說道。

到了電梯，掐著等電梯的時間，沈琳提了他一句私事，“你昨天晚上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就暈倒了？”左傅身形微微一怔，薄繃緊，好半響都沒說話。

沈琳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只是偏頭看了他一眼，又說:“你工作能力固然很強，但別忘了陽華每年還有體質考核，必要的時候放鬆放鬆，陽華的休息又不是當擺設的。”

“我會的，謝謝沈姐。”

“你暈倒後是elroy送你回去的，後面見面的機會還很多，你找個機會給他道個謝。”

“叮——”伴隨著沈琳的話語，電梯提示音響了，等電梯裡的人出來後，左傅和沈琳相繼走進去。

“我知道。”左傅一邊走進一邊說。

沈琳眼裡拂過一層笑意，她說:“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跟你一樣，但能做個朋友也好。”左傅聽完，心裡微微一，有種針刺的麻痛傳入大腦神經，讓他的呼漸漸加快。

他垂在腿側的手指蜷縮起來，眼睛看著沈琳，清淺的眉眼染上笑意，溫柔和煦。

可笑意是表達情緒的表情，可真可假，沒人能剖開左傅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