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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對他說:“我去問問。”說著停頓了一下,嘀咕道:“你對你哥同學怎麼比自己哥哥還上心啊。”
“他給我買了粥。”周傾晚聲音輕輕緩緩,“還有他沒了父母,我們要對他好一些。”李器下午回來,手裡提了兩袋子菜。周珩坐在客廳沙發上,電視機放著不知名的電視劇,他撐著下巴,低頭看著手機。
他見李器回來,撲騰著站起身,開口就問:“你去哪了?”李器把菜放在餐桌上,揚了揚下巴,對周珩說:“過來幫我洗菜。”他們倆人是第一次一塊做飯,周珩蹲在邊上摘菜,李器則先處理魚,他打算做一個魚羹。
廚房裡很安靜,偶爾有水和刀劃過砧板的聲音,李器處理完了魚,倒入些許黃酒和鹽醃製,開始切絲。
周珩摘完了菜,扶著膝蓋站起來,走到李器身邊,李器抬了抬頭,低聲說:“謝謝。”周珩沒吭聲也沒走站在原處,李器疑惑,就聽周珩說:“去年,晚晚的手機出了故障,裡面的內容都消失了。那天下著大雨,他渾身溼透從外面跑進來,哭著對我說,讓我幫他把手機修復。”李器愣住,手裡的刀一頓,鋒利的刀片劃過食指,一道血痕滲出。他回過神,放下了手裡的刀,打開水龍頭,手放在冰涼的水裡,割破的小傷口似乎要被凍住。
他張了張嘴,低聲道:“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周珩盯著李器,鍋子裡燉著雞湯,湯水沸騰了,氣霧往外冒。李器關了水,又走到灶臺前,把火也給關了,這下子廚房裡徹底安靜下來。他轉身看著周珩,這位他的大學室友,平時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看著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這是第一次,他在周珩的臉上看到了另外一種表情,說不出的複雜肅穆,好像在做什麼審判,而他則是犯了罪的無期犯。
李器笑了一聲,試圖讓氣氛不那麼尷尬,“你怎麼了?我做……”他的話沒能說完,周珩磨動後槽牙,對李器說:“你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喊你過來嗎?”李器不語,周珩微微仰起頭,神疏遠,“是周傾晚那個傻子他想要見你。”李器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周珩接著說:“我早知道你和我弟在一起了。”李器抿了抿嘴,後背直,肩膀展開,他與周珩目光相對,和善友好的氣氛消失得一乾二淨。
周珩說:“晚晚從小身體狀況就不好,心臟的問題我們都沒有和他多說,只是讓他多注意,又在學校裡和老師提了提。可不知道為什麼,過完年後,他的身體狀態就急速下降,到了後面不得不去醫院,他還對我說,他不想要去,他和朋友約好了,寒假要一塊出去玩。
我們問他,那個朋友是誰,我去和他說,對方肯定能理解的。可他不肯告訴我們,只是很低落,一直看著手機,等著電話。
他在醫院裡住了一段時間,情況還是不樂觀。醫生說如果繼續惡化,就要做手術了。這件事已經到了非告訴他不可的地步,我們就沒有再隱瞞,把他的身體情況告訴了他。
晚晚知道了後,沉默了很久,然後問我,是不是真的很糟糕?
我說是,他也不哭,就低著頭。
我很心疼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安他。
開學後,他上了一段時間的課,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病情突然惡化,沒有辦法,我們只能為他辦了休學,接到了醫院。
他做了一個手術,是微創,如果不仔細看幾乎是看不到疤的。”李器睜大眼,震驚地看著他,他張了張嘴,像是平常那樣笑,可笑起來卻像是在哭,聲線顫抖,他問:“周珩,你在和我開玩笑嗎?今天不是愚人節。”周珩側頭看著砧板上的魚,刀就在旁邊,他深呼,低聲道:“你不會知道,晚晚那一個寒假是怎麼過來的。”李器恍惚道:“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周珩冷笑,“你問我為什麼不把這些告訴你?”他停頓,似乎是在忍耐,幾秒之後,他上前一把揪住李器的衣領,咬牙切齒道:“因為我他媽的就是不想說,你上了我弟弟,就這條,我就能殺你一萬次。”李器一動不動,睫垂下,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溢出,他呆呆道:“可你沒有殺我,你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你邀請我來你家。”
“我能怎麼辦?”周珩長嘆,“因為晚晚他不快樂,他一點都不快樂。”周珩緩緩鬆開了手,他說:“我是他哥,可從小到大,都是他照顧我比較多。我從來沒為他做過什麼,就這一次,我想讓他開心起來。”第9章鍋裡的雞湯沸騰,水汽頂開了蓋子,湯水溢出。李器反應過來,立刻伸手掀開蓋子。那金屬蓋燙得驚人,他皺起眉,把蓋子反扣在桌上,剛才拿起蓋子的手指燙得通紅。
兩隻手一邊一處傷口,他的手指蜷縮,慢慢握緊成拳。
他從未想過,讓他們兩個人分手的不是因為不喜歡不愛了,而是因為那個傻瓜把所有的疾病痛苦都一個人抗了下來。他不敢想象,在那個寒假,在過去的一年裡,他的晚晚是怎麼過的。
周傾晚睡了一覺,出了一身汗,醒過來時已經是傍晚。他慢地坐起來,抱著枕頭又發了一會呆。
身上的熱度已經退下,現在只是鼻子還有些堵,喉嚨裡悶悶的疼,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