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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吳隱約聽見耳機裡的字正腔圓，問，“聽什麼呢？”

“廣播，財經新聞。”吳腦海裡立刻浮現出張起靈懷揣茶缸手拿報紙旁邊還放著收音機的畫面。

“你笑什麼？”

“沒，沒什麼。”車到站，魚貫下車，吳跟著張起靈繞到車側面，門已經滑開。

“哪個是你的箱子？”張起靈問。

“黑，帶小范標識。掛了我的行李牌。”張起靈拖下他的行李箱，又拖下只銀白的默瓦，隔壁就是機場大巴，他們挽著行李箱轉了個向。解雨臣正等在人群后，見到他們，點點頭作為打招呼，他也穿了套各種休閒的衣服，腳邊躺著另一隻銀白默瓦。寒暄幾句，解雨臣問，“你們年會的幻燈片都做好了麼？”

“好了。”

“早上起來跟美國佬開了個電話會，要加點產品，待會發給你們更新一下。”

“行。”霍秀秀指揮著放好行李箱，掏出厚厚一串掛牌，站在車門口，“我叫名字來領掛牌上車，儲存的坐前面，服務器的坐後面。程和房間安排都在掛牌摺頁裡，餐券也在裡面，如果有發錯的來跟我溝通。”大老闆秘書的職位權力可大可小，一群大男人各種洗耳恭聽。等大家都上了車，霍秀秀又清點了次人數，示意司機開車，然後叩叩車載話筒，一本正經道，“首先，我代表本次年會組委會，歡各位啟程前往美麗的海濱城市，廈門……”吳忍笑，掏掛牌看詳細行程。大會，晚宴，分團隊會議，晚宴，團隊建設。他又看房間號碼，1627，偏頭一看，張起靈手裡的卡片上也印著這個數字。

真是山水有相逢。

到了機場，三人託運了行李箱就網卡收發郵件，把產品信息更新完畢，接下來安檢登機起飛降落到酒店，吳和張起靈在前臺簽完到，直奔房間。推開門，吳心裡嘖了一聲。一整面牆都是玻璃，正對海面和游泳池，室內也看到碧海藍天。難怪霍秀秀為自己定酒店的眼光驕傲了好久。

兩人各自收拾行李。張起靈開箱，動作一停，又把箱子蓋回去。

“怎麼了？”

“拿錯了。”張起靈掏手機，“……花爺？是的，我也剛發現……行。”他收線，解釋，“花爺說他把箱子拿來，順便有話說。”過了會兒，門被敲響，張起靈起身把解雨臣放進來，又從他手中接過行李箱拉桿。

“好像是我拿錯的，過到達口時也沒檢查出來……”解雨臣道歉，等雙方箱子換，他比了個剪刀手，“剛收到通知。定了，兩個億出頭，人民幣。亞太肯定是第一。全球暫時不知道。”張起靈揚眉，“我的指標？”吳在心裡算了算。這個規模也就是fd一個東大區。

“是，我的銷售指標還要再加一點。”解雨臣放下手，眉眼彎彎，“你在mdd最後一年的指標是多少？”

“一億五千五百六十一萬。”

“進步很顯著啊。”

“老產品的話差不多自然增長，新產品，有點壓力。”

“有點壓力？”

“嗯。”解雨臣笑起來，“好。其實我也有點壓力。不過什麼壓力都沒有也就沒意思了，對吧？”張起靈和吳點頭。

“你們可以把這個數字更新到分會場的幻燈片裡去。”解雨臣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可以去吃飯了。吃完改完片子，我們還來得及出去逛一逛。小哥你算半個土著，就靠你了。”

“沒問題。”張起靈說。

吃完飯過片子，說是這麼說，也就是大家湊一起把細節相互檢查下，思路很早就定下來，之後基本不會有什麼變化?解雨臣其實作風相當強硬冷酷，但平時一般處於收斂了攻擊的狀態，確認了吳打算從學術方下手後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地全面放權。吳這邊除了跟fd打包的大項目，基本小活動不斷，看完整套，解雨臣說，“把詳細程和二季度開始的計劃都刪了吧。”

“嗯？”

“我怕洩給競爭友商。”有道理，吳截了這幾張片子下來。解雨臣示意輪到張起靈。他建議的渠道模式是南北各找一家物平臺，再和物平臺一起挑小的集成商。全套幻燈片圍繞著這個中心展開。解雨臣只問了一句，“這兩個物平臺你能搞定嗎？”張起靈說能，他也就不再糾纏。吳估計這邊情況和自己差不多。等張起靈講完，三人收拾收拾出了門，順利在酒店門口打到輛車。張起靈坐前座，跟司機報了個地址，然後回頭說，“先去海邊看看，你們還想看什麼景點？”

“人文歷史類的吧。”解雨臣說，“不要運動量太大。”

“好。”吳問，“不叫上大區的人麼？”

“不用，新團隊，要給他們點時間自由磨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