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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霍老大終於……

解雨臣手指飛快地撥著滾輪，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反覆了很多遍。

隨著這反覆，他的手開始顫抖，額角也沁出冷汗。

“roy？”吳驚疑不定，輕聲問。

解雨臣鎖屏，收起手機。

吳看到他的臉變得慘白，又猛然浮起不祥的緋紅。

“我們走。”

“什麼？”

“快走！”解雨臣厲聲說。

張起靈已經站起來，拔腿離開。

吳趕緊跟在他們後面。

半截李不悅地皺眉，停住了唸經。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他們身上，紛紛的議論聲越來越響。

張起靈和解雨臣都走得很快。吳勉力跟上。

解雨臣冷汗越越快，吳眼睜睜地看著他很快襯衫領子都沁溼了。

怎麼了。

這是怎麼回事。

眾目睽睽下實在不是發問的場合。

是他們同時收到的郵件嗎？

霍老大知道了？

還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莫非長帆反水了？聽說他最想要福建，但福建是江海的，張起靈一直沒鬆口。

出了會議室，張起靈徑直往酒店出口走，卻猝不及防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leo！”解雨臣撲上去想扶起他。

吳這才發現張起靈的臉呈現出一種灰敗的蒼白，正淌下大顆大顆的冷汗，連嘴的血都徹底退卻了。

就像，就像……

就像在廣州的那個晚上。

只有巨大的`體的痛苦才會讓他如此失去控制。

他整個人都在痙攣，一手壓著胃部，一手撐地似乎想爬起來。

解雨臣握著他的肩想幫他一把，同時喃喃著，“沒事的，不會有事的……”他的眼睛迅速溼潤了，淚盈於睫。

吳手足無措。

究竟發生了……

張起靈一抖，吐出了口深紅的粘稠體，滴在大理石地板上，暈開道詭異痕跡。

解雨臣停了停，邊攬住他邊迅速扯開他的領帶，又想替他解襯衣釦子。

張起靈抓住他的手，似乎想說什麼，解雨臣像是已經明白，“我會的，放心，我會的……”吳聞到了鐵鏽的味道。

張起靈輕輕咳嗆著，斑斑點點的印記淋漓在解雨臣的身上和手上。……是血……是血啊！

吳如墜冰窟。

解雨臣轉頭，吳看到他眼圈通紅。

“來扶他，快點。我去開車。”解雨臣的聲音嘶啞，“天真，快，來扶他！”張起靈被推進了急救室。

吳依然在震驚中，看到急救室綠燈亮起，恍惚和恐懼山呼海嘯而來。

解雨臣站在他旁邊，神疲倦到了極點，搖搖墜，“我去辦手續，你在這裡。”吳茫然點頭。

解雨臣轉身離開。

醫院的消毒水味混雜著血腥味，提醒著他事情已經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