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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的問題。

她只靠著執念和恨意活到如今，原本是想和天道一較高下，現在天道留了一手，將她的血脈送到了身邊，鳳清歡的心就被動搖了。

到底是天道技高一籌，她還是落入了天道的陷阱。

鳳清歡看著手中魂玉，片刻後嘆息道:“只有十一枚，幽熒魂玉到底已經消散了，真是可惜。”封胥之看向風致淵:“幽熒魂玉並未消散，只是機緣巧合下，融入了致淵神魂。”

“什麼？”鳳清歡大吃一驚，她看向風致淵，放出神識想查探風致淵的神識，卻不料，鳳清歡的神識放出，本無法沒入風致淵身軀，被徹底阻擋在外。

封胥之並曲雲臻站在一起，兩人見狀，對視一眼道:“前輩，讓我們來吧。”鳳清歡在神識無法沒入風致淵軀殼後，神不知為何有點恍惚，她低頭看著手中的十一枚魂玉，嘆了一口氣，將魂玉遞給封胥之兩人。

“天道造化……”鳳清歡似有所悟道，說著，她眼神複雜的看向身上煞氣騰騰的風致淵。

風致淵看向封胥之手中的魂玉，他抬手捏了捏眉心，眼神稍微恢復了一點清明:“好悉的氣息……這是……”他覺得那些東西當真非常悉，還讓他覺到很是親切。

封胥之將神識沒入風致淵識海，他和風致淵已經結契，有道侶契約，兩人神魂融並不會有任何阻礙，於是，封胥之的神識順利沒入風致淵的識海中。

風致淵神魂中血氣翻滾，原本正常平和的識海，此時變成了一片荒原，荒原之上白骨累累，在識海最中央，白骨累成高塔，一人身著戰甲，坐在白骨之上，抬頭看著烏沉沉的天空。

天上電閃雷鳴，天空撕裂開一個猙獰的空，洪水傾瀉，修士們在洪水中掙扎，兇獸混合人類的屍體浮在水中，儼然一副地獄苦海之景。

白骨之上，身著戰甲的風致淵神漠然，配劍也被折斷丟在了一邊。

覺到陌生人的氣息，風致淵眼珠子滾動一下，眼神機械的瞥過來。

那人是風致淵，長相有九分相似，但是又不是風致淵，他神更加冷厲，長相也更加成，帶著一種滄桑浩渺的氣息，扭頭看過來的那一眼，雙目無情，活像是在看一隻飛到面前的小蟲子。

封胥之知道，這是風致淵戰鬼之魂帶著的最初的記憶。

這個人，正是初代戰鬼之時的風致淵——天道利刃的稱號，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風致淵看到封胥之，似是覺到了悉，沒有絲毫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而後，他身形一閃，出現在封胥之面前。

血腥味自身上傳來，風致淵伸出染血的手，握住了封胥之的肩膀。

“你，很悉。告訴我，你是誰？”風致淵動鼻子，像是一隻大型犬一樣，嗅著封胥之身上的氣息。

封胥之抬手撫摸戰鬼眼角沾染上的血跡，蹭了蹭指腹，手指上黏膩的覺讓他心裡不大舒服，他神晦暗道:“致淵，我是你的道侶。”風致淵血紅的眸子劃過一道光:“道侶？”他湊過去嗅了嗅封胥之頸窩，沉聲道:“你身上的氣息真好聞，魂魄也很好，帶著功德，唔，是天道最喜歡的那種，我果然很喜歡你。”說著，他一口咬在了封胥之脖頸處，牙齒沒刺入皮膚，只是如幼犬一樣碾磨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