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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極力隱忍的,滿懷著難以言說的愛意,挑開了任歌行的帶。

想要他,也想被他擁有,眷戀他的擁抱,渴望他的靈與,獻祭痛苦,渴望歡愉。

任歌行一把按住了楊晏初的手,兩人的手心都是火燙,任歌行低聲道:“別……我……我出去冷靜一下……”楊晏初鍥而不捨地脫他的衣服,呼也急促起來:“我就在這裡,你還能去哪兒?”任歌行死咬著一點神智,艱難地說:“太倉促……我會傷你。”楊晏初笑了:“或許你可以溫柔一點……不溫柔也可以,你想怎麼樣都可以,”他湊近了任歌行的耳朵,輕聲道,“來,任大哥……我讓你舒服。”任歌行壓不住楊晏初刻意的挑逗,楊晏初伸出舌,輕輕舐著任歌行的耳朵,歪了歪頭,斜著眼睛睨了任歌行一眼,無限的風情媚態,那神情看得任歌行登時氣血沸騰,偏生這妖還不罷休,就著正面擁抱的姿勢,把腿纏在了任歌行的上。

楊晏初低聲道:“來吧……這一次我乖乖挨,絕不抵抗。”任歌行腦子嗡地一聲,神智終於被楊晏初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

楊晏初雙臂掛在任歌行脖子上,一個全然接納的姿勢。

需作一生拼,盡君今歡。

滴牡丹,梅蕊初紅,影入池裡,花落衫中。

燭影搖曳,鴛鴦成雙,夜深沉而漫長。

第41章這一天兩人都起得格外地遲——任歌行還要比楊晏初更遲些,楊晏初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他靜靜地抬頭盯了一會兒帳的花紋,眯起眼睛。

他很疲憊,渾身的關節與肌都有種微妙而劇烈的痠痛,昨天被任歌行得太狠,現在那裡也還是火辣辣地疼,頸側的傷口已經結痂,可渾身的青紫咬痕依舊宛然,昭彰著昨是怎樣一番握雨攜雲的一夜荒唐。

他嘆了口氣,嘆到一半,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斛珠雖然不是毒藥,但到底對身體有影響,任歌行平裡本來這時候早就該醒了,可這時候依然還睡得死死的,楊晏初吃力而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曲起手肘撐起上半身,默默看了他一會兒,沒忍住捧著他的臉照著額頭親了一口,才下些溫水洗洗身上。

客棧茶房對客人上三竿要洗澡水的行為沒什麼疑議,唱了聲喏就走了。

楊晏初站那兒沒動,等他走遠了才一瘸一拐地回房,把身上清理乾淨之後,掀被子一看,覺得任歌行也得洗一下,他戳了任歌行一下,任歌行呼節奏都沒變,極其安詳,楊晏初拿這人沒轍,只能用塊布巾蘸了水給他擦洗身子,他本來就痠背痛行動不便,完整個人都累得不行,渾身虛汗,掀開被子鑽回了被窩,任歌行在睡夢中輕輕哼了一聲,側過身,下意識地把楊晏初摟進懷裡,用被子裹嚴實了,還拍了兩下,才又睡瓷實了。

楊晏初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忍不住張嘴輕輕咬了他一口,又往他懷裡鑽了鑽,倆人擠著又睡了個回籠覺。

任歌行醒的時候楊晏初第二覺還睡得正香,縮在任歌行手臂和膛的縫隙裡,呼均勻而香甜。任歌行不敢動,怕驚醒了他,小心翼翼地偏了偏頭,垂下眼睛看著他,呼都放輕了。

天光已經大亮,燦爛的陽光透過帳照進來,像一場空濛清淺的午後甜夢,任歌行眨了眨眼,覺出身上清,便知身邊人已經幫他擦洗過一回,心中五味雜陳,難以一一為外人道。

他一眼一眼地溫存地看著懷裡的人,想昨晚一開始真是把人嚇壞了,後來縱使千般憐惜萬種溫存,到底漸漸失控,那人一直忍著,陪到他盡興,縱使到最後招架不住,終究也不肯說一句不要。

他從沒有任何一刻像那時一樣刻骨銘心地受到自己被人愛著。

從前的二十五年人生中,他從未覺得如此寧靜而饜足。任歌行就這樣摟著楊晏初靜靜地躺著,放任思緒散開。一剎那他想就這樣吧,就這樣吧,他想帶著懷裡的人天去看洛陽的花,夏天去喝巴蜀的酒,秋天去騎北的馬,或者去看落葉滿長安,冬天呢,冬天就像現在這樣和他賴在被窩裡,哪也不去,屋裡紅泥小火爐,任它風雪催人老。

世間風月,不過如此。

後來不多時,楊晏初慢慢醒來,任歌行湊過去,黏糊糊地親他的眼睛,低聲道:“醒了?”楊晏初還沒醒全,糊糊地嗯了一聲,任歌行又道:“你給我擦的身上?”楊晏初窩在他懷裡,咕噥一聲:“不然你以為是誰……豬,沉死了,差點不動你。”任歌行樂,沒完沒了地親他,親完了他的,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楊晏初想說自己哪兒哪兒都不舒服,話到嘴邊變成:“都還行。”任歌行摸他的脖子上的傷,輕聲道:“還疼嗎?”其實還疼,可是楊晏初不想踩著他的愧疚撒嬌,就摸了摸脖子,說:“不疼,結痂了都。”任歌行就不說話,順著他的督脈,不輕不重地按著,吭嘰半天,擠出來一句:“那有沒有……咳,有沒有舒服?”楊晏初笑起來,摟住了任歌行的頸子,道:“舒服的。”任歌行半信半疑地微微放下心,又頓了一會兒,又道:“那你想吃什麼?”不等楊晏初答話,他又補道,“想吃什麼都行,我去要個小榻桌,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