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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上。

一時間宿舍裡就只剩下葉映輕微的呼聲和紙張偶爾翻動的聲音。

多年以後，當錢清野再次回憶起當時的那個場景，除了懷念就只剩下遺憾。

106.

第二天是十二月三十號。

錢清野和葉映約定好要一起跨年。

像許多尋常的小情侶一樣，他們臨近傍晚的時候從學校出發去市中心。

估摸著堵車的時間，到市中心也就差不多到了飯點。

只是兩個人都低估了大家跨年夜的熱情，去市中心的公車上擠滿了人，好不容易下了車，偌大的商業廣場竟然沒有一家不需要等位的餐館。

“哇，這也太多人了吧！”葉映手裡拿著一家火鍋店的等位小票，驚歎出聲。

錢清野湊上去一看，小票上顯示前面還有三百五十桌，笑著問，“這是不是要等到明天早上了？”

“走，去找個人少的。”葉映拉著錢清野就要走。

“哎，你不是想吃這個嗎？”

“要是吃這家，我們真的要吃到明天早上了，走吧，換一家。”葉映拽著錢清野從人群中出來。

“我應該提前預約的，我沒想到這麼多人。”錢清野有點愧疚，葉映陪他複習半年，幾乎沒有出來吃過飯。

他知道葉映喜歡吃這家的火鍋，就興沖沖地帶著人來了，只是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

“你知道一頓飯的好壞跟什麼有關嗎？”兩人牽手走過廊橋，從商場東座走向西座，玻璃窗上倒映出兩個人的身影。

“和什麼？廚師？環境？價格？”錢清野一邊護著葉映擠過人群，一邊隨口答了幾個。

“和你。”等到了人少的地方葉映才扭頭跟錢清野說話。

錢清野看著葉映誠懇的眼神，心裡跟化了一樣甜的不行。

他向周圍看了一眼，嘆了口氣。

“大庭廣眾的，你可不要......”葉映警告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錢清野的手背堵住了嘴，接著他看到錢清野收回手，把剛剛貼過自己嘴的手背貼上了他的嘴。

錢清野眼神裡漾出放肆又甜的笑。

葉映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徑直往前走去。

107.

錢清野追上葉映，繼續牽著人在商場裡覓食。

到處都排著長隊，兩個人索不再把吃飯當成第一要務。

正好商場一樓大廳有一家特別大的動漫周邊衍生品的店，葉映在學校裡圈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當然要去逛逛。

錢清野雖然對這些不興趣，但是葉映喜歡，於是也樂得陪著。

“看！宅男的夢想！”葉映拉著錢清野在一面擺滿了手辦的玻璃櫃前站定。

葉映盯著玻璃櫃裡的小人偶，雙眼直放光。

錢清野看著櫃子裡各式各樣的動漫人物，只認識蠟筆小新、柯南還有個海賊王。

“挑一個吧，當做新年禮物。”錢清野站在葉映邊上，抬手捏他的臉。

“真的？”葉映一挑眉，他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可能不知道這些小東西價值幾何。

錢清野點點頭，“當然。”

“喏。”葉映以為他不知道價格在手機扒拉半天，帶給他看，“很貴的。”錢清野把手機推回去，“不看啦，多少錢都給你買，以後賺錢了我把這一牆都給你買回家。”葉映聽著，笑得直咧嘴，“行，那你以後可得努力賺錢。”108.

最後葉映拿了一個價格不算太高的小手辦。

“這是誰？”錢清野指著葉映手裡的小盒子問。

“殺生丸。”

“不認識，他為什麼掛著一個大領？”葉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是他的尾巴。”

“......好吧。”109.

等兩個人把商場裡能逛的都逛完，已經餓的前貼後背了。

再回到三樓，已經不像之前那麼人山人海了。

葉映看了一眼等位的小票，之前排了三百多桌的火鍋店現在還剩小一百桌才能輪到他們。

於是兩個人直接放棄了火鍋店。

“去吃川菜吧？”葉映看著不遠的一家川菜館，“想吃辣。”錢清野想到上次和葉映一起吃飯，他無辣不歡的樣子，快地答應了。

川菜館的人也不少，但是跟火鍋店一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兩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玻璃窗外並不是戶外的夜空而是商場裡的人。

儘管餐廳裡的人聲混雜著音樂聲非常的吵鬧，錢清野還是能在看到葉映的一瞬間到安心。

中央空調的溫度很高，再加上吃的菜都比較辣，等到吃完飯，葉映額角鼻尖都浸出了汗。

錢清野拿著紙巾細心地幫他擦掉，“要喝點東西嗎？”葉映搖搖頭，“不了不了，我們出去吧太熱了！”錢清野看了眼手機，“正好，南邊的映月廣場有音樂噴泉，今天跨年夜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別的活動，過去看看？”

“好！”葉映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了。

110.

映月廣場的噴泉，只在週末和節假的晚上開放。

而且是每半個小時一次。

錢清野和葉映出了商場往廣場的方向走去。

映月廣場是這座城市的地標，中間的那個造型奇特的雕塑可以說是外地遊客的必來的打卡點。

再加上映月廣場北邊挨著商圈，西邊就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