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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凍紫了,最後兩個字的音實在發不出來,現場收音困難,導演說後期補錄。
助理給他裹上羽絨服,送上熱水,白凡讓他把冒藥吃了。
“結束結束,大家回去休息吧!”導演說,“明天五點!”
“休息去吧。”白凡拍拍他肩膀,“吃完藥睡一覺,別真把自己病了。”
“嗯。”徐以青拿起助理遞給他的手機,一看,已經凌晨三點了。打開點入微信,他給陶函發了條微信:——下戲了,希望你已經睡著了,那我提前說個早安。
他剛發完沒多久,陶函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
徐以青愣了一下,白凡也轉眼撇他一眼。
“陶函?”白凡說,“等你下戲啊?”
“……我以為他睡了。”徐以青示意他聲,接起了電話,“……你怎麼還不睡。”
“總睡不踏實。”陶函在電話裡,鼻音很重,“你下戲了嗎?”作者有話要說:心疼徐老師!
第20章“下……咳。”徐以青清清嗓子,“下了。”
“你嗓子怎麼了?”陶函問。
“這邊冷……有點凍到了。”徐以青最後幾個字說的很輕,他怕陶函聽出來他嗓子的狀態,準備掛電話,“太晚了,你趕緊睡吧。”
“……不是,你怎麼了?”陶函說,“你旁邊有人嗎?”
“嗯,白總在。”徐以青說。
“哦……你讓他聽個電話?”徐以青把電話給了白凡,白凡打了個招呼,拿著電話去角落了。
“他這人有點拗。”陶函在電話裡說,“有時候你不要太遷就他。”
“是有點。”白凡說,“主要是這裡有點冷,劇組保暖條件差,我會注意他一點。”
“謝謝。”陶函咳嗽兩聲,“我覺得你都比我瞭解他,你多擔待一點。我摸不到他夠不著他,也不知道他現在狀況和想什麼…咳咳…”
“你這咳嗽的,還是早點睡吧。”白凡說,“你倆真是……心電應嗎?病都能病到一起去。”
“……”陶函鼻音有點重,“那天晚上凍著了。”
“那天晚上我還沒道個謝。”白凡說。
“你比徐以青好多了。”陶函無奈道,“真的……你得多謝謝你對象。”
“以後不約他這種活動了。”白凡笑道,“好了,徐老師要瞪死我了,要給他聽電話嗎?”
“不用了,你給他電話的瞬間我會睡著,我先睡了,晚安。”
“晚安。”白凡掛了電話,走到徐以青旁邊。
“這就掛了?”徐以青說。
“你要不再打過去個?”白凡說。
徐以青把手機放好,白凡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發現陶函加了他微信。
他也不意外他怎麼拿到自己微信的,通過了驗證,陶函轉手給他打了三萬塊錢。
然後給他留言:白總,我給他他肯定不要,你幫我照顧他一下。
“……”白凡握在手機挑著眉。
“我說……”白凡在徐以青背後開口。
“嗯?”徐以青側頭。
“你倆真有意思。”白凡說,“都有錢有地位,三十幾的男人,扭扭捏捏的。”
“……”徐以青咳嗽兩聲,裹緊衣服,“或許是年紀大了不知道怎麼談戀愛。”
“能怎麼談啊。”白凡說,“大家該有的都有了,你說是你沒錢嗎?還是他沒錢?又不是十幾歲二十幾歲艱苦奮鬥時候,患難見真情的。要不給你們製造點小災小難的?讓情牢固一下?”徐以青蔫蔫地應了一聲。
“你們出櫃沒?”
“出了,早出了。”
“櫃都出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沒災沒難了,非要給自己生活找點情。”白凡說,“作。”
“你不作?”徐以青說。
“我也作。”白凡點頭。
徐以青:“……”
…
…
翌,陶函沉重地起了,渾身沒有力氣。想想再讓人給代一節課特別不好意思,只能找了個口罩戴著去上課。
陶函的課讓所有老師都覺得神奇的是,他課上的學生都只會早到不會晚到。可能是覺得多看這位老師一眼多一點享受,或純粹就是不想給他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總之,陶函踏著鈴聲進教室的時候,裡面已經烏泱泱坐滿了人。
陶函咳嗽了一聲,說道:“今天冒不舒服,話就少說點。”
“老師你怎麼冒了啊。”於梓連又坐在第一排和他搭話。
陶函習慣站在講臺下講話,今天怕和第一排同學接觸太多,想了想,把點名冊扔到於梓連面前:“你話最多,幫我點名。”陶函課堂的點名等於趕人,於梓連吹了個口哨站起來,背對著陶函坐到了桌上,長腿一跨:“點到的喊到,沒點到的自覺出去啊!別倆股坐一個椅子!”底下人一陣鬨笑。
於梓連邊點名邊趕人,點了快三分之二時,他喊道:“喬桐淑!”底下忽然一陣高呼和起鬨。
“喊啊。”於梓連說,“喬桐淑旁邊那誰,你不是這班的。你倆股小也不能挨一凳子上啊。”下面人又一陣鬨笑,有人喊:“你能不能給喬姐點面子啊!一會小心下課跪鍵盤!”陶函低頭翻著書,此刻才匆匆抬頭掃了一眼:“於梓連,點完沒?”
“快了快了。”於梓連說,“下個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