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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廓,四年前的那天應該是他第一次拿“歌王”,至此之後每年他都會轉發這條微博,說:——明年還要繼續努力。

一年前的那聲明彷彿一個分界線,關於徐以青的人生就從這裡開始往後,變成了無聊的“轉發微博”,在這條聲明之前,陶函逐漸看見了一個他好像覺得正常又親近的徐以青的生活,還有那帶著些小驕傲的“明年還要繼續努力”。

他總算有些隱隱約約覺得,徐以青這年給他不一樣的覺是什麼了,他的自信和耀眼被眼裡散發的憂鬱逐漸磨沒了。

陶函把手機丟到一邊,仰躺著嘆氣。

他抬手關了燈,著黑暗中睜著眼。

小時候去國外,從小到大受的教育都是遇見事情了自己解決,尤其是他這種直來直往的人。讀書不好就死命讀,語言不通就死命學,只要有心一定可以達到目的。

但娛樂圈和演藝事業畢竟是他完全不懂的領域,他幾乎沒有辦法去幫助到戀人,或者說彌補戀人。

這是他難受的源。

像藤蔓一直扼住他喉嚨,不能掙脫和向前的束縛。

尤其是今晚不知不覺都看了三個小時,看見了戀人曾經的這些對外的形象和無法忽視的人氣,又漸漸覺得心痛起來。

又有點想他了。

陶函重新把手機拿起來,撥通了手機。雖然這個點也不指望戀人會接電話,但他還是想打打,哪怕聽段“嘟嘟”聲也好。

但電話卻通了。

“喂?”徐以青聲音裡有壓不住的驚喜,“函函……你還沒睡啊?”

“嗯。”陶函捧著手機應了一聲。

“在幹什麼?”徐以青問。

“在想你,哥哥。”陶函說。

徐以青笑了一聲:“好巧,我也是。”

“明天開始拍戲了嗎?”陶函問。

“不是,五分鐘後。”徐以青了口氣,“今天拍夜戲。”

“啊。”陶函愣了愣,“這麼晚?”

“導演說我今天狀態可以……把時間提前了。”徐以青嘆了口氣,“我繼續準備了,你睡吧。”陶函張了張嘴,又咬住了嘴:“好,你下戲了給我發個微信,我睡著了也給我發。”徐以青顯然沒想到陶函會這麼說,有些呆楞。

以前他和陶函工作的時候,彼此如果都有事情,三四天不聯繫是常態,也不會這麼黏糊糊地說什麼工作完了還要彼此發個微信。

“好不好。”陶函追問。

“好。”徐以青心裡有些甜,低聲說,“我會發的,快睡吧。”第18章凌晨的片場。

導演坐在椅子上給徐以青講戲,來時第一天,下午坐飛機又開了三個多小時的車,需要在這個郊外取一些景。

“齊止,就是你演的這個角。”導演用手卷起劇本,在手中敲打著,“這是他失戀後的第一場戲,他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有艾滋病後,去醫院做阻斷和檢查,卻沒有再等結果,一個人回到兩人從前一起生活過的老家,他恐懼害怕還失望絕望……”

“嗯。”徐以青淡淡應了一聲,目光落在劇本上。

“我把這場夜戲提前,還是覺得你現在疲憊的狀態很適合。”導演看著他,“你看,我連開機酒都在明天,是真的需要你今晚的狀態!”徐以青確實疲憊,醉酒瘋了晚上,宿醉之後痠背痛頭還暈,坐了飛機又轉車,本來想著進了劇組先睡上一覺,導演看見他烏青的眼圈和疲憊的狀態,居然覺得他狀態好。

“睡飽了你還演什麼這場戲。”導演說,“折磨折磨自己,你才能在瀕臨邊緣時爆發出真實演技,你演的是個病人。”徐以青的執行經紀人,三十來歲比徐以青大,徐以青一直喊他小張姐。這種時候就非常樂於幫腔:“導演你說的對啊,徐老師肯定全力配合,之後您想怎麼折磨他都行。”徐以青看了她一眼,站起來往洗手間走:“我洗個臉。”他走到一半,小張姐來拉他的衣服:“徐以青。”

“怎麼了。”徐以青回頭看她。

小張姐收起她剛那恭維笑容,皮笑不笑看著徐以青:“戲是你私自試的,我都沒說話了。白總慣著你我可不慣著你,你下次再被我發現做這種決定,我肯定不會答應,也不會陪你過來。”徐以青看了她一會,整個身子轉了過去。小張姐下意識往後縮了一下,高跟鞋一跺地板,硬聲道:“幹什麼??”

“你早就不想做我經紀人了不是麼。”徐以青看著她,自嘲笑笑,“你可以和白總反應一下,星閣娛樂這麼多藝人,帶哪個不比帶我輕鬆?”

“你以為我不想?”小張姐氣道,“是,星閣哪個藝人不比你強,我怎麼就選了你!”這句話徐以青反覆聽了很多遍,每一次和小張姐爭論,都會以這句話結尾。

他搖搖頭,不想再說了:“我去洗個臉就就位了。”

“我現在就去和白總說。”小張姐在他旁邊說,“看你這樣子,做給誰看啊?一天天沒個氣就會給我添麻煩,電話也不接,應酬也不肯,我跟你說我受夠了,我帶新人都不想帶你。做你經紀人太累了!”

“好。”徐以青沒回頭,進了洗手間。

他在洗臉池前拿水潑了頓臉,雙手撐在水池旁看自己。鏡子裡的人神不太好,雙眼無神,眼下明顯的黑眼圈。額髮上的水珠緩緩滴打在水池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