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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我說?”
“啊?”陶函愣了一下,“什麼?”
“你有話對我說吧。”徐以青說。
陶函也不知道徐以青究竟是從哪句話裡讀到了他有心事,他就是用平平常常的語氣說了幾句想他愛他而已。
但是徐以青這種心思細膩的人,就能從他這些絮絮叨叨之間,覺到了他自己都無法覺到的事情。
陶函嘆了口氣:“你怎麼回事,你會讀心術嗎?你到底是怎麼發現的啊?”
“……我也不知道。”徐以青說,“真的不知道,所以,有嗎?”
“算有吧。”陶函說,“但我也沒整理好語言,等你演唱會結束說行麼?”
“好。”徐以青說。
“我永遠愛你,哥哥。”陶函說。
“我也是。”徐以青的巡演雖然每一場的內容都是一樣的,但是總是在細節處有細微的不同,北京的演唱會還是會加入一些京味兒的元素,據說現場還要來段現學的京劇清唱。
陶函是真沒聽過徐以青唱京劇,還期待的。
蘇虹的位置在vip座,陶函也是為了避嫌,也為了讓她看更清楚,就讓徐以青了前排的。自己和父母則在前面的區域,但分開了來。
“喔唷,我好緊張啊。”常秀宛著手,“我只在耳機裡聽過以青唱歌,還沒聽過他在臺上唱歌呢。”
“臺上肯定比耳機裡好聽。”陶禮無條件誇道。
“真的嗎?”常秀宛懷疑臉問道。
陶函笑笑,指著臺上道:“我爸說的對,您就聽聽看吧。”離開場還有五分鐘的時候,陶函無聊地打開手機,剛刷了沒兩下,一個電話進來了。
陶函一看是陳珏,對著常秀宛和陶禮揮揮手:“我去接個電話。”
“嗯。”常秀宛說,“快去快回。”
“怎麼了?”陶函一路小跑出了安全通道,期間各種被逆的人群擠著,不得不扒開他們,“什麼事兒啊?”
“老師,老師你到了嗎?”陳珏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急。
“到了啊。”陶函說。
“您能來下後臺嗎?”陳珏說,“快點。”第101章“其實就是腳崴了,看起來沒有傷到骨頭。”陳珏在電話裡低聲道,“但是腳不能動,一動就疼,說是從樓梯上不小心摔下來了。”
“怎麼那麼不小心啊。”陶函嘖道,“還有十分鐘就開場了……現在……?”
“我們的意思是要不先觀察,但徐老師說什麼也不願意。”陳珏說,“……我看起來似乎真的,可能不能動了。”陶函擔心得脖子上都起了一層汗,他快步走入了後臺,邊走邊問:“現在向哪邊走?”
“您到安全出口的地方等等我。”陳珏說著就掛了電話。
通往後臺的安全出口的綠光在眼前,整個樓道里相當的昏暗,陶函站在原地,過了一會聽見了腳步聲。
“陳珏?”陶函喊了一聲。
沒有人回答。
空曠的通道內,因為過於安靜,只剩下他自己的呼聲。他馬上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照向周圍,周圍什麼都沒有,只有他不遠處一扇門,那扇門在細微地晃動著,彷彿剛才那端站著一個人。
陶函瞬間覺得自己暴在外的皮膚上起了雞皮疙瘩,這種覺非常難受。他膽子不算小,但也不自覺地了口口水。
“老師!”陳珏在另一邊喊了一聲。
“我在這兒。”陶函高聲說,是回應,也是給自己打氣。
陳珏尋聲過來,也開著手機的手電筒,提醒道:“您小心點,徐老師剛就在這附近摔的。”
“他一個人跑這個通道來幹嘛?”陶函問。
“不知道,匆匆忙忙就出去了。”陳珏說。
陶函神凝重,跟著陳珏進了化妝室。因為徐以青腳臨時扭傷,裡面一個小房間了滿滿當當的人,徐以青被圍在中間說些什麼,也因為人多完全聽不清。
陳珏走過去,徐以青才抬眼,看見了陶函。
他們倆目光相觸的時候,徐以青眉頭微皺,看向陳珏,語氣聽起來很生氣:“不是叫你不要去找他嗎?”
“……”陳珏垂眼道,“不好意思徐老師。”陶函見狀,走上前道:“你吼他幹嘛,你腳要緊麼?”徐以青沒說話,低眼看向自己腳踝。
醫務人員正在噴噴霧,大約是即時消腫的東西。陶函蹲下去,細心看他的腳踝,短短時間已經腫成了饅頭大小,他再往上看,看見了褲腳上去的膝蓋下方還有兩三處的擦傷,已經上了碘酒。
“爸媽在前面呢,你跑這裡來幹什麼?”徐以青還是語氣兇的,嚴肅又帶著不容違抗的意味,“他們一會找不到你該急了,快點回去,後面亂七八糟的,別再添點亂了。”陶函查看完他的腿,徐以青還在說:“你趕緊走吧,一會……”
“哥哥。”陶函才抬頭看他,挑了半邊眉,“……怎麼摔的?”
“走剛才那條路,樓梯沒走穩,滑下去了。”徐以青說。
陶函看了他一會。
他在那一瞬間忽然覺到徐以青之前那通電話裡為什麼能讀出自己有什麼話想和他說這件事來。
其實沒有什麼訣竅,就是語氣和神之間同平裡比的不同而已。
徐以青深知這一點,這會在一個勁兒地趕他走。但陶函也看出來了,徐以青本不是什麼自己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