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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過他，齊止還有些呆楞。

他抬手把人摟在懷裡，似乎心情愉快，臉上神輕鬆:“對不起啊……”

“沒關係。”王黎明用臉蹭著他的腿，“原諒你。”

“等你病好了，我就請個假，我們出去玩……”

“www.91ks.onlineg了。”王黎明把臉埋在他腿上，閉著眼，“真給自己臉上貼金。”過了半晌，王黎明忽然說:“你想過死嗎？”

“誰不會死。”齊止低頭看他。

“是啊，誰都會死……要是你親近的人要死了，你會難過嗎？”齊止轉頭看向窗外:“我爸很早就死了，我媽那時候起就把所有的希望放在我身上。我對死亡真的沒有什麼概念……如果我媽真的死了，我應該還是會難過的。”

“我在問我，你個傻子。”王黎明說。

“你？”齊止搖搖頭，“你說什麼傻話，你是不是發燒發傻了。”

“沒。”王黎明翻身看他，“就是問問你。”

“那我一定也不想活了……”齊止說。

“真的嗎？”王黎明笑笑，“假的吧。”

“真的。”齊止說，“我覺得我們都太孤獨了，好不容易能聚在一起作伴的話，一起死也不錯。”王黎明轉眼看齊止，忽然道:“我想和你一起去紋個身。”

“嗯？”齊止愣了一下。

“不敢？”

“不，只是很意外。”齊止搖搖頭。

“去嗎？”王黎明說，“去吧學長，去嘛。”

“好。”齊止看著他，點了一下頭。

大街上的紋身店有個和周遭紅紅綠綠的店格格不入的黑招牌，上面各式各樣的紋身圖案被打印成片，貼在玻璃上。

雖然一早就商量好了只是紋字，那就沒必要有太大的負擔，約好了時間就能去。

齊止想紋個dawn，問王黎明想紋什麼。

王黎明低頭菸，一邊一邊眯著眼靠著齊止:“讓我想想。”

“想多久啊。”齊止看看錶，“要不我先進去……”

“行，你先吧。”王黎明齜牙，揮揮手中的煙，“我完這，加油學長。”紋個簡單花體字在接近股上方的尾椎處，倒是並不需要來回幾次，過程雖然並不舒服，但至少出來的效果還滿意。

齊止站在鏡子前向後轉頭，看著身後一臉深意看著他的王黎明，上下掃視著他。

在尾椎紋一個紋身，轉身的這個動作，齊止背脊很瘦，他回眸扯了一把內褲，荷爾蒙都要溢出屏幕來。……陶函:“嘖。”

“……怎麼了。”徐以青靠近他。

“再下面去一點都能看見股了！”陶函低聲說，“演戲用得到犧牲這麼大麼，現場多少人，拍了多少次？每個人都看你一眼股……”

“那讓你哥哥，以後拍戲都用替？”徐以青說。

替是不可能的……徐以青的身材那麼好認，真有個人來代替一眼就能看出來。

“那我回去看個夠。”陶函嘟囔道，“而且要再往下拉一點那種！”徐以青在黑暗裡向他揚揚下巴，示意他背後還有個小孩兒呢，在這說什麼。陶函笑著閉了嘴，繼續看向屏幕。……“你想好了嗎。”齊止問。

“想好了。”王黎明走到他旁邊，從後面抱住他，他在他耳邊輕聲道，“我想好了，我不紋了，我改變主意了。”

“……？”齊止轉頭看他，“為什麼？？”王黎明的手指摸過齊止的紋身:“我騙了你一件事。”

“……什麼？”

“我……”王黎明湊近了他的耳朵。

“不可能……”齊止忽然吼了一聲，看向王黎明:“這不好笑。”

“我沒有騙你。”王黎明說，“騙你有意思嗎？有這時間，要不你趕緊去醫院做個檢查。”齊止雙目圓睜瞳孔震顫，此刻雙膝一軟，幾乎一下就跪到了地上。他往後退了兩步蹭到了後面紋身的地方，似乎因為疼痛，他五官皺起然後雙目開始通紅，接著一滴滴落淚。

“你和我開玩笑是不是？”齊止說，“這好笑嗎？！”

“不好笑。”王黎明看著他，忽然笑意愈發明顯，接著眼裡毫無笑意地開始獰笑，邊笑用手邊捂著嘴，“哈哈哈哈——”

“王黎明你瘋了……”齊止不可置信地搖頭，“你是瘋子！！你這他媽是謀殺！！！”

“你看……你說你愛我，想和我一起作伴，一起死……到頭來還不是這麼害怕。”王黎明笑得聳肩，“騙子？你才是最大的騙子……”齊止抓起旁邊的衣服，不顧疼痛從地上爬起來，接下來，碎片式的鏡頭慢慢串起他之後的事。

“我不管不顧去了醫院，神經高度緊張的狀態下，我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在做什麼。”齊止對著掛號的地方歇斯底里地喊:“我有艾滋，醫生我可能有艾滋！！我怎麼辦！！我現在該怎麼辦！”

…

…

“即便做了阻斷，也錯過了最佳時機。我本沒有勇氣面對最終的確診報告。”

“我想逃。”

“齊止？”齊止回頭，看見了單位的一個領導正看著他，顯然也是看見了他剛才在大廳那一番大喊大叫。齊止眼眶又淚，著氣和他對視著，看見那個領導愈發驚恐的表情。

“我在晚上就接到了人事的電話，他們讓我離開了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