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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讓他先開口。

而他則一邊聽闞淵呈說話，再一邊將話題引到對自己有利的方向。

可闞淵呈巋然不動，本不懼他釋放的壓力。

他便只有開口了。

姜國良先是重重的“哼”了一聲。

闞淵呈暗暗譏笑，面上表情卻未變絲毫。

姜國良眼底光一閃，只好先收起之前的打算，衝闞淵呈擠出一個和善的笑。

“我跟殷文韜也算認識，稱你一句賢侄沒問題吧？”闞淵呈這才看向姜國良。

對方的表情和善慈愛，當真看不出之前那一副上門踢館的模樣，彷彿他真跟殷文韜有多深的情。

闞淵呈也沒有拆穿，而是從善如道:“當然，我是晚輩，姜董叫我賢侄，是我的榮幸。”他雖順著自己的意思接話，姜國良卻沒有受到輕鬆，反倒覺得棘手。

這闞淵呈當真不像這個年紀的人。

年輕人他見過不少。有本事的大都心高氣盛，稍微幾句，總能尋到心神震動的契機。

但闞淵呈不是。

從始至終，他的氣息都很穩。臉上宛如戴著一張完美的面具，將他的情緒徹底掩蓋了。

他在不久前才動手算計了姜家，如今自己找上門，他卻能做到面不改，完全當無事發生。

不僅如此，還能笑著認了這句“賢侄”。

姜國良心裡的戒備更重了幾分。

“賢侄知道，我今天找你的目的嗎？”他緊緊盯著闞淵呈，試圖在他臉上找出突破口。

闞淵呈挑挑眉:“倒真不知，姜董不妨說說看。”姜國良上下牙齒重重磨合了一下，差點將手裡的咖啡扔到對方臉上。

他緩緩閉了下眼，再睜開，才將那股子鬱氣壓了下去。

眼前的人一點也不輸於商場上的老油條。

跟他委婉，很難得到想要的答案。

姜國良握緊手，手背上的血管凸起，好似一簇簇山脊。

“北區那塊地，是你給權陶出的主意？”

“確實。”闞淵呈戰術後仰，動作隨意又霸氣，說話的語氣淡淡的，他並不在意姜國良的反應。

姜國良不愧是搭上時代快車的有識之士。

竟忍住了沒發火。

他沉默了一分鐘左右，才問道:“是因為無暇？”闞淵呈當真愣了兩秒，花了一點功夫把“無暇”和企圖用輿論陷害他的人聯繫在一起。

隨後他又是一愣。

搞營銷號挑撥他和殷泉關係，企圖報復他的難道不是姜國良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