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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罵邊走:“回去再和你們算賬!”因為這件事,虞夏連著三天沒敢再觸師祖的黴頭到處亂走。
又平平淡淡地過了十多,小龍身上開始長新的鱗片了。新生的鱗片是寶石藍,質地也更硬一些。但和原本鱗片放在一起,成了個斑斑駁駁的花蛇,有些令人不忍卒視。
敖宴知道自己的化煉期快過了。
之前在水下時他被發,過了那個最緊要的關頭,剩下的已經沒那麼危險了。
這一天,月上中天。敖宴半夜醒來無事可做,便盯著那幾只麻雀,百無聊賴。一窩小麻雀託他的福全都健康地活了下來,虞夏高興得不行,去老頭面前炫耀了好久,把老頭氣得跳腳。
麻雀肥肥團團,呼起伏,敖宴看了半天,打了個呵欠,半闔上眼睛,卻忽聽得懷璞的聲音:“你不是泥鰍。”廢話!
他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撇過頭,看見月中懷璞站在門前,一臉探究。
“……還是很醜。”懷璞走近了,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你的靈力底蘊絕不可能只是一隻泥鰍,但我竟看不出你是什麼。”敖宴收斂了龍氣,他們這個年齡的龍族為了自保都天生會一些障眼法小技巧,懷璞看不出也是正常的。
“不管你是什麼,現在你的傷都快好了,應該離開這裡了。”懷璞平淡地敘述,“你離開時,我會消去你的記憶,讓你忘記你在碧落山的這段經歷。”敖宴頓了頓,這意味著,他以後就不記得那個小孩子了?
有種悵然從心底一閃而過,但他卻沒有反駁。他能看出這碧落山的微妙之處,很明顯是不希望外人打擾的。
他這樣身份不明能力不明的妖物,懷璞想要消去記憶也是正常的。因此,敖宴矜持地頷了頷首。
“你想什麼時候走?”懷璞道。
敖宴開口:“就明天。”這是他第一次開口,懷璞卻沒有驚異於他會說話,而是點點頭:“好。”懷璞離開了小屋,屋子裡重新沉默下來,只餘屋外滿山蟲鳴。敖宴轉過頭,看向上裹成一個捲的虞夏。
他呼綿長,沒有聽到這場對話。
敖宴看了一會兒,一翻身落入了石缸底部。在那裡,有一隻小小的釣鉤。
第二,傍晚。
敖宴從水中抬起頭,藍紫的眸子裡倒映著落熔金。碧落山的每一片葉子都被塗上了橘,倦鳥歸林。
“別磨蹭了,快點。”懷璞催促道,微嘆了口氣,“那個小混蛋就快回來了……哼,你走了,他又要鬧我了。”虞夏被支去釣魚了,敖宴便乘著這個間隙離開。這幅落景與他來到碧落山時竟是重疊了。
“吼——”長長的龍在山間迴盪,飛鳥驚起。敖宴渾身鱗片一時發出炫目的光,如蝶破繭,披著璀璨霞光,美麗不可方物。藍龍銜著釣鉤一躍而起,飛向天際。
沒入雲層的最後一眼,他看到了小小的少年,白衣如雲霞,踩著溪水裡的石頭蹦蹦跳跳地向他奔來,背後是碧落山壯美的餘暉。
*十一歲的敖宴離開龍宮,遇到了七歲的虞夏,在碧落山渡過了他的第一個化煉期。
十五歲的虞夏溜進山海宴,遇到了十九歲的敖宴,玄衣無面與紅衣金鬼渡過了三天的萍水相逢。
十九歲的虞長樂離開了碧落山,遇到了二十三歲的龍二太子。這一回他們一直沒有分別。
山水有相逢,相見必有期。
小溪旁的小屋這些年一直沒被打理過,剛剛二人清理收拾了一番,總算讓它重新有了個模樣。
期間敖宴還翻出了那個他待過的石缸,它被虞夏收在底下,上面落了一層灰,裡面還有一個小小的鳥窩。
虞長樂收拾完後又躺在上睡過去了。
敖宴坐在邊,把玩著手中的魚鉤。魚鉤染了體溫,不再冰涼,他重新把它收回錦囊裡,偏頭看向了睡的青年。
或許是回憶起了美好的事情,這一回虞長樂睡得很安穩,呼輕輕的,像雲彩一樣綿長。敖宴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而驚覺自己不知不覺竟越湊越近。
近得能數清白衣青年長長的睫,如同用最細的狼毫在宣紙上描繪出來的一般分明。兩道呼融,敖宴看到了虞長樂淺粉的瓣。
他想……
他想,做什麼?
敖宴睜大了眼睛,立時收住了自己逾矩的想法,然而待他起身來的時候,心臟還在劇烈地跳動。
如有一隻盛著冰塊梅子的白瓷茶盞,猝然被搖動,清脆的當啷聲連肺腑都在迴響。
頭漸斜,照出一格一格橘紅的窗影。
敖宴如雕塑般靜坐了許久,終於第一次正視了自己的想法,明白了自己的內心。他轉過頭,虞長樂的長睫被染上了一層金。
敖宴伸出手,修長的手指在空中定格了許久,最後還是隻在白衣青年的上輕輕擦了一下,如蜻蜓掠水。
而後,很輕很輕地,點在了自己上。
※※※※※※※※※※※※※※※※※※※※世間情動,不過盛夏白瓷梅子湯,碎冰碰壁噹啷響。——《穆玄英掛帥》宴宴離開碧落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在第四章有提到唷ww第65章熾熱光虞長樂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很難得地沒有做噩夢。
他好像回到了幼時一個人在碧落山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