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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明豔氣看得他眼睛都忘記眨了，更別說回答。見他沒反應，唐禮音忙把他扶起來:“是不是摔到頭了？”顧明瀟便捂著腦後:“嗯，好痛。”唐禮音看了眼他身後的沙發。家裡的傢俱都是移民前買的，因為只有兩室一廳，所以沙發的尺寸也不大，顧明瀟躺在上面，翻個身確實容易滾下來。

他歉疚道:“抱歉，我這裡的沙發太窄了。要不我還是送你回去吧。”顧明瀟趕緊拒絕:“不用了，我頭痛的厲害，真不想動了。”他像是怕唐禮音又要把自己趕出去，主動爬了起來，又倒進了沙發裡。

看他躺下去後腳都伸出沙發扶手外了，唐禮音不忍心，似乎還想說什麼。顧明瀟又一次主動擺手:“別說了，我就這麼睡，你快進去吧。”他這麼堅持，唐禮音只能叮囑他注意些，給他留了一盞小壁燈就回臥室去吹頭髮了。

顧明瀟聽著吹風機嗡嗡運作的聲音，不自覺的想著裡面會是怎樣的一番景象。他拿出手機來，翻出下午偷拍的那張照來看。

圖中的人閉著眼睛，由於著傍晚的陽光，膚比平時更白，顯得那雙也沒什麼顏。一縷棕褐的劉海從帽簷間落了下來，軟軟的貼在臉上。顧明瀟伸手去摸，但只碰到了沒有溫度的屏幕。

他嘆了口氣，聽著耳畔依舊響著的吹風機聲，閉上了眼。

臥室裡的聲音很快就消失了，顧明瀟又躺了一會兒，原以為唐禮音已經睡著了，沒想到那人又打開了臥室門，走到客廳來看自己。

他不知唐禮音想幹嘛，就沒睜開眼。結果聽到了一陣輕微的物體移動的聲音，他裝作翻身的時候被吵醒了，睜眼一看，唐禮音把沙發旁邊的玻璃茶几移開了。見他醒來便道:“吵醒你了？”

“沒有，我還沒睡著。你在幹嘛？”顧明瀟問。

“我把茶几移開點，免得你半夜再撞到了。”唐禮音解釋道。

顧明瀟彎了彎嘴角，心裡想說的明明是別的話，開口後卻只有一句“謝謝。”

“不客氣，半夜要是渴了就自己去廚房倒水喝吧，杯子就在水池邊上。”

“好。”

“那早點睡吧。”唐禮音轉身進去了，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顧明瀟叫住了他:“禮音。”唐禮音轉過頭來。

顧明瀟握緊了手機，道:“晚安。”唐禮音回了一個溫柔的笑:“晚安。”看著門關上後，顧明瀟又倒回了沙發裡，捂住了心口。

見鬼了，他又不是沒見過唐禮音笑，剛才心跳居然變快了。顧明瀟翻了個身，把臉埋進了唐禮音給他蓋的被子裡，用力了幾口。

這被子彷彿也有一點微幽的柑橘香氣，聞著聞著心就平靜了下來，酒的後勁終於起了作用，他睡著了。

這一覺睡到了半夜，唐禮音起來上廁所的時候去客廳看了一眼，結果懵了。顧明瀟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不知是從沙發上滾下來的還是什麼，被子也沒蓋。

唐禮音立刻把他搖醒:“你怎麼睡在地上啊？這麼涼的瓷磚，冒了怎麼辦。”他被扶了起來，還沒站穩就打了個噴嚏。見他睏倦的著鼻子，唐禮音只能道:“這樣吧，你去我房裡睡，我和琪琪睡。”顧明瀟“啊？”了一聲，他剛醒，都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狀況，就聽唐禮音繼續道:“別再客氣了，來吧。”唐禮音把他推進自己房裡，讓他把外套脫了，又把客廳的被子拿來，等他蓋好後才抱起自己的被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