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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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點，連續幾聲的尖叫傳進了董小晚的耳朵。

董小晚猛然張開眼睛瞪著天花板，然而更淒厲的叫聲讓她被子一掀便跳下，直奔聲音來源。

“發生什麼事了？”董小晚赤著腳站在二樓於家爺爺的房間前。

“老爺昏倒了！”周嬸臉慘白的站在一旁。

“知道是什麼原因嗎？”她走近書桌前，於爺爺就昏在書桌上，書桌凌亂的放了一堆待批的公文。

“可能是太勞累了，最近公司有項案子推動得不怎麼順利，老爺是太煩憂了，這該怎麼辦…”於哭得滿臉淚。

“打電話叫救護車了嗎？”於光顧著哭，其它事都不會做。

“還沒…”董小晚看著年過半百、遇上事情卻不知所措的於跟周嬸，她當機立斷由自己出面扛下這個責任。

她嘆了口氣，好在她生雞婆、處事也夠明快，否則三個女人抱在一起痛哭，於爺爺只怕看不到於天人娶生子了。

“我來打。”她很快拿起電話，喚來救護車。

“周嬸，麻煩你收拾幾件於爺爺的衣物。於，你把於爺爺的健保卡跟身分證帶著。”董小晚搖身一變變成當家的，發號施令二解決事情，三十分鐘後，於爺爺被送進急診室。

再晚五分鐘，於爺爺的命可能就難救回來了。聽到醫生的話，於跟周嬸簡直把董小晚當作天使看待，對她是得不得了。

在急診室診斷後，於爺爺被送進加護病房觀察，這麼一折騰下來，時間已到了凌晨三點，董小晚靠著牆壁打呵欠，於跟周嬸握著手光哭，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兩道帶著盈盈淚光的目光看著董小晚，她掩著嘴打呵欠的手就這麼不敢亂動。

“那個…”她不是來當女傭的嗎？當真“天生麗質難自棄”遇到有事時她老大的個就很難掩蓋得住。

“這樣好了，大家都累了，於跟周嬸你們先到家屬休息室邊休息邊等消息好了。”

“那你呢？”於問。

“我年輕，還能得住。”幫於跟周嬸移到家屬休息室，董小晚忽然想起一個人。

“於天人、不是，我是說主人呢？這個時候他應該出現吧？”於跟周嬸相視一嘆。

“怎麼啦？”

“他不會來的，通知他也沒用。”於說著又嘆了氣。

“怎麼可以這樣？住院的是他爺爺，怎麼說，他這個做孫子的也該出現吧。”據她這些天的探知，於天人的雙親都已過世，所以於家就只剩於爺爺、於跟於天人三個人，爺爺住院，理當由孫子來照料才對。

“不必通知他了，小晚，這些天可能就要麻煩你多做點事了。”董小晚是知道於家氣氛怪怪的，於爺爺跟於對於天人這個唯一的孫子不是寵溺，她覺得他們好像有點怕他似的，但連爺爺生病都不敢通知他，也未免太離譜了吧！

“但總要通知他一聲吧！讓我去告訴他，萬一他要罵人，我就說是我自己擅作主張，來不來是他的事，我做到我該做的事就好了。”那麼容易就死心就不會是她董小晚的作風了。

“你去跟他說一聲也好。周嬸，你記得他的手機號碼嗎？”

“我哪會記得清楚，手機號碼跟『夜鷹』的電話我都記在電話簿上。”周嬸答道。

“你們說的『夜鷹』是什麼地方？”董小晚好奇的問。

“是少爺開的一家店，他現在應該在那裡吧。”

“周嬸，你知道那家店的地址嗎？”

“那種開到凌晨四五點的店，我從來沒有去過，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