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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應臉上沒有半點怒容，溼掉的頭髮反倒給這張笑臉平添幾分情。周白陶微仰著頭，湊上前去掉謝應喉結上的酒，冰涼的手緩慢攀附到男人的膛，隔著襯衣描摹肌的形狀。紅酒裡裹挾著男人汗的鹹味，周白陶聽到謝應越來越重的呼聲，突然起了壞心，一把掐在男人的頭上。

“你這樣開心嗎？”謝應勉強忍住跑到喉間的痛呼，將手放在了周白陶的間，順著皮帶縫探入腹股溝，“呼……周老師，明明是你叫我來，我隨叫隨到。”

“你可真是沒有自尊可言。”

“我對周老師不需要那種東西。”

“別這麼叫我。”周白陶像是被人踩到痛腳的貓，五指用力在謝應口留下了幾道抓痕。身後被人探入的不適讓他只能摟住謝應的脖子輕聲息，謝應的動作卻在手臂勾上去那瞬間停了下來。

“那我應該叫什麼？”周白陶抬頭似乎就墜入了謝應那雙漆黑的眼睛，男人的臉越靠越近，錯過微啟的嘴，停在泛紅的耳邊，“周學長？周哥？還是……白陶？”聽到最後一個詞，周白陶如鯁在喉，他抓住謝應的頭髮，強迫謝應和自己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對視，每說一個字都像是在齒縫裡生生擠出來的:“你，最好，一句話都不要說。”疼痛某種程度上很能讓人興奮，周白陶明顯覺到兩人緊貼的下腹對上了一塊堅硬，他狠狠咬在謝應的脖子上，越笑越放肆:“我特別高興，我怎麼會不高興？你的可比我睡過的其他人，好得多。”

“那更待何時？”謝應苦笑一聲，直接將人抱起來抵在了落地窗玻璃上。

遠處昏黑的穹頂上掛著一輪尖鉤似的彎月，謝應微眯著眼吻上週白陶柔軟的嘴，貪婪地奪取那人殘存的理智。恍惚之間謝應覺得自己回到了十二年前的夏天，身體也像今晚一樣燥熱難耐，只想把周白陶壓在身下讓自己狠狠貫入，直到讓周白陶那張刻薄的嘴除了呻，講不出一句多餘的話。

“你三十歲了？”恍惚之間謝應聽到了周白陶帶著鼻音的問句，“十二年？還是，嗯，十三年？”

“十二年整。”謝應捅入第三手指，不出意料聽到了周白陶的低聲，“我還以為你記得。”

“……記得什麼？”

“記得十二年前的今天，你跟一條瘋狗上了，還說你愛他。”

“基佬之間哪有純潔的愛情故事？是你記憶出了問題還是腦子不太清醒？”周白陶的手指沿著謝應的蝴蝶骨遊走，時而因為下身的疼痛而抓撓。他看不到謝應的表情，只能聽到那人的低笑聲，於是乎他自己也笑起來，只是這笑聲多少帶了一些無奈，“傷了你的心？車鑰匙我放在頭第二個屜，你想要哪輛明早開走。”

“我只想你。”謝應不準備再聽周白陶講話，紅著眼眶撞入周白陶的身體。

愛情這種東西全是狗，周白陶從來就沒相信過這種東西。他被謝應摟著，雙手攥著窗簾，艱難地撐住自己搖搖墜的身體。缺少潤滑的愛結局都是鮮血淋漓，但好在謝應先前做好了擴張，這才讓周白陶在疼痛和快之間找到了平衡點。他覺下腹升騰而起的慾火不斷灼燒著四肢和他的意識，腦子裡似乎盛了一鍋煮沸的水，它們在他的耳側尖嘯，蒸騰的水汽就是他逐漸溢散的理智。

謝應也察覺到這個姿勢的吃力，他低頭又和周白陶換了一個深吻，出自己的**，順帶拍了拍周白陶翹的股:“你選，去上還是你轉過去。”

“難道你只准備做一次？”周白陶輕自己乾澀的嘴，雙腳一落地就毫不猶豫地轉過身。他沉下，間溢出一聲輕哼:“還是說十二年你鐵杵磨成針了？”謝應盯住倒影裡周白陶衣衫不整的模樣，說話的聲音又輕又低:“你喜歡嘴硬這點真是一點都沒變。”吻，啃咬，烈的衝撞好像永遠都不會停歇。周白陶雖然消瘦，但他背部的線條還是能隱約找到一些肌的輪廓。謝應掐著周白陶的，像是發洩一般不斷地向前衝撞。周白陶的呻逐漸變得破碎不堪，連同額角的細汗一起滾落下來，面前的玻璃也蒙上一層半透明的薄霧，彷彿這就能遮去一絲暴的羞恥。

這時候周白陶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伸出手拼命地想抓住什麼東西，窗簾已經被剛才烈的事扯塌了一半，他只能在玻璃在留下滑落的印記，無法停留的痕跡就像他現在的處境。謝應彷彿察覺到了這一切，他放慢了身後的攻勢，騰出一隻手緊握住周白陶的手掌，身體緩慢重疊在周白陶身上，以親吻來緩解周白陶的緊張。

此時周白陶那張嘴裡再也吐不出什麼尖刻的話語，只能溢出一些帶著濃重哭腔的氣聲:“我沒力了，抱我，謝應，去上。”謝應自然是按照周白陶的意願行事，他似乎一向如此，並且樂意為之。每當做到這種時候，周白陶是最柔軟的。這人會收起全身所有的尖刺，伸出細手的手臂抱住自己的雙腿，出已經通紅的後，只等著謝應火熱的進入。一旦闖入那個柔軟的空間，腸就會立刻包裹上來，依附著主人快的來源。

慾望如同熱，隨著謝應賣力的衝撞而律動。謝應一手抓住周白陶的腳踝，舉至肩高，另一隻手壓住另一條腿的膝蓋，好讓周白陶能看清自己的表情。身下的人皮膚已經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