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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高高在上!現在,我給你說,你,胡楊,劇本也有人聯繫你了,畫報也有人想找你拍了!咱們的目標是什麼?”
“蹬鼻子上臉?”胡楊接過張苗苗的煙了一口,登時捱了一個腦瓜崩,“別打!打殘了搖錢樹不掉金子掉眼淚了啊!”
“是走紅啊弟弟。”張苗苗抹了把老淚,把這小弟弟摟進懷裡,“你趕緊拾掇拾掇,央視那邊兒本來說不給你拍外景,我出門兒之前公司給我說安排上了。下午四點,頤和園!”本來是該高興的事兒,胡楊卻一下子蔫兒了。他小心翼翼扒了菸缸遞給張苗苗,心裡打著小算盤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自己砸完板之後的混蛋事兒。
“姐,”胡楊覺自己聲音低了八度,能生尾巴估計都開始搖了,“你知道我衣服擱在行李箱壓下了吧,還有化妝品……我隨時都準備回老家了。”
“撿件兒能穿的唄。”張苗苗抬起眼往客廳那頭一望,臉上的表情直接僵住了。
上下鋪那頭的下鋪板往下凹陷了一大塊兒,上頭攤著些泡菜罈子裡抓出來的衣服。她了口唾沫往前走,湊近了一聞,一股廉價化妝品味兒。粉底濺在黑衛衣上,什麼散粉定妝噴霧得滿衣服都是。她一回頭,胡楊就伸出大腳丫子指了指,腳大拇指上剛拔出點兒木頭渣子,現在還是紅的。
“我就剩一身衣服能穿。”胡楊抱著自己生痛的腳可勁兒裝可憐,“掛小八屋裡那身黑的。”那是他們團裡第一次商演的打歌服,黑絲綢寬鬆襯衣配條緊身黑皮褲。要說大問題沒有,就是這領口是個深v,紋身是絕對擋不住了。胡楊趁張苗苗還沒發火前立馬把衣服套上,結果他忘記把汗衫脫下來,還把自己看笑了:“苗啊,這穿著怎麼跟內衣帶子一個樣兒?”
“胡楊——!你完了!”第三章趕往外景場地的路上胡楊睡著了,他做了夢,夢裡自己不幹唱跳這行,上長安街賣燒烤去了。大哥拖著小八一塊兒來吃,點了兩瓶伏特加,40串烤鴨腳。他就把鴨腳扔在烤架上,幾隻腳還跳起來舞來,跳的是他們出道的羞恥曲目《追光》。一晃神兒就有個酷哥坐在胡楊燒烤攤旁邊,低聲跟他說要兩個鴨腳烤串,胡楊一抬眼,正好就對上銀裴秋那雙細長的狐狸眼睛:“想出圈兒?你可真是老母豬戴罩,一套又一套。”
“哎喲臥槽!”胡楊登時就從夢裡嚇醒了,人還發著愣手就開始扒衣服,嘴裡還唸叨,“這衣服不行,不行不行。”
“什麼病!”
“周哥胡楊就這樣兒,你別見怪。”張苗苗這麼一說胡楊才發現身邊坐了個人,被稱作“周哥”這人瘦,跟胡楊這個一米八幾一百五十斤的人比起來小了正正一圈。這人帶著副銀邊細框眼鏡,端的是個都市英的樣子,身上也穿的是套高級西裝,腕子上那塊表居然不同角度反不同顏。胡楊沒見過什麼世面,秉著喊哥總是沒問題的道理,他笑得有點僵硬地說:“哥哥,這,咱們不是上片場嗎?您是哪路神仙啊?”
“周白陶。”那人扯過胡楊的手,跟馴狗似的顛了顛,“三清上仙,專門下凡來整治你這種見人先脫衣服的小狐狸。”張苗苗在後視鏡裡翻了個大白眼:“楊楊這是你新經紀人,之前帶演員的,現在看你出息了就分過來帶你。”
“別高看他了,”周白陶打開車窗點了菸,輕哼一聲說,“我之前跟韓董上相不好,嘖,踹人之後被下放了。”胡楊礦泉水剛喝一口,周白陶話腳剛落就全吐回了瓶子裡。他拿在手上喝也埋汰,丟了又覺得可惜,只好捏在手裡撕標籤玩兒。周白陶也不管自己剛剛說了什麼嚇人的話,邊菸邊翻手邊自個兒藝人的簡歷:“樂器這欄怎麼是空的?”
“會口琴,不好意思寫。”胡楊嗞的一下把標籤撕裂了一半。
周白陶扔給他一個自生自滅的眼神:“穿深v去拍央視的片子也沒見你多不好意思。”另一半標籤立刻英勇就義,胡楊拿著被剝光的礦泉水瓶,真想拉開門直接跳下去:“我不是故意的,哥。”
“跟你們舞臺導演說去,”周白陶擺出一副異常溫柔的笑容來,他一手指著車門,一字一頓地說,“他人蠻好的。”北風那個吹,胡楊像個小樹葉滿地打旋飛。張苗苗下車簡短給他代了一下事情經過,這個周白陶今天就開始擔任胡楊的經紀人,聽周白陶說想見見藝人,張苗苗順路就把這位哥捎帶上了。
她笑得跟撿了錢一樣,把胡楊前前後後的衣角褲腳都扯了個端正,又拿出放在車上的外套給胡楊穿上,語重心長地說:“你不要有太大的壓力,先拍著,姐姐一會兒去給你買張新拿過去好吧。”她看了一眼車上又補充了一句,“我聽說過這個周白陶,人沒什麼問題,還有能耐的,別緊張啊,姐姐等會兒來接你。”就這樣,胡楊一個人拎著包,寄託著朋友圈男團僅剩的希望,邁著沉重又蹣跚的步伐——排隊買票進入了頤和園。入園已經是兩點半,胡楊低頭盯著腕子上的機械手錶,心裡算著自己要拼命工作多少年才能買一塊周白陶手上那種表。他攥著票小跑,跟著定位找了半個多小時才從北宮門走到荇橋。
拍攝組那邊兒的場記給胡楊發了個消息說讓他再等半個小時,胡楊索就坐在橋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