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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是針扎入了皮膚,他清晰地覺到針緩緩深入。
“啊!郝途,你放手,”郝途的指甲隔著褲子狠狠地掐進了惠江的皮,痛得人嗷嗷叫。
“安靜點,”護士瞪了惠江一眼,又道:“病人別緊張,放鬆點。”惠江不敢搗亂了,卻又拽不開郝途的手,只能小聲求饒,“放手行不?”
“不!”郝途一臉狠,就差兩眼冒綠光了。
就不該在老虎股上拔,就算這人現在是病貓,可惹急了還是會咬人的,惠江一臉菜,覺得自己腿一定被掐青了。
“好了,”隨著護士小姐的話,兩人都鬆了口氣。
“你和我有仇啊?掐得都要掉了,”惠江了大腿。
“誰叫你嚇我,還皮不皮?”郝途提起褲子,“扶我起來!”惠江苦著臉把人扶起,卻被壓得踉蹌了兩步,“你好重,我要扶不住了,”他用手撐著強,勉強穩住身子。
“呵,知錯了,”郝途低頭在男生耳邊狠狠道,一支股針下去他半邊腿都動不了,一走就疼,“好好走,你是不是男的,這點重量就要生要死。”
“哈?我不是男的?那你還怕打針呢。”
“我哪裡怕了,”郝途收緊手臂,把對方的脖子勒住,“還亂說不?”
“咳咳,你放手。”郝途卸了力,兩人搖搖晃晃地走進大輸室,裡面的病人很少,房間內安安靜靜的,大部分的人都是昏昏睡的模樣。
護士給他好吊針,走前叮囑了幾句,“看見快輸完了,就叫我。”
“好,”惠江應下,等人走後,才問:“現在舒服點了吧,我看醫生還給你開了藥,要喝嗎?”郝途退了燒,確實神了很多,加上下午又睡了很久,本不覺得累,“喝。”惠江起身去倒水,回來後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哈欠,他昨晚因驚嚇沒睡好,拿出手機發現快到凌晨一點,難怪會這麼困。翻出小說,翻了幾頁,卻覺得眼皮越來越重。
“惠……”郝途扭臉就看了男生的睡顏,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他也累了?伸手試探地摸上男生的眼鏡。
“唔,”男生動了動,睡得並不舒服。
郝途勾手,輕輕將眼鏡取下,讓男生的眉眼得以展。
第14章纖長的睫,高的鼻樑,的嘴,不是很惹人注目的樣貌,卻讓人覺得很舒服。
什麼是好看?郝途無法評判,但他認為好看必定會讓人覺得得舒服的。
或許是天天對自己的臉,所以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長得好看,若不是總被女生議論,他大概早遺忘自己的外貌了。郝途看著惠江,漸漸出神,手裡還捏著對方的黑框眼鏡,輸室安靜的只剩風扇工作的聲音。
病去如絲,或許是退燒針的功效,郝途覺得舒服了很多,連身上的骨頭也不痛了。他望向窗戶外的夜空,漆黑一片,沒有一點亮光,但他卻不覺得壓抑。
靜寂的夜因有這人陪伴,而不再孤單……
“滴答”,“滴答”,輸瓶裡的體越來越少,惠江睡得糊,腦袋漸漸滑到郝途的肩膀上。
“!”突如其來的觸覺讓郝途愣了下,但也僅僅維持了幾秒鐘。他垂眸抬手想推開肩上的人,卻最終還是放下了手。
罷了,他在心裡嘆了口氣,彷彿是包容不知世俗的孩童,帶著一絲放任。
可惜,沒人看見那雙漸漸柔和的眼,如同冰雪融化不復以往的冰冷和拒人千里。
瓶裡的體快要消耗殆盡了,郝途不得不叫醒身邊的人,“喂,起來了。”
“啊?”惠江抹了把臉,緩了許久才抬起頭,“好了?”他眯著眼,有些看不清輸瓶裡的體。
“嗯,”郝途把眼鏡遞給他,“去叫護士吧。”惠江已經睡懵了,也沒奇怪自己的眼鏡跑到對方手上,點著頭站了起來,“唔,知道。”等郝途拔了針,已經是凌晨兩點多,回學校宿舍是沒可能的,惠江困得要命,連打了幾個哈欠,“好睏,好累,”他眼,把自己的頭髮也得一團亂,“我們去找個賓館吧,趕緊去睡覺。”
“啊?不回去了?”郝途愣了下。
“回去幹嘛?都鎖門了,”惠江搖搖晃晃地走出醫院,指著馬路對面的賓館,“走,去那住一晚。”
“好吧,”郝途見他這麼困,也只能點頭同意。
惠江沒帶身份證,所以只能拿郝途的身份證,兩人攙扶著走進賓館,郝途窘迫地取出身份證,開了一間大房。
“睡覺,我要困死了,”惠江小聲嘟囔,拿到房卡後,立刻拽著人上樓。
郝途明顯覺前臺小姐看他倆的眼神不對,內心絕望,卻沒有開口解釋,頂著火辣辣的視線上了樓。
“咔,”惠江開門就把人丟了,脫了鞋子直接往上蹦。
“喂!”郝途無奈地關上門,“你就那麼困嗎?”
“噓——別吵我睡覺,”惠江眯著眼趕人,“我先睡了,你自便,”說完,立刻閤眼睡覺。
這傢伙,郝途嘴角搐,扶著牆進浴室洗漱,等他出來時,兩米的恨不得都被惠江佔了。
“過去點,”他伸手把人推回去,這才有了位置躺下。
惠江睡得很沉,大概是真得累壞了,郝途看著身邊的人,才突然覺到這人離自己是這麼的近,同共枕,伸手可碰。他從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