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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對方在笑，不免生氣，“笑什麼，這麼開心。”

“我有笑？”慕楠之納悶，似乎不清楚自己在笑，微微收斂表情，“或許是想到開心的事……這樣簡單且平靜的早晨，真得很不錯。”

“你到底要說什麼？”郝途都快殺過來了，哪裡平靜，惠江懶得分析他的想法，打開房門朝浴室走，經過走廊時留意了鐘錶，恰好十一點半。

他走進浴室，開水洗漱，卻沒想慕楠之也跟了過來，惠江邊刷牙邊疑惑，“你去客廳等等。”

“我去客廳也是無聊，難道要我和你爸媽聊天，”慕楠之無語。

“你不是很擅長嗎？”惠江嘴上嘲諷，身體還是給他讓了位置。

慕楠之也不客氣，佔了位置也開始刷牙，刷到一半時又開始對著鏡子笑，把旁邊正想漱口的惠江嚇到了。

難道天氣太冷把這孩子凍傻了？

他皺眉漱掉口中的泡沫，推了下旁邊的人，“你幹嘛，一大早笑就沒停過，鬼上身啊。”

“心情好吧，”慕楠之不以為然，洗漱完才接著說:“以前我從來沒想過未來，但今早我卻覺到了。”什麼？惠江一臉茫，用巾擦完臉上的水珠，也沒想明白這話裡的意思。

“我對未來的幻想，在這一刻有了畫面……”慕楠之望著鏡子裡的他，慢慢說完這句話，隨後就放下巾，離開了浴室。

獨留惠江一人在僵在浴室，如果說之前還只是懷疑和猶豫，那麼此時名為警鐘的東西已經敲響了，他不是自戀，也不是不自量力，這赤/到不帶一絲遮羞布的意思，就算是傻子也能聽出其中的暗示。

嘴微動，但終究沒發出聲，惠江捏緊巾，捂住了眼睛。

慕楠之喜歡他？

可是紳士值又怎麼解釋，如果不討厭本不會加紳士值，這裡解釋不通，草！他為什麼要想這個，因為昨晚的關係嗎？半夜的偷襲，惡劣到極點的/癖，慕楠之在昨晚暴無遺，平溫文爾雅的人，在深夜中褪去了所有禮貌溫柔，展出最真實的樣子，那樣惡劣的樣子，也許只自己見過。

惠江不想承認，思緒陷入怪圈，到最後差點都把自己繞暈了，他望向鏡中的自己，蒼白不帶血的嘴，似乎熬夜過度的黑眼圈，一副被乾生命的樣子，慕楠之那樣的人中龍鳳怎麼可能看上自己！

也不知道是怎麼走到餐桌的，除了他倆家裡其他人都吃過早餐，若在平時惠母早就發飆教訓惠江了，可今天有慕楠之作客，礙於面子便沒說什麼。

惠母怕他倆餓，專門做了水餃面，惠江最喜歡吃她親手做的水餃，然而今天吃到嘴裡時，竟有點食之無味。

“不合胃口，”慕楠之最先注意到他的不對勁。

“沒有，”惠江趕緊搖頭，把頭埋進湯盆，他很餓可為什麼心不在焉，是害怕亦是擔心？又或者都不是，如果對方真的喜歡自己怎麼辦？逃避戰鬥還是接受……他立刻捏緊筷子，生怕太過驚訝摔掉它。

怎麼會？他皺眉，怎麼會有接受，怎麼會想著接受慕楠之！自己是瘋了嗎？！惠江嚥下嘴裡的餃子，眼神都不敢往那人的方向挪，花了點時間才平復心情，搖頭對自己說，只要有紳士值，就絕對不是喜歡，不管是對方還是自己，一切都是錯覺。

惠江的表情變化都被慕楠之看在眼裡，他微微眯眼，裝作好心地問:“怎麼愁眉苦臉的，面不好吃嗎？”

“當然不是，”惠江扒拉著碗裡的麵條，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等到碗裡的湯汁都被喝乾了，才開口，“你以後別再亂說話，有些事你想做一定要問我，不然我會很困擾。”

“比如？”慕楠之似乎在裝傻，取來水壺為他倒了杯熱水，“邊喝邊聊？”

“我跟你聊個！”也許是慕楠之平時脾氣太好，慣得惠江脾氣益見長，他奪過水杯，邊喝邊往房間走。似乎知道對方必定會跟來，甚至連頭都懶得回，前腳剛走進門。

慕楠之後腳就跟進來了，“你生氣了？”

“我生什麼氣？”惠江覺得好笑，飲掉杯中的水，認真地望向他，“我要紳士值，我要贏郝途！”

“好的，”無條件地答應，慕楠之一秒都沒有遲疑。

惠江避開他的眼神，開始收拾揹包，“最後一次開房，結束後，把這三天的事都忘了，你是你，我是我，不要失不值得。”第95章慕楠之愣住，好笑之餘卻又有點笑不出，臉僵得難看，“你不是說沒力氣了嗎？”收拾揹包的動作頓了一下，始終沒看身後的人，“總有別的辦法，不然我們真去殺人？”他自嘲地笑笑。

“別的辦法？”慕楠之微微眯眼，深的眸裡閃過一速寒光，只可惜沒有人看見。

惠江背上包，轉身看他，“我已經在下面兩次了，怎麼說也該輪到你了。”

“……”慕楠之難得的沉默。

惠江隱約從對方臉上讀到了不情願，伸手推了他一下，“沒意見我們就走啦。”

“你想用道具？”慕楠之搖頭，出不同意的表情，“那我和待宰的豬有什麼區別？反正我不同意。”

“什麼意思？你還矯情起來了，我給你用熱水泡泡，”惠江懶得跟他貧，開門想往外走，結果還沒碰到門把，就被慕楠之拽了回來，“又想幹嘛？”

“要不你吃藥做上，要不我吃藥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