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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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羚姐,我覺得以後再打這風刃鼠你應該用一兩張防禦符,不然你的靈力不足以支撐靈氣護盾同時施展火球術攻擊。這防禦符幾乎不消耗什么靈力的。」
「你這孩子,買防禦符難道不要靈石嗎?最低階的防禦符大概也要兩三張一塊下品靈石吧?咱們打這么一隻風刃鼠才能賺多少塊靈石?」羅羚又開始扒拉起她那打細算的鐵算盤來。
壽兒受不了她的這一通算計,馬上打斷她道:「羚姐,我簡單算過了咱們打一隻風刃鼠就可以賺好幾十塊下品靈石呢。再說了,我本身就會制符,我的制符成功率稍微提高點的話,做一張防禦符籙成本用不了半塊兒下品靈石……」
「對對,我都忘記你還會制符呢。」羅羚想到這裡開心地笑了。至於這兩隻風刃鼠到底能賺多少靈石她是絕口不提的。這風刃鼠的皮除了可以做符紙以外還可以做很多支符筆。獸骨、牙齒還可以做成低階的下品法器。獸血可以做成畫符用的丹砂。總之這一隻妖獸渾身上下都是寶,更何況他們今天還打到了兩隻呢?
一炷香後兩個人把兩隻風刃鼠的獸血都收集好了,羅羚把兩隻一級妖獸收入了儲物袋裡,兩人起身打算一起去羅羚家取那近二百張曬好的符紙。
剛一起身壽兒就覺得自己襠部彆彆扭扭的,低頭一看發現下身的長儒衫不知何時被頂起了個大帳篷。他臉一紅怕被羅羚發現,連忙扭過身去,故意道:「羚姐,你的衣裙要不要換一換?都破了……」羅羚低頭看去這才發現被撕成一條條的衣裙,頓覺不妥,急道:「壽兒,你先出吧,我換好衣服就來。」壽兒正好趁機先溜出了,襠部的異樣也沒有被羅羚發現。羅羚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套換洗的衣裙,褪下了被撕壞的裙子,可是當她褪掉長裙看到被撕開一大條出了羞處的小褻褲時,頓時臉上緋紅一片。再看到桃源口一片水汪汪,更是到羞愧難當。她趕緊一個小清洗術把豔紅上的分泌物沖洗了個乾乾淨淨。換上了新的褻褲、衣裙。
「剛才壽兒就蹲在我的對面,我下面不會被他看到了吧?要是真被他看到了那可真是羞死了。」羅羚紅著一張臉,心中惴惴地奔向了口。
外壽兒一陣手忙腳亂地調息吐納,迫使自己頭腦恢復清明,總算是把下身那怒張發的小弟慢慢安撫了下去,羅羚就衝出了口。她一臉狐疑地上下打量著壽兒,甚至在他的襠部掃了兩圈,壽兒則裝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開口轉移視線道:「羚姐,你家離這裡二十多里?你們村大不大?」羅羚沒有在壽兒眼神、身上發現什么異常,於是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定了,安心地回答他的問題:「嗯,我們村不大,也就百十來戶人家。」
「百十來戶?不小了,我曾經去過一個隱蔽的小山村,才三十多戶人家。不過哪個村子倒是很奇特。」壽兒有一搭沒一搭地繼續說著。
兩人邊施展法術向南面羅羚家方向飛縱,邊聊著。可一炷香時間不到羅羚的靈力就又耗光了,兩人不得不停下來吐納靈氣恢復▲最╙新ξ網?址↑百喥★弟2—2板?zhuˇ綜ζ合╔社ˇ區╙靈力。壽兒看著一旁嬌吁吁的羅羚忍不住開口道:「羚姐,你還是趕快提升到凝氣五層吧,到時候就可以施展御風術了,不僅速度比你這輕身術快了許多,而且還能堅持更久的時間。那樣出門就方便多了。」
「我也想啊,可是這凝氣五層是一道坎,我都憋在凝氣四層好長時間了突破不了。我這么著急地攢靈石就是想著以後每次都用靈石來輔助修煉,那樣才會更快地突破到凝氣五層。」羅羚道。
「羚姐,聽說妖獸的骨髓可以出來食煉化,對修煉很有益處,你不妨試試?比用靈石修煉的效果說不得都要好呢。」壽兒已經有了四級銀蛇的骨髓當然對這一級妖獸風刃鼠的骨髓不興趣了,所以毫無保留地建議道。
「哦?真的假的?要是那樣的話有這兩頭風刃鼠的骨髓再加上我攢的靈石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突破凝氣五層了。」羅羚似乎對壽兒提起的這個提升修為的法子很興趣的樣子。
「據我的經驗:即將突破的時候最好再買一枚凝靈丹,服下去一下子就突破關卡窒礙了。」壽兒建議道。
「買凝靈丹?嘻嘻,不用買,我有。我家靈兒給我的。不過我一直都沒有捨得用。」羅羚一提到自家的寶貝女兒就是一臉的驕傲。
壽兒一陣無語:這個羚姐明明修煉條件比他都好,有個女兒經常無私地提供丹藥、法器、功法給她,可她卻不珍惜,不刻苦修行,偏偏喜歡什么比修仙更快樂的事兒?真是搞不懂她到底在追求些什么?
半個時辰後兩人終於來到了羅羚所在的山村:聚唐村,這是一座山坳裡的村子,百十來戶房舍錯落有致的坐落在兩架山樑之間的小山包上。
村口那早已落葉光禿的大樹下,一群孩童正在追逐嬉戲,一群老人則圍在大樹下一起悠然地下著棋。眾人看到羅羚回來皆是熱情地打起了招呼:「羚嬸子回來了?」一群孩子敬仰地異口同聲問候道。
「羅羚啊,回來了?你家唐忠都來村口等了你好幾趟了,快點回去吧。不然他快急出病來了。」一個老頭正在圍看下棋,看到羅羚後微笑著開口道。
「哈哈哈,是啊,你家唐忠一時半刻都離不開你呢。快回去吧。」另一個老頭笑嘻嘻地附和道。
羅羚被說的粉臉一紅,嬌嗔道:「這個沒出息的,天天就知道纏著我。」不過臉上卻出了甜的笑容,加快了往家趕的腳步。
壽兒跟在羅羚身後被一眾人的好奇目光一遍遍地上下掃視著。等他們走出很遠後才聽到人們的議論聲:「咦?哪個小獨眼也是修仙者嗎?」
「應該是,看那輕飄飄的步伐就不是尋常人啊。」
「老天真是有眼無珠,咱們這些正常人都不能修仙,偏偏他一個獨眼可以修仙?」
「噓噓,你不想活了?被那獨眼修仙者聽到了舉手就能把你滅殺掉。」
「怕個球啊!有羅羚在,他敢造次?再說了靈兒現在可是在名門大派修仙呢,誰敢招惹咱們聚唐村的老少爺們?」這群聚唐村的村民顯然已經把這母女二人當成了村子裡的守護神。……「那就是我們家了。」羅羚指著半山一處院落對壽兒道。
壽兒看過去,老遠就看到那院門口一個高瘦的人影在大門口踱來蕩去的。
剛剛走近了些哪個高瘦的人一眼就看到了頭前帶路的羅羚,竟急吼吼地奔了過來,一見面就把個嬌豔的羅羚給緊緊地抱在了懷裡,口中還不停嘟囔著:「羚兒,你可急死我了。怎么去了這么久?我真擔心你被那妖獸所傷。來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上次你去打那風刃鼠就受了傷。以後可不許再去冒險了,不就是幾塊破靈石嗎?咱不缺,回頭我讓靈兒再給你帶幾塊回來就是了……」壽兒被眼前這男人的舉動驚呆了:雖說南國民風開化,可像這樣大白天就摟摟抱抱的還真是不多見。
這高瘦男人眼中除了羅羚似乎再無他人,把個壽兒這么個大活人愣是涼在了一邊。壽兒只好尷尬地在一旁上下打量起了這位高瘦男人。只見他約莫三十多歲,臉蒼白,眼圈發黑,雙頰凹陷,抱著羅羚的手臂也是瘦的如同麻桿,一副皮包骨的樣子。
「這……這不就是鍾師兄曾經說過的:男人被採陽補陰後的樣子嗎?難道羚姐她會採陽補陰之術?不對啊,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又是羚姐的男人,羚姐不可能對他施展什么採陽補陰之術的。而且看羚姐也不像是會那種術之人啊。應該是這男人縱慾過度才會變成這幅模樣的吧?」壽兒邊打量著羅羚的男人,邊在心裡胡亂琢磨著。
壽兒猛然想起羅羚所說的:她家男人每晚都纏著她。看到這男人的樣子壽兒一下子就明白是何意思了。
「看來這男人果真是縱慾過度之人啊。可是天天做那種事難道不煩嗎?」壽兒對這男人天天沉於樂之中頗為不解。
羅羚發現了壽兒好奇的目光,於是連忙制止自已的男人道:「好了,好了,唐忠你有完沒完?壽兒還在旁邊看著呢。看你當著外人的面這樣成什么體統嘛?」唐忠這才注意到了羅羚身後不遠處的壽兒,他上下打量了壽兒一番才驚異道:「這位就是你說的那位買了你符紙、符筆、和你一同去打妖獸的壽兒?怎么看上去這么年輕?他的法力真的竟比你還高?」
「那是,別看壽兒歲數小,可是法力卻比我足足高了一層。人家都會用御風術了,就是咱們靈兒回來給咱們表演的哪個飛來飛去的法術。」唐忠一聽,連忙鬆開環抱羅羚的胳膊,抱拳一禮道:「這位仙長,在下剛剛只顧擔心愛了,有些失禮了。請海涵勿怪!」羅羚一聽,「噗哧」一聲就笑出聲來,嬌嗔道:「什么仙長?他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他現在已經認我為大姐了。以後打算跟著我打妖獸賺取靈石呢。照說你應該是他的姐夫才對,還跟他客氣什么?壽兒,我說的對吧?」
「對對,羚姐說得對。」壽兒口中應承著,可心裡卻是一陣的惡寒。這大大咧咧的羚姐走到哪裡都說自已是跟著她賺取靈石的,可事實上這次打妖獸基本全是靠了他才成功的。
這唐忠對子的話那是言聽計從,聽壽兒也應承了,便直了桿走過來擺出一副姐夫的樣子,拍著壽兒的肩頭道:「壽兒,你多大了?」
「十五歲了。」壽兒被唐忠拍的直起汗疙瘩,仙凡有別,認凡人做姐夫?
他心裡有些不能接受,可嘴上還是老實回答道。
「什么?才十五歲?比我們家靈兒還小一歲呢。果然還是個孩子,我的歲數跟你爹的歲數應該相仿,那你叫我姐夫就不冤了。」唐忠親熱地拍著壽兒的肩,似是個自來的格。
壽兒雖對唐忠的熱情有些不適,可他的話卻是沒錯的,這唐忠跟羅羚的歲數的確跟自已爹孃相若,是長輩無疑了。這么想來他的心裡才漸漸平和了下來。
「行了行了,夫君,壽兒跟著我過來是來取符紙的,我曬在屋頂的符紙可幹了?」
「幹了幹了,午後我上房去看過了,已經曬好了。壽兒,你要多少張?我上房去給你取下來。」唐忠熱情道。
「還是一百五十張吧。」
「好,羚兒你先領著壽兒進客廳坐下喝杯茶,我上房給他去取。」說著唐忠返身進院爬著梯子上房去了。
客廳裡兩位約莫五六十歲的老人正端坐在中廳悠閒地品茶。見羅羚進來趕緊起身圍了過來,老婆婆關心地嘟囔道:「哎呀,羚兒你可算是回來了,你都不知道忠兒擔心你的安危,一天坐立不安的。唉,這孩子……」⊿尋∴回╘地∵址□百喥∴弟2—◢板╮zhu#綜∶合╛社°區|「爹、娘讓您二老也跟著擔心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哪些一級妖獸本就傷不到我,我跟壽兒兩個很乾脆的就殺了兩隻……」……
半個時辰後,壽兒把一百五十張符紙進懷中,跟羅羚約好了兩天後再收取她製作好的符筆、妖獸皮符紙、丹砂以及一同再去打風刃鼠後便告辭了熱情的羅羚一家人,向著坊市方向飛奔而去。他打算買幾張初級低階防禦符籙好拿回去模仿製符。現在防禦符籙對羅羚來說更為重要,她法力太低,不能兼顧防禦和攻擊。
有了這不怎么費法力的防禦符籙一切就都刃而解了。
講真:這一次去羅羚家對他的觸動還是很大的。看著她們其樂融融的一家人那么的掛念羅羚,壽兒忽然明白了羅羚曾經說過的一段話:「生活可不止修仙,還有很多比修仙更重要的事。」壽兒不得不開始認真地思考自己的修仙之路:「難道修仙就必須要捨棄親人、親情?做個斷情絕之人?只是為了追求自己的長生大道就拋開掛念自己的親人?
不,那不是我柳壽兒的修仙之道!沒有了親人的陪伴自己縱使能長生不死又有何快樂可言?」
「斷情絕非修仙正道!」壽兒想起了普賢真人在那捲上古天級雙修功法《本源真經》獸皮上所留下的寄語箴言。壽兒對此觀點頗為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