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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而落在她的鎖骨處，輕輕咬了一口，林然疼得呼重了兩分。

林然的子極是沉穩，疼了也只是眨眨眼。

穆涼凝視她身上淡粉的肌膚，終是與她忍不住解惑:“你與趙浮雲沒有關係。”萬籟俱寂間，話意正經，出口呵氣如蘭，林然不再去想著這件事，眼裡充盈著水霧，朦朧間映照著穆涼的容顏。

婉約而柔弱，如空谷幽蘭、如鳳竹堅韌。

林然不答，穆涼就沒有說下去的必要，退盡她的衣衫，與之纏綿。

年輕人的身體火熱，帶著青澀與美好，亦有剋制，隨著穆涼去採擷，主動去合。

事後，依舊躺在穆涼的懷裡，半夜之時，朦朧醒來，又伸手反抱著穆涼，混沌睡去。

酒醉誤事，宮人來喚時，她依舊睡得香甜，穆涼推醒她，穿衣梳洗。她糊記得昨夜的事，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照舊一身乾淨的衣裳。

耳尖一紅，不好意思與穆涼對視，匆匆離開東宮。

朝上無大事，聽了會兒枯燥的庭辯後，她留下刑部尚書，問起趙浮雲一事。恰好穆能有事，旁聽幾句。

刑部尚書開口:“那女子骨頭硬，刑後咬牙不出聲，為留其命，臣不敢下狠手。”林然對詔獄的事記不清，緘默片刻，穆能則道:“只要不死人，用刑就是，吊著一口氣，再喚太醫救治。”

“她果真是前齊的公主？”林然出聲，她記得給阿涼出計時，給了兩條計策，穆能用的是以假亂真，趙浮雲這麼快上鉤，她是真的公主？

刑部尚書答道:“趙浮雲的下屬，稱之她為殿下，多半就是公主了。”穆能被林然提醒，想起定下的計策，也跟著懷疑:“不會她也是假的？”

“這……前齊老皇帝膝下兒女眾多，也不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不如就按真的來定罪。”刑部尚書道。

林然思索片刻，凝視刑部尚書:“她前些時想見我？”

“殿下拒絕了，她一直叫喊著見您。”

“你去找個時間，將人帶來，我見見她就是了。”林然吩咐道，昨夜長樂的話，勾起她的好奇心。阿涼輕易不會碰她，昨夜竟也動了心思，也不知是何故。

她托腮，刑部尚書就退出去了。殿內剩下穆能與她，穆能問起自己的事:“殿下前幾提及的召世家子弟入宮一事，臣擬了份名單，您可看了？”他以臣下的態度敘事，讓林然陡然一驚，覺得有些奇怪，在案牘上翻找一陣才看到名單。見到許多陌生的名字，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就道:“辛苦岳父了，我同阿涼商議一二，後給您答覆。”

“臣不急。”穆能聞及‘我同阿涼商議一二’這句，神和緩不少，行禮後就退出去。

林然覺得岳父有些怪異，神變幻，也不知他的心思，午後將名單送給穆涼。

名單是穆能擬的，人都有自私，他沒有將江寧的名字寫上去，穆涼明白他的意思，心中酸澀，面上未曾顯半分，淡笑道:“父親忘了江寧，你添上去，我看著也可。”

“江寧？岳父想必是故意不添的，他或許有自己的想法，不添便不添，本就是讓他做主的。”林然隨意，想起朝後岳父的臉，就說了出來:“他今很古怪。”穆涼無奈，父親故意忘了江寧，曲解中書令的意思，怎會不古怪。她心裡想的，也不與林然提，隨意扯謊敷衍:“許是未曾喝到好酒。”

“未曾喝到好酒……”林然記得岳父與八王都愛酒，讓人去陛下酒庫裡搬了幾壇送去九王府。

她這般豪，穆涼皺眉:“那是陛下的酒庫，你、怎能隨意就去取了。”

“無妨，陛下不在，她不會計較這些小事。”林然反去安撫穆涼，讓穆涼哭笑不得，不論怎樣，討好阿爹的子還是沒有改變。

內侍去後，林然才正經地同穆涼說起名單上的人，多是才俊，不乏有傲氣之人，她道:“這些人入仕，開始不會好好聽話，必然想著為家族謀利，牽一髮而動全身，他們想從我這裡得些好處，我就從他們嘴裡套些話來，也是不錯。”穆涼看過名單，知曉這些人裡還有異姓王的後嗣，當年被林然著叫小姑姑的人不計其數。她溫婉一笑，不去想這些舊事，反道:“你可去了太后處？”太后身子不好，被湯藥養著續命，皇帝臨走前讓林然得空去看看，可近來無暇分身，就一直沒有去。

“還未曾去，聽說長樂今去了，與太后說了會兒話，伺候的宮人都在，也不怕生事。”林然將名單放在几上，順勢躺在穆涼的腿上，趁著午膳還未擺，想著休息片刻。

慈安宮裡裡外外都是皇帝安排的人，長樂回來見太后，是母女天，也不好不讓見，御史臺那裡也不會罷休。

伺候的宮人盯著緊，就說了幾句話，傳話的話說得清楚，早就報與林然知曉。

躺著的姿勢不舒服，林然翻了身，貼著穆涼的腿，握著她的手，閉上眼睛。

她累了，穆涼也不再問，靜靜望著她，眉眼緩和，目光落在几上名單上時，默然嘆氣，父親的心思，她如何不知。

只是避得了一時，也避不了一世，何不順其自然，再者沒有江寧，也有旁人。

林然睡得香甜，緊貼著穆涼。穆涼也不好再動，摸摸她的在外間的耳垂，低沉一笑，笑意多了些許欣，這般乖巧又不惹她生氣的小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