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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下腳步，當著宮人的面向秦宛步步近，秦宛後退，直到靠著壁柱，退無可退，她不出聲:“殿下醉了。”

“今陛下大喜，自當要醉一醉，誰人會如秦大人這般清醒，眾人皆醉，我獨醒，秦大人站在高峰上，睥睨天下，誰如你這般清醒。”平王笑意添了兩分猥瑣，尋常英氣的面孔因笑而扭曲，讓秦宛看著作嘔。

他伸手就要觸碰秦宛晶瑩的面孔，讓人不覺一顫，廊下宮人驚得說不出聲來，她屏住呼，推開了他:“殿下自重，鬧到陛下那裡，您得不償失。”

“如果我當眾玷汙了你，陛下沒有辦法，只得將你賜給我，憑藉著秦大人的謀略，再來幾個信陽長樂都不是我對手，且你如此之美，何樂而不為。”平王壓低聲音，只有兩人能聽清，面上得意猖狂，下一息就能強要了她。

秦宛死死盯著他，憤怒不堪，掃了一眼廊下宮人，咬著貝齒出聲:“這裡是陛下寢宮，臣高聲呼喊，您覺得您會成功？”

“那樣更好，明朝臣都會知曉，到時我向陛下求娶你，名正言順。”平王醉意下神癲狂，瞧著周遭的人，湊近秦宛:“你喊吶……大聲喊，吵醒陛下，正好。”秦宛氣得口起伏，手指死死捏著袖口，止不住全身顫抖，羞辱湧上頭腦，“臣是陛下的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平王被陰狠之得猛地清醒，腳步虛晃兩步，死死盯著秦宛的羞憤之，“你口中的陛下會成為我。”說罷，他揚長而去，秦宛就像遍身失去了力氣，靠著壁柱才穩住身形，最後下了死命令:“今夜之事都爛在肚子裡，誰敢洩一句，我定讓她死無葬身之地。”宮人們嚇得一口氣，低頭頷首，紛紛應了一聲。

鬧劇收場後，秦宛也無力氣去帝王面前覆命，自己先行回去休息。

****林然對陛下賞賜不屑，將那些的東西連帶著禮單送去公主府，林湘跟著信陽一道離開，府裡只有尋常管事，沒有主子。

東西連夜送去後，管事做主收下至庫房。

林然在府裡逗著小白兔，兔子長大了，依舊是小小的一隻，在她腳下打轉，遠處小老虎被鎖鏈鎖著，張牙舞爪，變得有老虎霸氣，盯著小白兔，就想撲過來咬一口。

可憐小白兔在它的威下，膽子也變大了，曉得它被鐵鏈鎖著，近不了，時而對她搖搖尾巴，極為猖狂。

林然給兔子喂青草，丟了塊給老虎，順口道:“阿涼，你把小老虎帶著防身可好，再給它找個伴，到時生了小小虎，就給我送一隻回來。”她話裡有話，穆涼也不理她，兩人隔著一扇窗戶，她在給寢衣收尾，今就能做完，離開前應當能做一件衫。

林然秀氣，又不喜豔麗繁複的紋路，衫做起來也不難。她盤算著離開前的事，一面做一面想，多了幾分溫和的氣息。

林然將小白兔遞給她:“我說的你可曾聽到了，帶著小老虎，它能保護你。”

“到底是我照顧它，還是它保護我？”穆涼嘆息，將小白兔接過來隨意放在小榻上，自己又拿起針線，想起祖母的事，就道:“祖母處你多去看看，缺些什麼你讓人安排，莫要生事。”

“曉得了，我讓管事去問問。阿涼，你帶不帶小老虎？”林然又纏上她，整個人趴在桌子上，伸手去摸摸穆涼的臉頰，穆涼側身避開，拍開她的手:“正經些。”

“就摸摸。”林然不洩氣，吩咐婢女退下，自己翻過身子，整個人擠了進去，壓著穆涼身子，驚得穆涼臉通紅。

“小乖，你先起來。”穆涼使勁推了推林然。

林然不肯，就這般伏在她身上，滿是憤懣不平:“你心裡有了旁人，就不理我了。你從你回來以後，親都不讓我親，還有你心裡有旁人，我也不計較了，可你我都要分開了，還對我不理睬，你很過分。”說完，就動手動腳，嚇得穆涼周身發軟，忙握著她的手:“哪裡不理你，你起來、我、親親你。”她胡亂做出保證，讓林然不甘願地爬起來，半跪在榻上，等著她自己送過來。

穆涼嚇得也跟著坐起來，著氣，嗔怪道:“你近怎地不去繡坊看看，待在府裡也是不好。”她害怕就來找理由，林然知曉她的心思，反道:“你心裡有鬼，商鋪無事，我去做什麼。你不離開，我不該多陪陪你嗎？商鋪裡的事再重要，哪裡有你重要。”林然藉口甚好，穆涼不好多說的，躊躇不語時，就瞧著厚臉皮的湊過來，“說好親親我的，說話算話，你不算話……”她頓了頓，向穆涼處欺進，嚇得穆涼忙湊到她眼下，親了親厚臉皮。

“不要親這裡，要親嘴巴。”林然不肯饒她，指著自己的角，示意她自己再湊過來親。

“真是小鬼。”穆涼怪一句，俯身靠在她的肩膀，闔眸就親了上氣，輕輕一咬，雙貼在一起，熱氣噴薄在鼻尖上，湧入喉間，她顫了顫。

為防止小鬼又動了壞心思，忙退了出來，“好了，再鬧就去鋪子裡看看。”林然了自己的嘴巴，意猶未盡，不好再得寸進尺，不懷好意地看了眼她的小腹，低聲道:“哪裡都不去，我就陪你，不說話了。”

“隨你。”穆涼不趕她，拿起寢衣復又做起來。外間漸漸起了風，林然將門關好，躺在她的腿上，懶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