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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陣陣羞赧與不適，她忽而明白她的意思，楠楠道:“別咬。”她說的話，林然慣來都聽，只今晚是毫無用處，她方祈求出口，就覺一痛。

壞起來，一點都不乖。

她有些疼了，眼角滑過晶瑩的淚珠，身上一陣疲憊，糊間想要睡一睡，耳畔卻還是林然喚她的聲音:“阿涼、阿涼。”她微惱了，想要去揪一揪她的小耳朵，摸了半晌卻只觸碰到一片柔軟，她驚得縮回了手，抬眸望著她:“你喜歡嗎？”林然不答，眸紅了，吻著她的發稍，嗅著屬於她的香氣，“你的我很喜歡，那你喜歡我嗎？”

“大抵、喜歡……嗯……”話沒有說完，就只剩下低低的哦聲。

****穆涼睡了片刻就醒了，身旁的人躺得安靜，手依舊不安分地摟著她。

赤誠相對，帶著幾分.旎。好在不安分的人睡著了，她糊中醒來，外間還是一片漆黑，闔眸間又睡了過去。

她夢到了洛卿。

那是先帝大敗洛陽軍時，父親將她接去軍營中，洛卿去城外她，她身後還跟著信陽。

兩人眉眼相契，一眼就知心思如何，洛卿將她拉上馬背去城內裡，彼時前朝舊主還把持著洛陽，用兵抵抗先帝的進攻，但勝敗已然看出來了。

去了，方知三王洛家的姑娘要嫁給信陽殿下，滿軍營的人都跟著雀躍。

成親的前夜裡，她從外間歸來，遙遠就看到屋頂上一簇燈火，比起螢火蟲之光，亮如百倍。路過時，才知是洛卿一人在屋頂上飲酒。

洛卿提著燈火晃了晃，“小阿涼，上來。”左右看一眼，並無上去的長梯，她止步搖首:“上不去。”洛卿指著屋旁那棵樹:“爬樹，再跳過來，莫要膽小。”她害怕不肯上去，洛卿居高一笑:“九阿爹竟然養了個膽小鬼。”洛卿張揚肆意，她望之羨慕不已，站著不動時，信陽大步走近，搖首一嘆，似是對洛卿無奈。搖首後就攀上樹幹，幾息間就上了屋頂，接過洛卿手中的酒壺，“少喝些。”她揚首看著，洛卿朝她甩了個瓦片:“小姑娘趕緊走，回家找你爹練武去，等你能爬上屋頂就能嫁人了。”接著，她聞見信陽諷刺她:“你是剛學會爬屋頂嗎？”

“陳知意，你是不是與我過不去，不想呆就下去，姐嫁給旁人去。”

“洛卿，還有人要你嗎？你別忘了是誰先哭的……”後面的話就聽不清了，她墊腳去看，兩人好像去跳下屋頂了，父親來尋她回去安寢。

洛卿聰慧是聰慧，可惜太桀驁，她不知收斂鋒芒，天下是陳家的，其餘人就該避其鋒芒才是。

一年後，先帝對抗洛陽軍隊時，不幸戰死，蘇氏趁機攬權。

夢境一轉，她再見洛卿時，是洛王戰死，洛王府被困，父親讓她去送禦寒的衣物，隔著門縫裡看到了洛卿。

那時，洛卿不笑了，坐在門內喚住她:“穆家阿涼？”

“九姐姐。”她小心地走近，就一條縫隙，她看不清洛卿的神，只聽其音去辯別她是否安好。

“小十九，你膽子變大了，怎地敢過來了？”

“父親讓我送些衣物過來，你莫要喪氣，信陽殿下會回來的。”她極力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