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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散漫肆意,以後他要為沈笑、為他們的未來去努力拼搏。
然而,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的荒唐,就是這麼的無情,七年前他救不了沈笑,七年後他還是眼睜睜的看著生命在他手裡逝去!
他到底有什麼用?他學醫到底有什麼用?!
聽說醫者不能自醫,原來真的是這樣。
他救不了愛人,也救不了他自己了。
7江愉辭了職。他單方面的遞了辭職信,不過上面沒批。
自然死亡,醫生無責,更何況家屬知道這位江醫生真的盡力了。
他幫他們找骨髓,幫他們忙前忙後,甚至還幫他們化療費手術費。他真的盡力了,他們沒有資格去怪罪他,去責備任何人,任何一名醫生。
江愉離開那天,剛好遇到小姑娘的父母在醫院籤遺體捐獻書。
他又想沈笑了。
沈笑也曾想過捐獻遺體的,但江愉不同意,堅決的不同意。
“既然這樣可以救更多的人,為什麼不這樣做?”沈笑望著窗外快要發芽的新枝,眼底泛出些許暖意,而嘴裡說出來的話還帶著冬的冷,“人不能太自私。”
“我就是自私。”江愉面無表情,還是那句,“我不同意。”天了。
沈笑沒看他,“你是學醫的,你知道這樣能夠救更多的人。”
“知道又怎樣?能救別人又能怎樣?”江愉覺得自己真的是越來越可以用冷漠無情來形容了。
他不在乎別人是生是死,他只在乎沈笑。
沈笑執意要捐,江愉終於發火了,“你救別人,可是中國十四億人口誰來救救我的沈笑,誰能救救他?!”中國十四億人口為什麼就找不到和你匹配的骨髓,為什麼偏偏就是找不到!?
“我不想看見你被泡在福爾馬林裡,不想看見你被人解剖,不想看見你被人研究。”江愉狠狠地吻著沈笑,如同懲罰,他貼著沈笑的耳,一字一句刻骨銘心,“你沈笑,只能是我的。人我要,心我要,就連骨灰我也完完全全的全都要!”只有是你,我都要。
沈笑最終妥協。
“江愉,”他撫著江愉的眉眼,抵上江愉的額頭,嗓音低沉喑啞,藏著悲傷難過,“我只有這些了,我能給你的也只有這些了。”
“對不起,江愉。”他貼著江愉的臉頰,眼裡散著細碎的傷,他喃喃地、一遍又一遍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抱歉。”江愉朝著小女孩的父母親深深地鞠了一躬。
搶救無效,醫生無責,可是他有愧。
他為了沈笑學醫,卻沒能救回沈笑,他這醫……早就沒用了。
江愉走了。
江愉坐在飛機上,看著漸漸變得渺小的城市,輕輕地笑了。
七年了,抱歉,讓你等得太久了。
沈笑想去東北,看那些綿延白皚的雪山,看那些灑在雪地上的陽光。
於是,江愉的三十歲生在雪花紛飛,寒風肆的長白山度過了。
沈笑想去海南,看浩瀚幽深的大海,看越過地平線的初陽。
於是,江愉在景旎,芳草萋萋的海棠灣來了新年的第一場雨。
沈笑想去沙漠,看大漠長煙的孤寂,看歸雁北飛的瑰麗。
於是,江愉在黃沙漫漫無邊的沙哈拉沙漠尋找著綠洲的蹤跡。
沈笑想去冰島,看晶瑩剔透的冰川,看繽紛的北極風光。
於是,江愉在璀璨絢麗,神秘夢幻的哈爾格林姆教堂記念了兩人相識的第十二年。
無名指上的戒指是沈笑設計的,以北極光為原型,心刻著細細的紋路。
江愉曾以為沈笑喜歡北極光只是因為漂亮罷了,卻不知北極光對於愛情而言象徵著飄渺,美妙,魔幻和神奇。
看見北極光的人,是上天欽定的幸福的人。
而沈笑……江愉望著教堂,望著天空中燦爛的北極光,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這是多可笑啊。
接到江一洲電話的時候江愉剛過了安檢。
“哥。”江愉找了個位置坐著。
“今年回家吧。”江一洲看著桌上的紅木盒子,說:“我有事要和你說,很重要。”江愉應著好。
就算江一洲不打電話來,江愉也是要回去的。
程書墨今年出獄。
三月,風微潤,夾著泥土的芬芳,撫過行人的臉龐。
“程哥。”年年擁抱著程書墨,高興得淚水都溼了眼眶。
程書墨拍了拍年年,笑著:“小姑娘長大了。”他看著江愉空蕩蕩的身旁,話語哽在喉間,只剩下一句,“好久不見。”十三年,的確是有很久了。
三個人喝著酒,聊著過去,聊著各自,卻獨獨沒有人提到沈笑。
年年喝醉了,就在旁邊趴著睡著了,程書墨看著年年,想和從前一樣,伸手去摸摸她的頭髮,卻在半路止了動作。
小丫頭長大了,不能再和以前一樣了。
嘆息爬上喉間,程書墨喝著酒,說:“當初要不是年年,你倆也走不到一塊吧”江愉灌酒的手一頓,看了他一眼,說:“可不是嗎”就沈笑那子,無論是欣賞還是喜歡,哪怕是錯過,都是不會表出來的。
“你還好嗎”程書墨問他。
江愉笑了笑,便算是回答了。
“我想去看看他。”程書墨看著泛著漣漪的酒,忽然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