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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滿頭黑線,這哪是請的天師看煞,完全是請了一群二哈上門拆家。
“師父……”白家子弟哭無淚,眼巴巴地望著白逸瀟,希望他替自己做主。
白逸瀟卻無視他們,對張小姐說:“你家祟已除,損壞的傢俱裝修從我的酬勞中扣除。”張小姐連忙擺手:“沒關係,折騰這麼久,大師辛苦了。”
“告辭。”白逸瀟回頭,目光冷冽地盯著趴在地上哎哎叫喚的徒弟,徒弟們趕緊爬起來,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朝初陽站在晁汐身邊舉著拳頭,以勝利者的姿態埋汰白家天師:“就你們這些戰五渣,也敢在小爺面前猖狂。”白逸瀟的臉登時又黑了幾分。
場面有些尷尬,晁汐怕白逸瀟生氣反悔不帶自己找鬼臉,打圓場道:“大水衝了龍王廟,誤會一場。哥,你帶這幾位道友去醫院看看傷。”
“啊?”朝初陽驚訝道:“我沒下狠手,都是皮外傷。”晁汐沉聲道:“叫你去就去,看完傷請他們吃頓飯。”
“……你呢?”
“我和白師父還有事情要辦。”支走這些拖油瓶後,晁汐跟著白逸瀟來到一輛越野車前。陰陽師經常上山下鄉,越野車能好耐,成了天師的業務標配。
晁汐打開後座車門,準備上車,白逸瀟卻說:“你在車外稍等一下,我要換件衣服。”白逸瀟前還印著一個模糊的腳印,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意氣難平。白逸瀟打小就是白家出類拔萃的優秀人物。十八歲出師以來,捉鬼過百,從未失手。雖然年輕,但在圈內已是赫赫有名,二十三歲便開始帶徒弟。沒想到今天竟然陰溝翻船,被朝慕雲這個初出茅廬的兒子揣了一腳,差點內傷。
晁汐知道白逸瀟心裡有氣,卻也不想解釋,關上車門,慢步走到花圃邊欣賞花朵。
過了一會兒,白逸瀟喊道:“可以了,上車。”晁汐上車問道:“你定好位了嗎?”白逸瀟指著天空的一隻袖珍你的白小鳥說:“我的靈鳥會指引方向。”車子啟動,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
鬼臉行蹤不定,靈鳥帶著白逸瀟在城市裡穿來穿去,折騰了三個多小時,來到郊外的一處工地。
這個工地看起來停工很久了,地基挖了一半,幾輛挖掘機被泥土掩埋出半截機身,窗戶上結滿蛛網。地基旁邊有一排活動板房,白房體已經被腐蝕得泛黃,破敗不堪。
髒亂溼的地方容易積存陰氣,晁汐老遠就看到這裡被一層陰霾籠罩著。
白逸瀟停好車,轉頭問晁汐:“你覺得這裡風水怎麼樣?”考我麼?晁汐望了望車外,笑著說:“風水不錯,適合養鬼。”白逸瀟又被晁汐的笑顏晃花了眼,失神了片刻,皺眉回頭,拿著羅盤下車。
羅盤指針沉浮不定,針頭上下不停晃動,還逆時針旋轉起來。
晁汐打趣道:“你的羅盤這麼狂躁,是不是沒消磁?”
“怎麼可能。”白逸瀟看了看周圍的氣場,說:“不是羅盤問題,是這裡氣場太混亂。投針、期針同時出現說明這裡不僅有惡靈,地下還有古墓。”現代的陰陽師太過依賴羅盤,疏於觀察周圍的環境,晁汐早就看到下沉的地基裡著不少厚厚的木板。
晁汐指著坑底的木板說:“你算得真準,下面果然有棺木。”得到晁汐的誇獎,白逸瀟眼底浮現出笑意,聲音終於有了一絲溫度:“這裡煞氣太重,你如果承受不了就在這裡等我,我下去看看。”白家的人自視甚高,晁汐看破不說破,他想做好漢,晁汐便給他這個機會。
“好。”晁汐捂著口,故作虛弱狀:“我也想下去,但又覺心慌氣短。”白逸瀟頓時生出一種保護弱小的成就,說:“那你在這裡等我。”晁汐輕聲道:“嗯,你小心點哦。”晁汐的聲音清潤綿長,尾音悠揚,軟軟地鑽進白逸瀟的耳朵裡。白逸瀟耳發燙,忙轉過身去:“好,我會小心的。”白逸瀟將一長繩放入坑內,正準備下去,身後突然傳出一聲厲喝:“幹什麼的?”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從遠處走過來。
中年男人方臉盤,皮膚糙,兩隻渾濁的眼睛深深陷入眼窩裡,黑眼圈重得堪比國寶,好像從來沒睡過好覺。
白逸瀟放下繩子說:“我的手機掉坑裡了。”中年男子打量了他一番,問:“這裡荒廢了很多年,你們怎麼找到這裡的?”白逸瀟說:“我和朋友自駕遊,不小心就進來了。”中年男子說:“手機不要撿了,快點離開這裡。”白逸瀟問道:“為什麼?”中年男子把這裡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原來這裡是一個大開發商買來的地皮,準備建一個活動商圈,挖地基的時候挖到一個宋代古墓群,工頭立刻將情況上報,市裡專門成立了一個五人專家考古小組,下來清理古墓。
考古小組進場不過十來天,五個專家消失兩個,瘋了三個。瘋癲的專家嘴裡不停重複地獄、厲鬼之類的話。
市裡領導不敢聲張,悄悄請了幾個道士來看,沒想到這些道士連工地大門都不願進,說這裡是鬼門關的入口,煞氣沖天,勸開發商和領導撤離此地,不然命難保。
這裡煞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