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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三年前才從湖景莊園裡搬出來。
那時他結識蕭凌,手裡總算有了一點能與陸家談條件的東西,再後來許卿來了北京,挪用了雲水逾半的啟動資金給他,他以繼夜,終於用這筆錢打點通了陸河想要的一個項目,最後陸河終於鬆口,放他出去獨住。
能離開湖景那個魔窟,是少年時的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陸河當年把他接進京,養在身邊,不可謂沒付出過心血。
彼時陸河還沒有登臨高位,還只是前任部長座下的一名智囊,雖然在司法廳握有幾分權力,但比之上峰,始終還差了個頭銜。
前部長很欣賞陸河,認為他智多心細,是個值得栽培的人。
事實上他也這樣做了,在全國大會上為陸河做引見,替他鋪路,給他最好的監察資源,坐到那個位置上的人,無一例外,都希望座下的人能聽話,會服從,但除了這些,總還要有真本事在手。
誰也不想費了心思和人脈,最後栽培出的是一個平庸無才的人。
陸河沒有辜負那位部長,在他手底下做事的那些年,勤勉得力至極。
陸河在那一年的夏天,官升一級,胞妹陸慧的公司登錄香港,進入ipo上市程序。
同是在那一年夏天,湖景莊園竣工,年長陸河十歲的法務部長親臨祝賀,喬遷禮裝滿了兩輛車。
年少的秦楚第一次以‘遠親’的身份進入陸家,跟著陸河當時的一位助手遠遠地站在花園偏院。
賓客熙攘,卻也有貴賤之分。
陸河把正堂的客人給陸慧,自己則帶著對他有‘知遇之恩’的貴人,緩緩穿行在花園的林蔭下。
那位尊貴的部長就是在那時‘偶遇’了稚氣未脫卻生來一副驚豔相貌的少年秦楚。
當即便慢下了腳步。
陸河言笑晏晏地為其介紹,這是我遠房親戚家的孩子,來北京上學,現在就住在我這裡。
法務部長笑得極愜意,面含深意,看向秦楚的眼神裡,沒有一絲遮掩。
上峰曾有過傳言,何部長不嫖不賭,唯一愛好就是年輕漂亮清清白白的男孩子。
那一年秦楚十七歲,站在盛放的合歡樹下,容貌身姿,能把花都比得淡去顏。.袁祁從玉容山下來的時候,天都已然黑透。
袁野拿著一個文件袋,身板直,正立在車邊。
袁祁大步走下來,跟隨著的警衛見了袁野,自覺散開,齊整列隊向著後方的越野車走了過去。
“先上車。”袁祁揮了下手指。
袁野向前給他拉開車門。
袁野開車,袁祁坐在後面。
他已經得知秦楚離開的消息了,眼下面容凝重,滿臉寒霜,手裡掂著袁野給他的文件袋,並沒有馬上揭開。
他問袁野:“查到什麼了。”袁野發動車,“陸部長名望很深,一時半會兒也查不出什麼有價值的。”袁祁拆開文件袋。
袁野踩動油門,徐緩將車駛下山路,“法務部裡站隊的人多,前一任部長下來的難看,陸河臨危上陣的時候,對底下不少人都有過恩惠,從他們嘴裡,很難問出陸家裡頭的事。”
“秦楚是他親戚家的孩子,”袁祁拈著頁角,向上一翻,“什麼親戚?”
“陸河身邊,體制內的屬下都沒有見過秦楚,這是我讓人從陸河私下的關係裡查出來的,但來源有限,也只能查出他寄養在陸河身邊過。”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
“六年前。”袁祁再往下翻,有秦楚在北京越級念大學的申請表,再後一頁,是一份癌症病理報告。
“細胞未分化型肺癌,”袁祁淡淡掃了一眼,“怪不得這兩次見陸河,他都是病病歪歪的。”
“這件事陸家也在保密。”袁祁冷哼一記:“是保密還是想抓緊時間治,陸河當年怎麼爬上來的,何一宏是怎麼落馬的,法務部裡那些腌臢事兒,真以為上頭沒人知道麼。”秦楚牽扯到這裡面來,袁祁有多不樂意,看他臉就能知一二。
“就這些了?”東西翻到底,沒幾樣真有用的。
袁祁把文件袋丟到一邊。
“還有件事。”袁野認真開車,一心二用,目光稍稍揚起,從後視鏡裡看了袁祁一眼。
袁祁偏頭點菸:“說。”
“陸家不好查,但是我查到了另外一個人,今天帶著使館和外的人闖到和園接走秦楚的那個蕭凌。”袁祁吐出一口煙,眼梢微斜,在鏡子裡與袁野一記對視。
袁野撤回視線,專注地打著報告:“蕭凌現在是瑞信在亞洲區域的一把手,他曾經和秦楚是情侶關係。”.
第16章——陸家不好查。
——他曾經和秦楚是情侶關係。
袁祁直到夜深也沒去睡,坐在臥室的沙發上,一杯酒喝到見底。
今天在玉容山上,上峰的意思已經很明顯,袁家的權柄替對那幾個老傢伙而言至關重要,他們畏懼於袁家的勢力,也顧忌著袁祁年紀輕輕就登上殿堂的一把手腕,很多事雖沒挑明,但明裡暗裡,敦促他選邊站的意圖無庸贅述。
這件事,還是要等他回家與老爺子商量後再定。
袁家是軍方背景,老爺子的威望現在還立在軍w中,想用頂峰那套說辭來迫使袁祁站隊,他們是把袁祁也當成自家門裡那起不爭氣的後輩了。
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