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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村莊的解放(三)作者:mamuruk2018/6/25晚上母親是和瓦蓮卡相擁而眠的。

第二天，我被院子裡嘰嘰喳喳的聲音醒了，我下向窗外眺望，發現兩條修長白身影正在一塊塊菜畦間晃動，原來是母親和瓦蓮卡，母親只穿著一件素的簡單薩拉凡和一雙便鞋，從瓦蓮卡擔著的水桶裡笨手笨腳地舀水澆地，瓦蓮卡也得到了一件新衣裳，裙邊照舊高高捲起來掖在上，光著兩條長腿。

瓦蓮卡開心地笑著，教母親幹一些輕鬆的活，之後她倆手挽手進了廚房，兩條裙子掛上了門把，煙囪裡嫋嫋升起炊煙。

之後的一整天，我和瓦蓮卡幫母親把她的各種私物整理了一遍，從大立櫃、衣箱、五斗櫥裡，翻出了各種面料和樣式的冬夏衣服、絲巾、披肩、襪子，柔軟的印度棉襯衣，來自南歐的絲綢手帕，從孃家帶過來的幾件奢華的水獺皮大衣，所有的首飾和玩物都拿了出來，一切華而不實之物要統統變賣，最後只留下幾件最簡單的四季衣裳，母親和瓦蓮卡不分主僕，一起合用。

那塊能勾起不快回憶的華麗窗簾被拆了下來，明媚的陽光可以直接照進大廳。

除了父親生前喜愛的書房之外，一切多餘的傢俱也不需要了，瓦蓮卡搬出了馬房邊簡陋的居室，和母親像一對親密的母女一樣住在同一間臥室裡。

出賣這一部分家當的錢，加上賣給貝科夫家新墾地的錢，將用來儘可能多的修繕莊園附近的田地裡已經淤多年的灌溉管道，搖搖墜的乾燥棚。

此外，我們還計畫將一部分宅院改造成放置農具和牲口棚屋和住人的農舍，把分散在村莊各農戶裡的老弱婦孺集中起來，集中耕作莊園周圍最肥沃的田地。

大家都乾得很賣力，母親不在要求我們在勞動時穿著得體的衣衫，但還是紅著臉提醒我倆她」沒怎麼見過那種不太敢說出口的身體部分「，我提醒母親，平時在瓦蓮卡的伺候寬衣沐浴時，她就很坦然地把自己矜貴的貴婦身子，包括那些說不出口的身體部分給同樣光著身子的姑娘清洗擦拭，好像身邊忙碌的不是個長眼睛的活人，而是一個會動的衣架或刷子。母親即刻羞得滿臉緋紅，「那是在澡堂裡，而這是會客的地方……」，母親沒有說下去，只好像一個犯錯的小學生似的垂下頭，默認了自己羞恥觀的荒謬。

但我還是勉為其難地穿了一條短褲，瓦蓮卡也沒有脫掉薩拉凡，儘管她把它卷得近似一條帶，只在女主人視野之內才拉出一角裙襬遮一點羞。

如何出賣這一大堆頗為值錢的家當成了一個大問題。

我在門外的行人稀少的村道上等了好一會兒，才發現了一個髒兮兮背柴的小孩路過，問過之後才知道這是已故的農奴烏斯京•費奧多羅維奇的兒子小烏斯京，於是給了他二十個戈比，叫他去找辦法多的「公牛」記住地阯發布頁4∨4∨4∨.c☉m格裡戈裡，要他明天來換新墾地的契約，順便幫忙出賣一批家當。

第二天清晨，我從前一天忙碌換來的沉沉深睡中醒來了，我的小臥室已經被搬得空蕩蕩的，陽光把一切照得通透。

我輕輕下地，沒有穿衣服，就走進了母親和瓦蓮卡合住的房間。

不知疲倦的紅髮姑娘已經起幹活去了，母親還在上睡得香甜，金的頭髮鋪在枕頭上，小巧的薄微微張開著，高聳的脯在薄薄的被單下輕微起伏。

母親的房，那香軟的懷抱，對尚未脫去稚氣的我，無疑是莫大的誘惑，那逝去不久的幼年間，在暖和的榻上，懶洋洋地依偎在母親懷中的幸福滋味彷佛就在昨天。

而現在，雖然我已步入少年歲月，在外人眼中儼然已是「大小夥兒」，家族和領地主人，但難道不依然是媽媽乖巧的嬌兒嗎?難道不該繼續享受著天賜的親密嗎?我輕輕揭開進被單，想要俯身鑽進去抱住母親。

但母親一向睡得很輕，我們的氣息相觸時，她便微微顫動閃著金褐朝暉的長睫，悠悠甦醒了。

那朦朧的藍眸尚未睜開，但一隻象牙般細膩地手，本能地一下子就找到了我的臉頰，「起得真早啊，乖乖的託利什卡……」，摩挲了兩下臉頰之後，懶懶地順著肩膀和膛耷拉下來。

母親撫觸的覺，彷佛一縷從頭頂淌下馬採斯塔的泉水一般溫潤舒適，一直劃過肚皮，直到光的，正當我醉著期待著將最隱秘的肌膚獻祭給這深的聖泉時，它倏地一下逝去了。

「你沒有穿衣服，好乖乖。」母親收回手，側臥著支起身子，被晨暉透了的細白麻布睡衣下，有著優美的肩膀和脯輪廓。

也許是察覺了我的一絲失望，母親使勁捏了捏我的臉頰，又摟著我的脖子吻了吻，「去廚房幫幫瓦蓮卡吧，她正忙著呢。然後你們穿好衣服在餐廳等我。」她雙手把被單抱在前，慢慢背過身去，在起身坐在了另一邊的沿上。

我只得轉身走出房門，當我在門口回眸時，正好撞見了母親回頭窺視的目光，她連忙轉了回去——母親還是忍不住偷偷欣賞我的身體，著多少是一點藉。

現在我在這片莊院裡身行走，不再需要彎弓背、提心吊膽，而是舒展四肢，盡情讓全身肌膚享受清晨難得的涼。

廚房裡忙碌的，渾身只掛著一串鑰匙的瓦蓮卡也放心地讓門窗大敞，好讓被灶火烤得滾熱的身子透透風。

「你起啦，光股的小少爺，」她忙活著，笑的，「馬上就開飯……」不等她閒下來，我就把一下子身子緊緊貼了上去。

瓦蓮卡扔了湯勺，「啊，想從姐姐這裡吃點別的早餐哪?」我們兩具光的身子就糾纏起來，死死地摟了好一會兒，那悉地，結實的農家女的肌體和重重的愛撫卻怎麼也不對味，令人悵然若失。

我們不分主僕，一起吃過早餐過後，響亮的馬蹄聲、轔轔輪響已經女人們快活的合唱一道，穿過乾淨的晨間空氣遠遠傳來了。

貝科夫家對多年後重返莊園，與從前的女主人見面看得很重，他們全家都身穿節的盛裝來了，格裡戈裡•克拉夫季耶維奇套了一輛雙套大車，趕著兩匹膘肥身健、一模一樣的栗子阿爾金馬。

「巨人」瓦季姆策騎一匹同樣高大的頓河良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