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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下去了些,整個人透著股虛弱。
慢慢坐直了,“可是有話要說?那便進來。”洛冰河依言走進屋,突然撲通一聲跪在沈清秋前,抬起頭,目光熾熱且愧疚:“請師尊原諒弟子以往的愚昧無知。弟子原先以為,師尊並不十分關心自己。直到第三場比試之後,我才明白師尊往的苦心。”他認真道,“從今往後,弟子一定盡心盡責服侍師尊,唯師尊命是從。”沈清秋默然片刻,道:“你明白就好。你先起來吧。”洛冰河慢慢站起身,卻沒離去,姿態略有忸怩,臉頰漸飄飛紅。
沈清秋問道:“還有什麼事嗎?”洛冰河道:“師尊睡了許多天,剛剛醒來,不知是否有胃口?”沈清秋頓了下,“很有,你端上來吧。”洛冰河立刻跑去廚房,這幾每隔一時辰就重做的粥總算是派上用場了。細瓷的碗上還冒著騰騰熱氣,裡面雪白的粥米,細碎的蔥花,鮮美的沫,恰到好處的薑絲兒,看著就鮮美可口。
他扶著沈清秋從上坐起,又拿來軟枕墊在後面,調整了幾次角度直到舒適了才讓他靠上,然後小心地遞上粥碗,殷勤地就差親手把粥米喂到沈清秋嘴裡了。
沈清秋接過碗吃了幾口,吃的很慢,像是在品味。
洛冰河忐忑地望著師尊,絞著手指,注意著他的每個表情,師尊會覺得好吃嗎,會喜歡嗎?雖然孃親常說他做的飯很好吃,但萬一師尊不喜歡怎麼辦……
沈清秋注意到他巴巴的眼神,想了想,恍然了悟,淡淡道:“味道不錯。”洛冰河聽到誇讚,登時眼睛亮晶晶的:“師尊若是喜歡,弟子每都給師尊變著花樣做如何?”聽到這句話,沈清秋不知怎麼地突然嗆了,洛冰河忙給他拍背順氣,他擺手道沒事。
見師尊表情詭異,洛冰河略有不安,問:“師尊不喜歡嗎?
沈清秋和顏悅道:“為師很是喜歡。那今後這些就給你了。”聞言,洛冰河周身的氣場一下子暖花開起來。沈清秋看他那個樣子,不自覺也牽起了嘴角,眉染笑意。
沈清秋溫和道:“行了,一會掌門他們要來,你先下去吧。”洛冰河急道:“我可以服侍師尊的!”沈清秋笑道:“別忙活了,這幾天你也沒睡好吧,去休息吧。”洛冰河斟酌著師尊的臉,妥協道:“那好吧,師尊注意身體。”其實有木師叔在,本用不著他心,但他就是覺得只有師尊在自己的視線裡他才能放心。
離開竹舍,他走到廚房開始思考明早該給師尊做什麼飯,掌門和兩位師叔都隨明礬來了。雖然很想跟著進去聽聽師尊怎麼樣,但他還是知道分寸的。
那明天究竟做什麼好呢,師尊剛醒不能吃太油膩的,好幾天沒吃飯,必須要做的有營養,師尊口味清淡,得少油少鹽才行,還要做的美味可口,讓師尊吃得舒心。啊,好難啊,不過這可是做給師尊吃的,難他也開心。
做包子怎麼樣,裡面包上師尊愛吃的餡,不行不行,包子太乾了,嗯......那還是粥吧,可是今天吃的就是粥,那就做的有新意點好了,小米粥吧,可是師尊好像不怎麼愛吃小米,那就瘦粥吧,把瘦切成細丁,裡面配上新鮮的小青菜,有葷有素有營養又適應師尊的腸胃。
他越想越開心,確定好後就著手準備材料,正分籃子裝著食材,大師兄走了進來,臉黑得似鍋底,他剛想招呼,大師兄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然後惡狠狠道:“給我去砍柴!砍八十捆!堆滿柴房!挑水!師兄弟們房裡的水缸都是空的你瞎了看不見嗎?!”洛冰河困惑道:“可是,師兄,柴房堆滿了,我睡哪裡?”明帆跺了跺地面,唾沫橫飛:“這兒不是平的?不能睡?!”
“師兄們房裡的水缸我今天才剛打滿……”
“那水不新鮮了,重打!”這本就是欺人太甚!如果是在以前,洛冰河還會有點委屈或者憤怒,可如今他的心態大不一樣了,這些都是對他的歷練!
他已經有一個這麼好、事事都為他著想,連命都能為他豁出去的師尊,還有什麼歷練不能接受?還有什麼苦頭不能吃?
想到這洛冰河二話沒說,立刻轉頭就準備去做。
明帆看到他這個樣子,一點欺負人的快都沒有,反而更心了。邊走邊罵道:“真不知道這個臭小子哪筋入了師尊的眼,師尊忽然就對他另眼相看了。什麼必然成就大業,狗的與眾不同!就算師尊被這臭小子矇蔽了,柳師叔也不會提攜他的。我呸……”雖然他邊走邊嘟噥著罵,聲音不大,可還是被功力飛速進步又天生五靈的洛冰河聽到了。聰穎如洛冰河,一下子就把情景猜了個七七八八。
原來師尊在柳師叔面前,是這樣說自己的啊……
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有一個人這麼看重自己……
一股暖驀地用上心頭,越湧越洶湧,漸漸地包裹了整個身體。眼眶又溼潤了。
☆、夢魔平時一向清冷的清靜峰今人來人往,各峰峰主都領著徒弟帶著禮品來看望沈清秋,清靜峰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
沈清秋忙,眾弟子們更忙,忙著端茶倒水,奔走打雜,洛冰河更是忙得飯都沒來得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