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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和這些身經百戰的老兵硬剛。
而他還是頭一回碰到一甩尾巴調頭回來,氣勢洶洶像是要復仇的新兵。
一時沒能反應過來的老兵被亂舞的海藻糊了一臉,待視野清晰起來時,那艦艇已經沒了蹤影。
“……人呢”此時的顧野卻是緊貼在那架教練艦艇下方,雙手放在控制檯上,了角:“哈,偷襲我。”
“頂你個肺啊!”
“轟——”艦艇的防護盾驟然張開,撞上了緊貼著的教練艇的下方艦體。
教練艦瞬間便被頂了個跟頭掀翻出去,整個艦身在海水中360度旋轉起來。
顧野追上去,按下了開火鍵。
“咻咻咻咻——”密密麻麻的彈雨一股腦兒撞了上去,可憐的教練艦頓時在水下炸成了一朵煙花。
不遠處,另一個老兵了口水,默默地控教練艦轉身離開。
一艘學員艦艇剝開水草探出了頭,與顧野擦身而過。
“呼——”一股無的體在兩艘艦艇擦肩時悄然瀰漫開來,附著在了顧野所在艦艇的外殼上。
駕駛艙內,海蛇挑起嘴角出一個陰鷙的笑容,隨手將一枚成人半臂大小的已經空掉的存儲罐丟下。
“野火,我看你這回怎麼死。”不知道你是怎麼得罪了那個人,一定要要了你的命。
不過,正合我意,不是麼……
而此時,另一個星球上。
樓濯玉一手支在圍欄上,看著慢慢被霧氣和暮沒的江面和兩岸。
“啪——”一簇火光亮起來,照亮了隱沒在黑暗中的半張臉。
樓濯玉叼著煙,深一口吐出一朵煙霧,把打火機收回衣袋,薄緊抿著。
眼前的景象有些看不真切,不遠處筆直的的桅杆詭異地扭曲了一瞬間。
樓濯玉屏住呼,眯了眯眼睛,想要驅散大腦傳來的一陣一陣的眩暈。
“葉辜。”甲板上一個男人冒出頭,從艙門裡出來,叼著一支香菸背靠著欄杆:“出來吹風?”是艾克斯。
“……”樓濯玉瞥了他一眼沒說話,握著欄杆的手上卻已爆出了青筋。
“借個火兒,兄弟。”艾克斯摸了摸口袋,朝樓濯玉伸了伸手。
樓濯玉把火機遞了過去。
艾克斯接過來時碰到了樓濯玉的手指,冰得嚇人。
他愣了一下,看著樓濯玉如常的面,眸光閃了閃,點燃了香菸,抬腳回了艙裡。
“謝了兄弟。”甲板上又只剩樓濯玉一人。
腦內的眩暈越發的嚴重了,樓濯玉腳下晃了晃,呼重起來,額角有汗珠沁出來。
他扶著欄杆慢慢坐下來,靠在了圍欄上,仰著頭氣。
身體裡彷彿有一團火,灼燒著他的五臟六腑,帶著些密密麻麻的痛癢,這種覺讓他幾發瘋。
狠狠了兩口香菸,尼古丁的味道將大腦的混沌衝散了一瞬間。
有腳步聲響起來,樓濯玉掀了掀眼皮,眼前的世界晃動旋轉著,卻已然認出了來人。
是艾克斯。
“拿著。”手裡被了一個塑膠小包,樓濯玉被艾克斯扶起來,進了艙內的休息室。
“你……好好休息。”腳步聲遠去,艙門被關上了。
樓濯玉展開手掌,掌心裡是一小包白的藥粉。
“呵……”樓濯玉扯了扯角,聲音沙啞。
他起身,打開了藥包,進了洗手間。
“嘩啦啦——”一陣沖水聲響了起來。
樓濯玉冷眼看著藥粉被衝了下去,打開花灑放了一整浴缸熱水,脫下外套坐進去,整個人被包裹進了熱水中,偏高的水溫將他這幾個月在雨林中養出來的白皙皮膚都蒸得開始泛紅。
五臟六腑內火燒火燎地疼著癢著,但他知道他現在整個人都是冰涼的。
眼前一陣陣眩暈,樓濯玉垂下眼眸,意識有些模糊。
浴室裡傳來重的息聲,暴起的青筋和用力到泛白的指關節昭示著這個人遭受著怎樣的折磨。
“砰——”樓濯玉一拳砸在了浴缸旁的鏡子上。
“咔嚓——”鏡子瞬間龜裂開來,尖銳的玻璃碴劃撥了樓濯玉的手,鮮血一滴滴落下來,“吧嗒”一聲溶在了水中。
手上的疼痛讓樓濯玉清醒了一瞬間,又再次被拖入了深淵。
他的眼前開始出現幻覺。
“顧……”
“顧野……”樓濯玉的嘴翕動著,聲音低啞到像是模糊不清的呢喃。
他的瞳孔開始放大,心臟砰砰砰地彷彿要跳出腔,眼裡有血泛出來。
他又看到了在薩坎星雨林裡遇到的那個少年,黑髮黑眸,笑起來時彎起來的眼睛和出的虎牙,他說:“需不需要我以身相許?”畫面一閃,少年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筆軍裝的青年,眼尾的鮮紅淚痣彷彿灼燒到了他心尖兒裡,他說:“長官。”然後青年朝他笑了笑,轉過了身。
“……別……別走……”眼前的霧氣越來愈大,青年的背影慢慢隱沒在了霧氣裡。
“……顧野……”浴缸裡的樓濯玉浸泡在溫水裡,高大的身軀蜷成一團,蒼白,臉上卻開始泛起片片紅。
身體像是被凍住了一般,冷到牙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