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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小將軍樂得清淨,行禮告退一氣呵成。
“回來回來!”他都走到御書房門口了,又不得不倒回來:“太上皇還有吩咐?”李懷安一邊想一邊道:“那個赤餘小皇子,白便宜他那麼多頓牢飯了。這次把他也捎上,讓他重溫重溫故鄉的風土人情。”太上皇這樣說便是另有打算了,齊恪利落答應下來,又道:“臣真告退了?”李懷安擺擺手:“退退退。”兩人不大對盤,彼此眼不見心不煩,他巴不得對方退得越遠越好。
御書房只剩他一個人,李懷安也終於有空好好整理思緒。
太尉父子、孫鶴慶父子已被收押,叛黨頭目被捉,剩下的人也只是一盤散沙。內患已除,和赤餘的仗還要接著打。
前線他是一定要去的。
他覺自己像一池即將失控的水,表面上風平靜,往下潛才能看見中心的漩渦越來越大。
這幾天夜晚他常醒,躺在文宣殿那張寬大的上。一睜眼便會恍惚,像是回到了曾經當皇帝的時候。
陳設未變,薰香未變,就連宮裡的寂靜也沒變。
就好像他從來沒離開過京城,明早起來仍要穿上厚重的朝服,去敦化殿聽大臣們商討國事。
李越也未曾長大,沒有辛辛苦苦等他五年,沒有成為一個偏執的青年,也不會說出那些要陪著他的話。
可是天亮之後,李懷安才發現這些假設都是假的。
經歷過的苦難已經是過去的事實,但他仍然慶幸,因為那個說要陪著他的李越仍在。
雖然離他很遠,但是跨過山水,著風沙,總能見到的。
*出發時間是在第二辰時,天剛亮,賀小將軍便領著兩千士兵在城門口整隊。
李懷安駕著駿馬立在隊伍前方,為了趕路方便,他沒穿甲冑。換下了平穿的廣袖寬袍,身著行裝,兩邊手臂各戴一隻護膊箍緊袖口。
他扯扯韁繩,試圖找回往駕馬遊獵的悉,眼神在前方道路上胡亂掃了掃。
“太上皇沒準備好嗎?”一旁的賀小將軍看出他的不安,問了一句。
李懷安笑了笑:“隨時出發。”賀遷沒多說,當機立斷,回頭命令全軍出發。
這兩千人都是他從前線帶回來的,全部是騎兵,為的就是趕時間。
此次回戰場也是一樣,越快越好。
李懷安隨行半,臉被冷風吹得失去知覺,肩膀也隱隱作痛。轉頭一看,賀遷氣都不帶,也轉頭看向他,面不改問道:“需要休息嗎?”他理了理糊在額邊和頸間的碎髮,咬咬牙道:“不必。”凍僵的手也握緊韁繩,問道:“還有多遠?”賀小將軍望了望廣闊天地,笑道:“才剛出發,還遠著呢。而且陛下他們已經離開淵城,前往延州了。”他也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只是嘴僵冷,笑得不太暢。
延州比淵城更北,這意味著他們還要多趕一段路。
“你跟聖上說過我會去前線嗎?”賀遷疑惑道:“您想讓我通報?”李懷安放下心來:“不想,我只是覺得跟他說了也沒用,還不如幫他省了煩惱。”他回頭望了一眼,士兵們似乎都比他輕鬆許多。覺得有些不對勁,問道:“你們特意放慢了速度?”賀小將軍被拆穿了也神態自若,訕笑道:“雖然臣不介意您千里尋親,但總得保證您安全吧,萬一出事了臣腦袋都得被削下來。”
“我說你們怎麼都怕李越,他是真會吃人還是怎的?”太上皇話說多了有些,緩了緩才道,“給我照以往速度行軍,你要是敢特意慢了,我就下旨賜婚。”賀遷還滿心好奇:“賜誰?”
“賜你,”李懷安瞥了他一眼,“冥婚。”
“他娘……不是我沒罵人,臣是說……算了臣遵旨!”賀小將軍沒想到太上皇還能玩這招,只能妥協,回身傳令全速行軍。
李懷安終究還是自作自受,除了停下來吃飯紮營睡覺,便全在馬背上度過。
一把老骨頭都被顛得散架重組好幾回,肩膀的傷也開裂了。幸而隨行有軍醫,又重新包紮了一番。
過了好幾天,終於靠近延州之時,李懷安反而覺不到累了。奈何士兵們需要休息,只能在二十里外紮營休息一晚。
第二清早便整裝出發,朝魏軍大營行進。
行至大營之外,李懷安猶豫一番,還是決定轉頭問問賀遷。
“我看起來像不像逃亡十年的民?”蓬頭垢面,風塵僕僕,就連嘴都乾裂了。
比他沒好到那兒去的賀小將軍遵命打量了一番,搖頭道:“像逃亡二十年的。”太上皇低頭嘆了口氣,緩和片刻,再抬頭道:“不管了,我再醜他也不敢有意見。”便這樣大大方方入營了。
士兵去歸隊,順便把五花大綁的勒其爾找地方關押起來。李懷安便和賀遷一起去主營帳。
到了中軍帳外,沒讓人通報,賀小將軍先進去彙報情況。
李懷安站在門外,隱約聽見裡面來來往往說了幾句,深一口氣,便走了進去。
李越伏在案上,低著頭看不清臉。遠遠望見輪廓,李懷安便覺得這人又成不少,卻比往更為冷漠。
似乎以為他是賀遷下屬,便沒抬頭,只專心處理軍情,順便同賀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