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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抓住了丹的一隻手。

窗外的超人微微偏過頭，冷漠的眼神落在丹身後那個悉又格外陌生的身影上:“你最好放手，否則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克拉克。”一個久未曾被提及過的名字在卡爾·艾爾的齒邊縈繞而過。舌頭在上顎輕輕彈過，喊出了這個被封存已久的名字。

卡爾沒有停止用力，拽著丹的手拉向他，克拉克在丹的臉上出吃痛覺的瞬間就觸電似的放開手:“你到底是誰？！你想要做什麼？！”

“that\'smyquestion.（那是我要問的。）”卡爾拉著丹的胳膊，居高臨下地看著打扮的和自己過去完全一樣的小記者，“你是誰，為什麼要來到我的宇宙。”

“你的宇……”克拉克瞳孔一縮，“平行宇宙？”

“嗯……”丹覺得被卡爾這麼拽著肩膀都要被拽脫臼了，“克拉克，能接住我嗎？”卡爾的目光有些意外地往下一瞥，還沒來得及反應，彷彿被氪石迅速壓制住了力量的虛弱就從四肢衝向百骸。

“啵唧”一聲，天空中的人間之神變成了一隻三頭身娃娃，只來得及擺出一個攥拳頭起飛的姿勢，就徒勞地落進了剛剛還無力反抗的被他拽著吊在空中的丹懷裡。

沒有了另一個看起來不太對勁的自己的阻撓，克拉克順利將丹接回了房間內。

三頭身卡爾皺起了眉頭，圓溜兒的腦門上捲抖了抖:“這是你的能力？你不會得意太久的。”克拉克管得了那麼多，剛剛他被迫放開丹的時候，心臟跳得他都快覺缺氧了，一把把完全沒事的丹又抱進懷裡，這一悲一喜的心情蹦極得他都不知道做什麼表情好:“哦，嚇死我了，我沒想到只是出來購個物居然會遇到這種事情，天哪！bat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狠狠地痛罵我的！”

“蝙蝠……？”卡爾並沒有因為被無視而生氣，或者說，他本就一直處於極怒的狀態，“蝙蝠俠？”卡爾邊慢慢勾出一個冰冷的笑:“哦，克拉克。”他的眼神中帶出了憐憫，“謝並珍惜你現在所擁有的吧。因為很快一切都會物是人非——”

“叭。”被丹直接成了拇指小人的卡爾從三頭身那麼高的地方臉朝下一摔，摔成了個卡爾餅。

如果不是克拉克及時把自己的腳伸過去接住了卡爾，只怕人間之神就得直接摔暈過去。

“丹，我有種不好的預。如果這個世界的其他同伴都還好的話，他們不會放任我處於這種狀態的。而且，他說的珍惜，物是人非是什麼意思？”克拉克有些不安地說完，彎下把另一個世界的拇指自己捏了起來，“能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嗎？”卡爾雖然有點狼狽，但仍舊錶現的很淡定，他伸手把蒙到自己腦袋上的披風摘下來，臉上的神依舊像是面具一樣紋絲未動:“為什麼？”卡爾微微一笑，語調中卻沒有任何笑意，“我更期待著你變成我的那一天。我可不會親手毀掉這份樂趣。”哦豁，還嘴硬。

丹伸手就戳了卡爾腦門一下，把拇指點大的卡爾戳個了墩兒:“解釋。”他從未在任何被他縮小的人身上用過命令，不論是盧瑟還是小丑，本以為這能力或許一輩子也用不上了，沒想到居然還能有機會體驗一次。

卡爾臉上是一副“我不可能會說”的表情，嘴上卻講的飛快:“……x年x月x這一天，小丑會抓走易絲，在她的心臟中放置一枚核彈遙控，只要路易斯的心臟停止跳動，埋藏在大都市中心的核彈就會爆炸。在你衝進去救人的時候，會入混雜著氪石的毒氣產生幻覺，將易絲當做毀滅，帶她離開地球。易絲會因為窒息死亡，她心臟中的遙控會因為她的心臟驟停而引爆核彈，大都會被毀於一旦。”卡爾猛地了一口氣:“你能控制我？”卡爾的目光終於染上了殘酷的殺意，直直地看向丹。

然而丹哪裡能瞧得出卡爾就綠豆點大的眼睛裡有啥子情，最多就是覺得卡爾對自己不太友善，但不友善就不友善是了，這麼多年的落魄生活，他最練地就是無視不友善的眼神。

克拉克神情嚴肅，將卡爾的話在心中過了一遍，然後誠懇地問:“請問易絲是誰？”

“你的世界，沒有易絲？”卡爾的聲音緊澀了一些，象徵著他晦澀不明的心情。

原本在看到這兩個人出現的時候，卡爾還想過要想辦法反穿梭到這兩個人的世界，把易絲帶回來，沒想到這個克拉克竟然不知道易絲這個人？！

“呃，這個易絲和你是什麼關係？”克拉克忍不住有點期待的問。

丹輕輕推推坐起來的卡爾的腦袋:“說啊。”卡爾被丹的指頭戳的東倒西歪:“是我的愛人——夠了！”卡爾憤怒而冷酷的聲音細細地從克拉克的掌心傳過來，因為音量問題，沒有超級聽力的丹不得不屏息凝神才能聽得清卡爾說什麼。

已經許久沒有覺過這種無力的卡爾心中湧起幾乎將他的腔燃燒的憤怒，他有心想要開口說“你們大可以直接殺了我”，但他的正義世界還沒有構建成，他不能就這麼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

“好吧，告訴我，如果你變成了現在這樣都沒有人阻止你——那你的同伴們呢？蝙蝠，戴安娜，閃電，鋼骨，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