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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個好提議。”小蝙蝠俠啞聲道，“哥譚不像大都會，不像堪薩斯，那裡很危險——”克拉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笑了一下:“但只要你需要，我隨時可以到來。”克拉克聲音溫和，帶著屬於堪薩斯農場男孩的誠摯和寬容，“而且，等你親自體驗完丹的能力，或許你就能決定，讓不讓丹大範圍的使用他的能力了。”復活。

丹的能力堪稱作弊，如果掌握這個力量的丹最先復活的不是克拉克和蝙蝠俠，而是鋼鐵俠、雷神，恐怕現在到處蹦躂的三頭身超英就不該只有克拉克和蝙蝠俠兩個人了。

而蝙蝠俠之所以這麼剋制，就是因為他的格比誰都嚴謹、比誰都多疑。還沒清楚這份能力的弊端和規律，誰也不能確定從死亡女神手中奪走靈魂會付出什麼代價之前，他不願輕易讓其他同伴遭受被從安息中拽出、卻落得更加悽慘的下場的後果。

“帶丹看看你的哥譚吧。”克拉克湛藍的眼睛注視著眉頭緊鎖的小蝙蝠俠，“哥譚需要蝙蝠俠。也有更多的地方，需要他們的超英。”·這是一個壞主意。

糟糕透頂。

被正吭哧吭哧試圖爬屋頂的丹悶在前的雨衣裡、晃晃蕩蕩的蝙蝠俠黑著臉想。

丹和蝙蝠俠進入哥譚的時候，這座總是不見藍天的城市正下著暴雨。最糟糕的是，因為需要向丹展示平裡的蝙蝠俠，他們選擇的時間點正是哥譚的晚上，能見度相當之低，氣溫也更是低得人。

丹在劇院裡吊威亞爬上爬下的經驗多的，按照蝙蝠俠的指點固定好阿福給他準備好的掛鉤後，就踩著蝙蝠俠推薦的最優——也是蝙蝠俠最慣常踩的落腳點，刺新奇又有點戰戰兢兢地一路打滑地爬上了屋頂。

屋頂上的風很大，而且沒有任何遮掩物能遮得住暴雨的洗禮。丹瑟瑟發抖地試探著抱緊懷裡的小蝙蝠俠藉此取暖:“我我我我們要看什麼？”小黑暗騎士在要不要把自己從丹懷裡拔.出來這個問題上猶豫了一秒，他靠著丹哆嗦著的單薄膛，覺丹好像確實是冷的，於是選擇了放縱丹的大膽舉動。他的圓腦袋一轉，尖尖的貓耳輕輕從丹的下巴上劃過:“那兒。”丹在小黑暗騎士的示意下哆哆嗦嗦地又往屋簷邊緣蹭了幾步，順著蝙蝠俠的指點居高臨下地望了出去。

夜籠罩下，霧靄靄的哥譚之中，藏匿著罪孽的暗巷深處，高大聳立的大廈之上，擠擠挨挨的居所宅邸之間，星星點點的燈光恆定地發出光亮，穿透霧，像是給泥潭綴上了串小彩燈，將這座夜幕之下的罪惡之城瞬間變得可愛。

“mycity.（我的城市）”最`新`沷`怖`網www.91ks.online最`新`沷`怖`網www.91ks.online懷裡的小黑暗騎士突然沙啞的說。

溫暖軟和的小身子緊緊貼在丹的懷裡，在這冰冷的哥譚的雨夜裡向丹的膛、丹愈見加速的心臟持續恆定地傳遞著可靠又沉穩的溫度。

“mygotham.（我的哥譚）”第21章丹的心像是被什麼觸動了一下，懷中的溫度、耳邊的低語，讓他眼中的哥譚突然拉近了與他的距離。

丹不由自主地想象著完成了以暴制暴的夜巡的黑暗騎士，短暫地在黎明來臨前休憩在滴水獸的陰影下，凝視這座與自己的呼緊密相連的城市被晨曦照亮的覺——他會不會偶爾在夜幕與晨曦錯的時刻，望著這片他用生命捍衛著的城市，生出也許會有光明未來的錯覺？

可這是哥譚。

建立在罪孽的泥沼之上，每一寸土地、每一口空氣都浸潤著罪惡，這裡是悲劇的狂歡所，是痛苦開啟的深淵，罪惡在這裡一輪又一輪地製造著他的瘋狂代行者，於是悲劇與痛苦在這裡發生，在悲劇與痛苦中活下來的人又會成為新的悲劇與痛苦的製造者……

於是罪惡在這裡永不止步。

丹突然到了因為清醒而帶來的沉重，這種沉重壓在他的心口上，壓在他的肩膀上，拖曳在他的足踝後，像是要拖拽著他將他一起帶入泥潭。

丹不由自主地低下頭，看向正安靜地坐在他懷裡，小手手莊肅地搭在他手臂上，目光清醒而深沉地看著這座建立在泥潭之上的罪惡之城的小黑暗騎士。

他猶豫著抬手，想要輕輕觸碰一下哥譚的守護神小面罩眉宇處總是不散開的褶皺，手指剛剛一動。

“夜安，先生。”一道難聽得像是指甲劃過黑板一樣的聲音突然從兩人腳下傳來，打斷了丹的動作。

黑暗的巷道里拖拖曳曳地走出一個滿身邋遢、滿眼熒綠的男人。遲滯的腳步拖拉著鞋子，手中拽著沉重染血的麻袋，在滿是碎石泥沙的路上摩擦出叫人心神不安的聲音。

他滿是鮮血的右手微微拉起兜帽，揚起五官有些畸形的面龐，咧出一個絕不代表善意的笑容，扔開的麻袋發出“咚”的一聲沉悶撞擊聲，從鬆開的麻袋口裡滾出一佈滿撕咬痕跡的斷肢。

“狼眼人，布魯德海文監獄的囚徒。”蝙蝠俠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傢伙。

“布、布魯德海文？那不是迪——夜翼的城市嗎？狼眼人為什麼會來哥譚？”丹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暴雨沖刷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