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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地道:“可以的。三天，可以。”

“但是在此之前——”丹抿了抿，小聲對克拉克說，“我需要更加了解你。”

“可以帶我走一遍你成長過程中踏足過的地方嗎？”丹低聲道，“我想很快你就能恢復了，不用擔心會不會消失，所以，也許——你會想提前回家看看？”丹記得，克拉克曾經和自己提過，他是被堪薩斯的一對農場夫婦養大的。

他曾經在金燦燦的麥田中肆意奔跑；曾經用那雙能夠移山動地的雙手溫柔地撫摸過農場裡低頭吃草的溫順牛；也曾經在那裡與所愛之人擁抱著換親吻。

丹也還記得，超人隕落那天，大都會一夜之間鋪滿長街的白鮮花；表情麻木蒼白的抬棺人肩上扛著的雕刻著s標誌的沉重黑棺；高大的超人雕像前萊克斯·盧瑟每沉默的祭拜。

丹就很想這麼做了——想要——去看看，看看那片溫柔的、包容的、曠闊的，養育起了人間之神的金農場。

想要——送人間之神回家。

第17章瑪莎·肯特的這個週五過得很糟糕。

停電，暴風雨，因為年久失修而炸掉的浴室水管——更加糟糕的是，之前她認識的那個水管工正在陪伴他生病住院的子，至少要等到週一才能來幫她修繕水管。

當然，這不是她過的第一個這麼糟糕的星期五。

“下車，我知道雨很大，但你也不想在車上過夜對吧？”瑪莎從車上下來，推著蔫噠噠的大金的股讓它下車，“我保證回家很快就會有熱水澡。”農場裡有自打的水井，這讓瑪莎不至於在水管爆裂後失去生活用水的來源，算是這個黑星期五唯一值得慶幸的事。

大金吐著舌頭溫順地跟在瑪莎身後，陪著瑪莎打了水，一路拎回家中。滴著水的傘被收束起來靠在牆邊，在地面蜿蜒出溼涼的水漬。

“來，好狗狗。”瑪莎拿來了巾，在玄關蹲下身給溼透了的大金擦。

大金乖乖地蹲坐在地上，任瑪莎在它腦袋上，尾巴在身後時不時擺動一下，溼漉漉的藍眼睛注視著瑪莎，映出主人有了白霜覆蓋的頭髮。

瑪莎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她愣愣地看著大金溫馴的模樣，一聲嘆息便從腔中嘆了出來:“我又在想他們了。”她輕輕了大金揚起的腦袋，神情中出痛失所愛的悲慟，目光飄到身後櫃檯上擱放的那張照片上。

那是一個笑容明朗、身材高健的男人正蹲著身一隻白大犬的照片。

被稱為超人的克拉克·肯特在相片裡笑眯眯的，出一口整齊的白牙，笑得陽光又憨厚，那雙藍的深邃眼睛帶著真誠又染人的快樂，像一個普普通通、從來都沒有什麼隱藏身份的堪薩斯農場男孩。被他的手掌著的氪星犬小氪尾巴晃成模糊的殘影，高興地張著嘴汪汪叫出聲。

瑪莎抬起顫抖的手，摁在照片框上，幾次想把照片摁下，卻最終還是收回了手。

“我知道這一次不會再像以前一樣，或許我再收割幾茬秋稻，我的孩子就會回到我的身邊。哥譚的羅賓們已經嘗試了所有的辦法。”瑪莎捧著大金的腦袋，輕輕將額頭貼在狗狗被覆著柔軟的額頭上，低聲喃喃，“可我總在想呢？我想他創造了那麼多次奇蹟呢？我只是想——我只是希望——他能再創造一次——就這麼最後一次——”眼淚從瑪莎的眼角滑落:“我多麼希望他能夠回家。”偌大的農場只剩下她一個人，冷清的讓她的心都像是破了的屋子一樣，躥著穿堂的冷風。

瑪莎著大金的腦袋含糊道:“乖一點——別動。只讓我再軟弱一會兒——”然而往裡一直溫順的大金卻表出了焦躁不安的狀態，它的喉管裡呼嚕嚕作響，瑪莎安撫了它半天，它還是沒有按捺住行動，一下從瑪莎懷裡躥了出去，奔進屋外的暴雨裡，瑪莎只能聽見一路遠去的汪汪叫聲，這讓她的心情頓時更加雪上加霜。

然而這隻在克拉克和小氪離開她的第二年撿到的金，已經是她在農場唯一能說說話的夥伴了，她怎樣也放不下心讓它獨自衝進暴雨裡，如果發生什麼危險，或者因為著涼而生病，那她一定會傷心死的。

瑪莎匆匆站起身，把才收起的傘拿了起來，剛要撐開，就聽遠去的汪汪聲又一路飛奔著靠近，那個金的身影在暴雨裡跑回來了一段距離以後又噠噠噠地轉身跑了回去，撒了歡似的來回打轉，最後像是等不及是的一下咬住了那個逐漸能看清的身影的褲腳，使勁往屋子的方向拖。

“噢噢，好狗狗，好狗狗不咬，不咬好嗎？”丹緊張地收緊手臂，抱緊了懷裡的小超人，他是很喜歡摸溫順的動物們，但是卻很不會應對這種正處在興奮狀態、過於熱情的絨絨，“嗚，酥皮qaq”瑪莎為這道年輕的、有那麼些悉的聲音愣了一下，直到保持著奇怪擋雨姿勢的丹走近她的身邊，才突然認出:這不是兒童劇院那個表演了超人舞臺劇的演員嗎？

丹在距離瑪莎還有兩米左右的距離拘謹地停住了腳步，低下頭拍了拍正藏在他雨衣裡的小克拉克:“到啦，快把腦袋出來呀。”小克拉克在丹的雨衣裡僵硬了一下，然後有點忐忑地伸出小手手扒住雨衣衣領，圓腦袋試探著鑽了出來:“瑪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