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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長釘狀的異小龍捲,釘尖直指他的後腦勺。
空氣裡彷彿有一杆無形的獵。槍,子。彈就是那個風釘,在又一輪水形攻擊的掩護它,風釘倏然也閃電般朝結界飛去。
它去勢極快,杜含章正值心神不寧,等察覺到背後有殺氣,風釘已經釘上了結界。
結界霎時皸裂,但沒有立即穿孔,無崢卻憑空從釘子後方出現,冷酷地在釘尾上擊了一掌,風釘登時又蓄力,利箭似的穿了進去。
值此奪命時刻,杜含章已經來不及回頭,只能憑藉本能和經驗,將頭和身體往右邊避去。
也在這時,餘亦勤頂著半身的水,突然從對面撲了進來,左手舉著刀,一副砍他的架勢。
他們共用一個魂魄,結界本不會攔他,杜含章被他驚了一下,由於身心裡都殘留著被他捅穿的記憶,下意識就要伸手推他。
餘亦勤卻猛地抓住了他的手,將他拉向自己的同時,左手握著刀,直直地往他右肩上紮了下去。
兩人口撞在一起的時候,餘亦勤的匕首紮在了杜含章肩膀後面的空氣裡,被那個風釘撞到刀面,一下貼在了杜含章背上。
杜含章聽見背後“嗡”的一聲,危機散得飛快,他瞥了眼自己下巴下面的肩膀和後背,心想原來不是來砍他的嗎?
餘亦勤要砍的人是無崢,杜含章的危機一解,他就從人懷裡透了過去,將鬼的特質發揮的淋漓盡致。
杜含章懷裡一空,不由就想起了水下面的屍……身體,這一瞬間他才突然發現,餘雪慵是不能死的,在他還活著的時候,不然他要上哪兒去討債?
水順著那個釘孔,衝進來了一股又一股,它們扭曲成一張沒有身體的狗嘴,大張開來,獠牙直指杜含章的側邊咽喉。
可在它即將咬合的一瞬間,它卻突然寸寸凝固成了一塊冰。
第43章大妄(一)無論湖水還是水人水狗,都開始以杜含章為中心,迅速向外圈凝固。
被凍住的湖水無法翻湧,水形的人獸也失去了攻擊力,有的騰空,有的乾脆焊在湖面,紛紛靜止下來。
“寒冬”來得如此急遽,範圍又在不斷擴大,那個白冰肆的場面堪稱震撼,岸上的楊午見狀“嘖”了一聲,覺人這種生物有時真的玄學的。
他都不見得能一嗓子吼翻這湖水,別人居然給直接凍上了,這傢伙要是放在人還能飛昇的年代,估計已經上天了。
可惜世間無神已久,杜含章就是練成冰雪大王,最終也只能站在冰上。
他轉過身,看見餘亦勤對著正在散形的無崢衝過去,右手扔了繩子出去,試圖捆住對方。
無崢被那灌滿鬼氣的繩索中,化霧的趨勢停滯了一瞬,餘亦勤趁機趕往,起手就是一刀。
普通的兵器本斬不斷霧氣,無崢本來可以無所畏懼,但餘亦勤這把刀有些異常。上次無崢已經領教過了,這把怪異的刀身上有種無形卻又炙盛的焚燒,這興許也是為什麼碰到它的東西會化為灰燼的原因。
這儼然是一把火系的神兵,不止殺傷力和水下那柄長戟相似,連器身上的銘符都一樣。
無崢不敢大意,在刀格擋裡心念電轉。
長戟是他們族中的聖器,器銘為撕天,傳說可以撕破一切屏障和虛空,是和四方印章同樣古老的器物,世代由古旃繼承,持戟的人也必須以守護族人為己任。
雖說守護早就成了一個笑話,可神兵畢竟不是菜場的白菜,餘亦勤這把匕首是哪兒來的?
無崢一邊思索,一邊接住餘亦勤的刀。
空氣裡應響起了“鏗”的一聲,脆而綿延,聽得出是好鐵叩擊的動靜,但饒是這樣,無崢的霧刀還是裂了,他順勢倒滑出去,然而新一輪的追擊已經到了。
擴散的冰層像是有意識,卯著他的腳尖窮追猛打,相差的距離眨眼就只剩了一掌不到。
無崢見狀,登時臉變了。
原先水是他的助力,因為在陣眼上控水的人是王樹雅,現在整個湖都快凍成了冰疙瘩,比起失去助力,湖水無法順利排空的問題明顯更大。
水陣排不空,火陣就開不了,後面的就更別提了。
這些人一直在打亂他的計劃,無崢想起最近的種種,眼底迅速染上了恨意,他突然不再倒退,而是猛然浮空而起,讓冰層從他腳下掠了過去。
“你們這些人,”他一邊升高,一邊怨恨地看著餘亦勤和杜含章,“怎麼這麼陰魂不散?”餘亦勤幾乎是就瞬間察覺到了他的目的,沒理他,仰頭對著高處喊道:“古曉,到你們主任那邊去。”高空上的禿鷲聞言,立刻“好”了一聲,抓著渾儀就往山坡上溜。
無崢拔高了去追,頭頂上卻猛地傳來了微弱的雷亟聲,他抬眼一看發現是張雷網,正劈頭蓋臉地網下來。
無崢煩不勝煩,周身燃起魔火,想要燒穿那張網,誰知道幽紫的魔火纏過過去,熒藍的雷網被火一燻,不知道是顏干擾還是別的原因,竟然變成了灰白。
這時魔火再去網,居然就絲絲縷縷地被了進去。
無崢覺到力量的失,不由心下大震,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居然在這張網上應到了魔氣……一種似乎藏得很深,讓人難以區分正的純魔氣。
可是杜含章的術法上,怎麼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