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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位在跟老大哥暢談國內國際形勢，雙方年齡和年紀懸殊不小，但相互滔滔不絕，聊得可有滋味了。

杜含章推著餘亦勤走過去，問那兩個學生妹要不要換位子，兩人說不要，之後就開始面對面用手機打字。

很快店員上來下單，兩人點了兩斤水餃，白菜和三鮮餡的各一半，還加了兩碗羊湯。

餃子上得很快，兩人低頭吃飯，一邊拿淳愚今天是不是又在棋盤上血段君秀的猜想下飯，並不知道旁邊的女孩們已經在手機屏幕上，情四溢地為他們譜寫了一段英老闆攻x文員老闆受之間不為人知的不和諧故事。

第77章番外三此生防異辦的科普公眾號很快就開了，叫論神說鬼。

這個寫稿子的任務，在陸辰我是個文盲、遲雁我恨語文，以及小高的我只會點贊轉發雙擊666等的牴觸聲明下，光榮地落到了杜含章身上。

餘亦勤覺得這任務適合他的，老本行麼。

杜含章也不負眾望，從天師驅鬼時必喊的“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其實喊錯人了，律令此人是雷公的小弟，不是太上老君家跑腿的，寫到《聊齋》裡的地府給自家公務員放假，一放就是天怒人怨的九年時間，簡直紀律散漫、沒組織沒效率，再到七仙女堂堂一介仙女，為什麼法力都在衣服上面，到底是仙女是她還是她的衣服等角度下筆，引導閱讀的人思考神話裡那些不合邏輯的地方，慢慢瓦解傳說中的神鬼。

反正一週好幾篇，高產似母……不，神仙。

不過老本行牽扯出了另一件事，那就是餘亦勤隨身的那本書，他揶揄地問杜含章:“你那本書為什麼要叫擁雪拾遺錄？來，跟我講講，這書名有什麼講究？”杜含章只聽語氣都知道他是想笑自己，他躺在沙發上，將餘亦勤往身前一扯，拉過來抱住了，鼻尖貼鼻尖地對方呼出來的二氧化碳。

“講究啊，”他笑了一聲，愉快地說，“差不多就是這種了。”餘亦勤平時很牴觸歪歪倒倒站不直的覺，但眼下這些時刻除外，伴侶之間的溫暖和碰觸壓過了他的牴觸，雖然這樣有點膩歪，但這是家裡，別人看不見，也無從置喙。

近些年氣候益反常，這個時節就落雪了，窗外的雪片簌簌地落，屋裡溫暖如，兩人在客廳、廚房、臥室、客廳之間輾轉，扯扯淡、看看電視，再連線關心一下老朋友，週末就在風平靜的懶散中過去了。

用淳愚的話來說，此生從未如此平靜。

他那個修在山窩深處的小獨棟已經被雪覆蓋了，但是並不冷。

古曉為了讓她的族長享受一下現代生活，空調、地暖、即熱泡茶機等通通配備上了，她不吝惜電費，淳愚住起來比古代的皇帝還舒適，他震驚於現代科技的無敵便利，也覺得不能再滿意了。

古曉覺得他開心就好，但私底下她還是忍不住要跟餘亦勤吐槽，因為淳愚天天拿她心挑選的65寸電視看新聞聯播，這可謂是殺雞用牛刀，是可忍她的switch遊戲機不能忍，所以一沒事古曉就過去聯機打遊戲，然後被吳揚成口水雞。

這種時候，淳愚通常會覺得他倆有點吵，自己則縱容地去段君秀家串門。

段君秀住在第七峰深處的一片銀杏樹林裡，山谷碧秋黃冬素淨，淳愚覺得他的山頭很美，沒事就去飽飽眼福。

那些樹都是段君秀栽的，大的幾百年，小的才種下，山裡的白果多成災，楊午提議出去賣掉，段君秀覺得他自從崽子開始喝粉就鑽進錢眼裡了，讓他有事多打電話，少來。

不過他不反對淳愚來，因為他有求於這位族長，想跟別人下棋，兩人遂建立起了一種淳愚單方面吊打、段君秀越挫越勇的不對等友誼。

鬼王事件後的第三個月，古曉基本原諒了杜含章的“橫刀奪愛”，因為她不原諒杜含章也無所謂。

所以到了元旦，餘亦勤打電話來，叫她晚上去家裡吃涮鍋的時候，古曉故作矜持地答應了，然後點了十八袋牛卷。

杜含章在電話的背景裡嘴:“這些夠嗎？要不要蝦滑、魚滑之類的？”

“要，”古曉一頓火鍋泯恩仇，想起來連忙補充，“再給我來四個腦花。”這個杜含章不是很想給她買，他和餘亦勤都不明白，明明這丫頭長得秀秀氣氣，愛吃的東西卻一樣賽一樣的獵奇，也不知道是什麼魔鬼的口味。

下班之後，段君秀也來了。

他還是那副什麼時候都戴著墨鏡的打扮，不過這次臂彎裡多了個生物，是楊午家的小崽子。

古曉見有擼就心裡癢，無視了小狼抗拒的目光，將它薅到大腿上，美滋滋地梳起了:“主任，你怎麼把部長的崽子來了？”她還想拿臉貼小狼，奈何崽子一個旱猛子將頭扎進前腿裡，避開了這個倒貼來的豔福。

段君秀沒有拐帶兒童的癖好，解釋道:“他爹媽出門燭光晚餐去了，他不想當電燈泡，在我家趴暖氣片，我就給帶來了。”這要是讓他去爸爸，一看也是個放養的貨，因為他說完就擱置了自己帶來的小生命，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盒圍棋，拉著淳愚開了一局。

淳愚可以說是屋裡最喜歡小動物的一個，他有心招小狼過來逗一逗，苦於段君秀不給他機會，只能哭笑不得地下上了。

古曉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