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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

淳愚在你店裡啊，幹什麼？買電視？可以啊，不過他這個接受速度嚇人的，古曉肯定沒少用現代科技忽悠他。

你陪他去買電視，菜你不用管，我今天不忙，晚上早點走，我回去。……這一條兩條的，分明是同居過子的節奏。

遲雁被這個想法驚得虎軀一震，礙於格又不像古曉那樣，能夠若為八卦故、矜持皆可拋，不敢問的下場就是憋死自己。

她也不是故意要偷瞄領導的手機屏幕，但在一點好奇心的驅使下，遲雁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視力，每次想起來自己不能看領導的對話框的時候，杜含章那塊電容屏上的內容早就曝光了。

這使得她一連好幾天，說事的時候都離杜含章兩米多遠，而且能坐下就不站著。

時間一長，陸辰慢慢走出了失去弟弟的悲痛，智商情緒和察力都在線，看見遲雁這麼反常，還以為她是女每月的特殊時期到了，跑腿的事都給小高去做，把小高使喚得像個陀螺。

結果一星期下來，遲雁和小高的心都很累，她猶豫再三，偷偷給古曉發了消息，委婉地問她，她哥和杜含章是不是有點cp的樣子。

古曉回了一條有一排嘆號的“有”，反情緒強的遲雁抬指就是一個對不起，還以為冒犯到了她，可她沒想到古曉接著又開了話匣子，喋喋不休地抱怨起來。

那意思七拐八彎、指桑罵槐，不過遲雁看明白了，中心思想就是杜含章把她哥帶歪了。

遲雁不像古曉那麼腐，並不因為這一對還賞心悅目就狼血沸騰，只是開玩笑似的長吁短嘆，慨帥哥一下又少了一雙。

不過她知道是一回事，在辦裡傳開就是一個多月之後的事了。

十月一號，陸辰過生，隊里人想他這麼久以來心情都不好，偷偷訂了個包間，給他整了頓生宴。

為了圖熱鬧，主辦人小高在群裡踴躍地高呼，歡大家帶家屬帶孩子，單身的貴族們帶狗都行。

然後到了當天晚上的包間裡，杜含章右手邊沒別人，赫然就是餘亦勤。

餘亦勤坐這裡正好，他是個左撇子，杜含章還方便給他夾菜。

好吃好喝之後，陸辰有點喝多了，隊員問他什麼時候找女朋友，他就自以為機智地把禍水往領導身上引，半醉半醒地著煙嘲笑杜含章:“組長你這不行，你看別人小高和老吳，帶的都是家屬，就你好意思拉兄弟來湊數，小高跟我說了，餘哥是他請的，不能算是你帶的。我跟你講，餘哥不能算你家……呃！”他被一個酒嗝噎斷的時候，遲雁急得在桌子下面了一下他的膝蓋，想讓他別亂扯了。

可惜酒鬼的身體是遲鈍的，而嘴上是沒把門的，遲雁的那一下，陸辰本沒覺到，打完嗝他繼續坑自己，說:“……家屬，下次你、嗝，你得帶個貨真價實的來。”杜含章看著他笑了兩秒，接著攬住餘亦勤的肩膀，用一種自然又愉快的語氣環顧道:“既然你們陸隊長這麼關心我的對象問題，今天就借他的場子跟組織彙報一下，你們餘哥就是我的家屬。”這話一出，桌上靜過一陣，大家面面相覷，都突然得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但遲雁看了下官宣的兩人，兩人正在對視，餘亦勤挑了下眉，似乎也被驚訝到了，但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笑了笑，將左手從杜含章背後繞過去，跟著也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嗯，我是他的家屬，”他一本正經地說，“結婚的時候給你們發請帖。”這個姿勢像兄弟，不會親密到讓異戀覺得怪異，但那聲“家屬”又讓他們顯得異常親密。

陸辰聽到結婚沒忍住笑了，率先說了一聲靠，接著就讓杜含章請客。

杜含章的向他們都知道，他只是稍微有點驚訝，餘亦勤這種身形和氣質看起來都直如鋼鐵的男人，居然也是個彎的，陸辰內心對同志的判斷標準完全亂了。

這種飯杜含章願意請的不得了，他也沒佔用大家的週末，踩著週五下班訂了個餐館，席間也沒刻意秀什麼恩愛，只是比鄰坐著，偶爾順手夾個自己覺得好吃的給對方。

然後用他的話說:“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餘哥的人了。”陸辰卻對他的“私定終身”並不滿意，內心複雜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對老餘說不出來那種話，就是……就是你一定要對我們組長好這種。”餘亦勤跟他碰了下啤酒瓶，眉眼笑得比平時要開:“我會對他好的。”這話一出，桌上的酸溜溜的“誒喲”登時一聲接上了一聲。

他們就這樣出櫃了，沒有轟轟烈烈，也沒有被什麼人鄙視或瞧不起，也許有，但他們這種年紀的人也不會在意了，眾生百態，為人要找好重心，在意在乎的人所說的話，路人就讓他迅速路過。

十月底霜降的時候，和鬼王相關的善後工作正式進入了收尾階段。

市裡的寒氣一天涼過一天，冬至悄然而至，十一月八號，陰雨下了一整天，氣溫也低，得穿大衣和秋褲。

天五點就見暗了，不過餘亦勤到了八點才關店，因為杜含章去省部開會，愣是開到這會兒才過來。

兩人在店裡碰了頭，杜含章從外頭進來，身上被澆了一層細碎的霧點，面而來帶著股涼意，還有一股油麵烤制過的香氣。

餘亦勤從微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