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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邊又覺得眼下沒什麼不可能的了:“那就不妙了,幽都裡有無數的鬼魂。”這事不用他說餘亦勤也知道,連忙對杜含章和淳愚說:“你們小心腳下,腳下可能就是幽都。”他開口之前,杜含章在看不遠處撐開的那個樹冠,上頭樹葉纏綿連聯結,慢慢動成了一個人形的輪廓,這畫面讓他心頭一緊,突然產生了一種不詳的預。
正當此時,鬼王身形一閃,攜狂風捲落葉的態勢掠向了他。
餘亦勤和淳愚站在一起,他一個人落單,鬼王選擇了先拿他開刀。
杜含章見狀雙手一分,手中的木簡分兩路飆出,左路是五塊一排,在向鬼王的間隙裡層層張開,多米諾骨牌似的撐開了五層屏障,右路疾中爆起火花,準地落到了那個還在細化的人形上。
那人形觸到火焰,淒厲地叫了一聲,接著從樹上一躍而起,帶著滿身地火焰撲向了杜含章。
杜含章面衝過去,一腳將他踹飛了,同時喊道:“餘亦勤,帶族長和何拾他們先走,族長知道怎麼出去。”餘亦勤動作也快,幾乎是同聲行動,閃出去將何拾捉到了淳愚旁邊。他再待去捉陸陶,卻已經遲了一步,陸陶已經順著狂風,被鬼王捉在了手中。
杜含章叫了聲陸陶,隔空將他凍成了冰坨子。
“雕蟲小技。”鬼王一掌贊在冰上,冰層整個碎成了白,但陸陶身上還剩淺淺的一層冰皮,鬼王挑了下眉,扔下陸陶突欺近,準備先結果掉杜含章。
餘亦勤瞥見鬼王的身影都成了虛的,連忙將何拾往輪椅後面一摁,耳旁風似的說:“何拾,你跟淳愚先走,快。”說完他也不等何拾反應,提著長戟調頭支援杜含章去了。
何拾眼前花了兩道,等回過神,眼裡只有他遠處了五六米的背影,何拾愣了一下,垂眼去問淳愚:“族長,我們怎麼辦?”淳愚嘆了口氣:“我本是囚徒,出不出去都不打緊,但是你們不該留在這裡,我對裡面悉,你對外面悉,這樣,我在這裡想辦法幫襯他們,你跟著這隻小鳥,趁鬼王大開門戶的機會出去求助。”一行四人,你喊我我喊你,到頭只有他一個人出去,何拾不想當逃兵,剛想婉拒,淳愚手中那把霧刀就變成了縮小版的禿鷲,它戀戀不捨地在淳愚手背上蹭了兩下,接著一躍飛上了何拾的頭頂。
何拾頭上一重,身側跟著被推了一把,他飛出去,聽見淳愚在背後說:“不要推脫,速速離去,我雖然不知道這個困境該如何破解,但鬼王依靠的是鼎的力量,我想同時期其他器物應該有分庭抗禮的力量,你讓外頭的援兵去找,然後投進這鼎中來。”幾句話的功夫,那邊已經打成了一團。
更多的鬼影不斷從樹上爬出來,它們有的是食物,有的是傀儡,不是飛蛾撲火地往鬼王身上投,就是揮舞著各路兵器殺向杜含章。
鬼王收的鬼魂越多,周身的壓迫就越強,超乎尋常的力量集結讓他的五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高度,淳愚兩人在十米開外的對話都被他納入了耳中。
他聽完只覺得這些人不自量力,腳下的靈光瞬息化為藤化為索,以他為中心朝四面八方凌厲地飛去。
“你們誰也走不了。”他狂妄地笑道。
第73章回光(二)杜含章真是被餘亦勤氣笑了。
他一掌拍在地上,藍的雷光才將包抄過來的鬼影震開,讓走的那位就跳了進來。
杜含章將人往後背一押,因為無奈又沒辦法,只能苦中作樂,笑了一聲:“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聽指揮。”餘亦勤配合地退了一步,站到他背後迅速轉過身,和他背對背,然後禍水東引:“淳愚也沒聽。”
“那我也管不了他,”杜含章反手往餘亦勤後背的衣服上貼了三塊保護用的木簡,“頂多管管你。”餘亦勤抿了下嘴,因為不太常說這種話,顯得有些放不開:“出去了我會擔心你,我跟你一起。”青的藤索已經到了,杜含章心裡柔軟,卻又想嘆氣,他飛快地捏了下餘亦勤的手腕,口不對心地說:“那行,咱就共同進退,我不趕你了,我數到三,你找機會到鬼王左後方去,我們把他圍起來。”這樣站的話,就一定有個人在鬼王背後的盲區上,是個非常有利的視野,餘亦勤“嗯”了一聲,目光靈活地掃視開,開始尋找合圍的時機。
這時在另一邊,淳愚的霧鳥振翅騰空,朝西邊飛了過去。
何拾被他推出幾米遠,回頭一看淳愚已經被海似的藤蘿淹沒了,他喊了一聲,很快聽到了淳愚平靜的回應,何拾這才鬆了口氣,咬牙掉頭追著鳥狂奔。
在他背後,灰濛濛的世界地動山搖,更多的鬼樹和鬼魂爬了上來,空氣裡都變成了青,餘亦勤三人被淹沒在幢幢的鬼影之中,難窺行蹤。
禿鷲在頭頂梟叫,似乎在催他快點,何拾拼命地跑,面的風並不凜冽,他卻早已滿臉是淚。
他是一個被謊言籠罩了大半生的鬼,至今仍不知道自己是誰。
——方鼎外部,防異辦三棟辦公樓。
鬼在天上飛的異狀整個今西市都有,省部早就觀察到了,沙安拍去求援的人走到半路,和省部下來的科長主任們碰了個正著。
兩路人合成一波,馬不停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