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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是沒問題,但中午吃飯不行。”杜含章:“你中午有事嗎?”然後他才被告知,這位爺因為這麼長時間以來都在不務正業,導致手機錢包裡沒有錢了。
杜含章一邊服了他,一邊又覺得在現在這個社會,他這種條件八成討不到媳婦,頓時又覺得他這樣也好的。
餘亦勤不知道他在發什麼暗笑,只是見他樂呵呵地說:“不行也得行。”就是他這話是強迫的意思,可形容和悅的不像話,大概是那種去打劫還要倒過來破產的畫風,餘亦勤沒把他的威脅當盤菜,很有氣節地說:“要飯沒有。”杜含章:“要命呢?”餘亦勤:“命也沒有。”杜含章哂笑道:“那我還有什麼能要的?”餘亦勤說:“你要什麼沒什麼。”杜含章鬆開離合,在滑行起來的車裡陳詞總結:“三無人士,塑料友情,你都坐實了。”餘亦勤也不否認,就在旁邊笑,眉眼和角矜持地翹起來,看起來靦腆而文秀。
杜含章被他笑得簡直無心看路,心裡一脈溫情湧動,莞爾道:“中午一起吃飯吧,很久沒有一起下館子了,好嗎?”餘亦勤這次不再裝窮了,正經了起來:“好,但你那個朋友呢,你中午不用和他聚一聚嗎?”杜含章臉上的笑意淡了一些,提起老朋友,心裡總有些關於生死的悵惘:“關老化療很久了,吃不了外面的東西。”餘亦勤瞬間會意,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醫院。
上午九點三十七分,兩人並肩進了市三醫院的住院部,杜含章在離醫院三條街外的水果店裡稱了點水果,雖然不如果籃正式,但果品澤鮮亮,價格也不算親民。
他要找的人叫關耀先,是他五十多年前百無聊賴時,在成玉號裡當學徒時認識的朋友。
關耀先一生經歷豐富,青年時期就顯出了極高的篆刻天分,後來經文法學院進入考古體系,之後大半輩子都撲在了一個晉國的古墓上。
由於樓下等電梯的人很多,兩人乾脆走了樓梯。
杜含章邊走邊給餘亦勤講前提:“那個墓裡也出土了很多帶陌生字符的玉片,學術界現在的叫法是勻留盟書,因為那個墓是在勻留市出土的。”所謂盟書,又叫載書,簡單來說,就是古代諸侯卿大夫之間的往來公函,當時多用在訂立盟約上面。
“勻留盟書一共有5000多片,老頭兒一輩子都在研究這些,分析字形字義,比對校正編字典,他對文字類型和章法的瞭解在國內的學者裡算是頂尖的了,我覺得他即使不認識這些符號,多少也能看出一點講究來。”餘亦勤點著頭,帶著心底暗生的一點肅然起敬,跟著他爬上了十二層。
關老的病房在走廊左邊的第四間,餘亦勤還沒進門,就知道哪個是他們要找的人了。
作為老一輩的資深學者,關耀先很好辨認,他留著光頭、眉花白,都臥在病上了,還在伏筆寫東西。
杜含章走過去,打了招呼又將餘亦勤介紹給了他的老朋友。
老頭十分和氣,神也不錯,說話抑揚頓挫的有點京味兒,看得出年輕時曾在北方待過多年。
杜含章開門見山,直接將打印出來的圖片拿給老人看。關耀先扶著老花鏡,替著紙張看了半天,越看眼周的褶子就皺得越深,但神之中又充斥著一種莫名的興奮。
“這種符號我好像見過叻,是在哪兒呢?嘖……”老頭摸著光腦殼想了半天,又給他老朋友和學生們打電話,拍照傳圖再溝通,馬不停蹄地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從以前一個共同在勻留墓葬上參與考古工作的老夥計那裡得到了一點蛛絲馬跡。
餘亦勤聽見電話那邊的老太太說:“老關,你不記得了啊?當年我們研究盟書的時候,不是滿世界找文獻和造字的辭書麼,當時找到的資料裡就有一份這樣的殘頁,亂七八糟的,誰也看不明白,而且它跟先秦墨跡對不上,就封進庫裡了。”關耀先動得兩眼發光:“哦好,在庫裡啊,我馬上去借。我跟你講,公元900多年的記載裡說它可能是失傳的天文曆法,我看它那麼個奇怪法啊,要真是夏商時期的東西,那可就了不得了啊。”杜含章知道對面那老太太,姓賀,退休後研究起了《山海經》,一埋頭就是將近三十年,她對上古中古時期的神話可謂是瞭如指掌。
果不其然,老太太一聽到夏商兩個字,登時就坐不住了,呵呵地猜測道:“嗨,夏商時期又和天文曆法相關的失傳物,搞不好就要扯到絕地天通上去了。”據記載,絕地天通是神族斬斷和人間往來的大事件,現存的史料很少,連矜孤族這種自稱是神使後裔的族群,對這事的記錄也只有些零星的片段。
但人也是個很古老的族群,他們的文化璨若星河,知道些古老而冷門的秘密也不稀奇,稀奇的是餘亦勤居然在茫茫人海里遇到了神話傳說的知情人,這是一種很難遇見的緣分。
杜含章很快問出了他想知道的問題:“賀先生,我有個問題請教您,天文曆法和絕地天通怎麼會扯上關係?”
“誒,你好啊。”老太太打完招呼後進入了正題。
“以前呢,是沒有關係的,因為大家都認可,夏朝是個中古神話的產物,而不是史實。但是隨著考古工作的展開呢,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