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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維持人的氣息和特徵,是因為這塊甲骨嗎?”餘亦勤:“我們也只是猜測,毫無據,所以才來問你。”夜裡的風吹得人舒服的,涼又溫柔,杜含章披著半身月光,饒是話題像個黑,情緒卻是愜意的。

他想了片刻後笑道:“我也被你說懵了,那塊甲骨我純粹是路上撿的,在芥子裡放了好幾年,除了老得掉渣,也沒見有什麼稀奇的地方。”

“不過你要強說它不同尋常,唯一的點就是它生成的年代。”

“甲骨文是商代後期王室占卜用的文字,在應用之前,肯定演化過一段不短的時間,而再往前追溯,前面的朝代是夏朝。夏朝是否真的存在?開國君主大禹是人是神還是神話?這些在人族的學術界,目前都還廣受爭議。”

“不過我們倒是可以跳出自然科學的領域,認為夏朝是存在的,大禹就是神,然後這塊甲骨是他用過的,因為沾過仙氣,所以帶有異能,在關鍵時刻救了我一命。”前面還像模像樣,後面越說越不靠譜了,餘亦勤無語地說:“你能不能嚴肅一點。”杜含章笑了好一會兒才說:“可以。我有個研究甲骨文的朋友,等我出院了帶你去拜訪去他,到時候問問他,我撿到的那塊龜殼有沒有什麼講究。”時隔將近一千年,他的零碎又能堆成山,餘亦勤說:“你還記得上面刻的東西嗎?”

“記得。”杜含章雖然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對喜歡的東西都是用過心的,他說,“我以前還在書上臨摹過,就在你家頭櫃的那本書上面。”提起那本書,餘亦勤突然有點愧對他,因為杜含章當時志得意滿,說寫完了要將它投放到書商那裡,等著它因為標新立異而一鳴驚人,然後賺他個盆滿缽滿的。

“那本書都被泡糊了。”餘亦勤老實代道,“你現在只能靠記了。”

“不要緊,我還記得,筆畫是這樣。”杜含章說著伸手在空氣裡比劃,劃了三下突然頓住,轉過身來握住了餘亦勤的左邊手腕。

不同的文字有不同的體系和特徵,他突然發現餘亦勤手上殘留的這塊方鼎銘文,和那塊龜殼上面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

可它們不是甲骨文,也不是其他任何一種古文字,這是一種全然陌生的符號,卻又連續出現在關鍵的事物上,它到底是什麼?

第53章禮儀餘亦勤的文化水平還不如他,對這些符號只能更茫然。

杜含章於是從身旁摘了兩片大攜的樹葉,貼到他的小臂上,將那兩個缺角的符號摹了下來,準一起拿去問朋友。

摹完兩人也沒回病房,一直在椅子上坐到了晨曦微亮,然後有一搭沒一搭地閒扯,相互仔細地過問這麼多年,都是怎麼度過的。

“瞎過。”餘亦勤闢地總結道。

“我沒有記憶,曉天天給我洗腦,說我跟淳愚是好兄弟,情比金堅,我就帶著她,從北到南地找所有地區裡消息最靈通的人打聽。”

“人族的壽命比較短,當時的普通百姓也不像現在,能坐在家裡知曉天下事,加上段盈為了賀蘭柯的名譽,將矜孤族從史書裡剔了出去,就我和古曉東遊西蕩的,算下來沒什麼正經的收穫,庸庸碌碌地混了這麼多年。你呢,怎麼改成這個名字了?”杜含章:“我醒的時候,棹興方家已經無跡可尋了,但在我母親出生的寮嶺杜氏卻還有人丁。”

“當時新朝初立,正在新修戶帖,條目之齊全,完全趕得上現在的戶口本,我手裡雖然有點錢,但我沒有社會關係,所以為了圖方便,我就對人說我姓杜,又給了杜氏旁支下面一個獨居的老頭一點錢,讓他對外說我是過來投靠他的遠房表侄。”

“至於含章,是我嫂子之前託我給她肚子裡的孩子取的名字,當時她的要求是男女都要適用,我就說叫含章好了。”因為《易經》坤六三里有云:含章可貞,或從王事。

含既包含,章為美也,寓意是保住美好的德行,他以為是個通用無礙的好名字,只可惜世間多的是事與願違。

杜含章淡淡地說:“可惜那個孩子沒能出生,我兄長戰死,被魔族懸頭示威,嫂夫人積鬱成疾,一家三口下幽都團聚去了。我那會兒懶得很,不願意動腦子,就直接把這名字拿來用了,後來時間一長,也就習慣了。”餘亦勤聽著覺他們簡直像一對難兄難弟,生逢亂世還家破人亡,但公平地想,生在那個時代的人都在苦難裡打滾,誰也不比誰幸運。

對比起來,現今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時代了,和平彌足珍貴,戰火雖然沒有絕跡,但離今西市足夠遙遠。

餘亦勤慢悠悠地笑道:“好聽的,杜含章。”這時剛好六點出頭,新一天的太陽正從地平線升起,天邊一片紅火,耀得人心眼裡都是希望。

杜含章眼裡映著朝霞,紅光中央又有個人影,他悠閒地說:“據現在的社禮儀,我是不是應該回你一個彩虹。”餘亦勤很隨和:“你也可以據以前的社禮儀,回我一串。”杜含章笑起來:“你少來,以前沒有這種禮儀。”

“怎麼沒有?”餘亦勤有理有據地說,“你從前在濟武城裡,見面用的固定句式不是久聞誰家公子,加至少一個彩虹成語,今一見果然,再加一個彩虹嗎?